第225章 225
  第225章 225

  前一秒他們還在爭吵,下一秒,遲溯就直接吻了上來。

  這種毫無溫情,隻有粗暴掠奪的親吻,根本不是親吻,而是獨占欲上來後的發泄。

  薑慈的手被遲溯摁在堅硬的辦公桌上,無論怎麽偏頭躲閃,男人都能精準的尋到她的唇,再次又深又重的吻上來。

  你追我躲。

  避閃不及間,牙齒重重的磕碰上唇瓣。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漫開,分不清是誰的。

  薑慈好不容易尋到空隙,短暫的擺脫了他如狂風驟雨般的親吻,“遲溯……”

  男人短暫的鬆開了她,唇卻還沒有完全離開,研磨中變得滾燙的肌膚貼合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卷土重來。

  墨色的眼眸裏翻卷著某種克製不住的情緒。

  不知道是欲念,還是憤怒。

  但無論是哪種,薑慈都毫不懷疑,這個男人真會在辦公室裏要了她。

  她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

  動作急促間,掃落了辦公桌上的文件夾和筆筒,劈裏啪啦的一陣響。

  遲溯現在的模樣太可怖,薑慈竟然生出了點畏懼的錯覺。

  但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那天那樣的情況,換成遲溯,也同樣會去。

  林聲已經死了。

  她斷不能讓他在死後還要因為自己受辱。

  時寒那杯水,是潑她的。

  因為不想遲溯多想。

  那晚。

  她甚至沒打算去祭拜他。

  “你要是不打算好好溝通,就請出去。”薑慈指著門,她的唇瓣還在往外滲著血,看上去狼狽又有些驚心動魄的豔麗。

  遲溯淩厲的目光落在上麵,薄唇抿緊,指腹輕輕觸了上去。

  薑慈偏頭想躲,沒躲開。

  守在門外的趙甜聽到動靜,以為兩人一言不合打起來了,情急之下也沒顧上敲門,但也沒有直接推門而入,她將門推開一條縫,謹慎的探進去一個腦袋,“薑總,遲哥,你們……”

  沒事吧。

  後麵的三個字咽了回去。

  從她的角度看,遲溯和薑慈姿勢親密的隔著一張辦公桌站著,男人微微傾身,挺拔的身姿將薑慈遮擋得嚴嚴實實。

  像是在接吻。

  她的腦袋猛的縮了回去,‘砰’的一聲關上門:“我什麽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

  經過這一打岔,兩人的情緒都穩定下來了。

  遲溯鬆開她,扯了張紙巾替她擦拭唇上已經幹涸的血絲,他自己唇上也有,傷的不比薑慈輕。

  給她擦的時候倒算得上溫柔,輪到自己時,隻囫圇的抹了幾下。

  遲溯‘噝’了一聲,“屬狗的 呢。”

  已經結痂的傷口又滲出了血絲。

  越擦越多,索性煩躁的將紙巾揉了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他道:“萬和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來處理。”

  “如果你的處理方式就是讓陳總不和匯宸合作,那麽抱歉,我不接受。”

  “薑慈,”遲溯臉色極差,聲音裏壓抑著暴躁:“你要解決時寒,沒必要非和萬和合作。”

  “為什麽?”

  為什麽不能和萬和合作?

  遲溯沒有回答,因為,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原本懸在掛斷按鍵上方的手指轉了向,他道:“我接個電話。”

  他並沒有離開,隻是轉了個身:“喂。”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遲溯身上的氣場陡然一變,即便隻是通過背影,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繃緊的情緒,“我知道了,我去找,你別著急,可能就是不想走,貪玩沒上飛機。”

  掛斷電話,他扭頭看了薑慈一眼,“我有點事要去處理,萬和的事,我們晚上回去再說。”

  “那個小姑娘不見了?”

  遲溯說話時並沒有避著薑慈,前因後果,不難猜。

  男人聲音冷淡,明顯不想多提,“恩。”

  “要我幫你一起去找嗎?”

  鬼使神差的,薑慈問了一句。

  如果隻是找人的話,肯定是參與的人越多越好,遲溯現在雖然是雲盛的董事,但薑慈從小在京都豪門圈子裏長大,自然也有他沒有的人脈和資源。

  但是。

  遲溯拒絕了:“不用了,她對京都不熟,跑不遠。”

  ……

  直到確定遲溯進了電梯,且不會再殺回來,趙甜才敲了敲薑慈大開的辦公室門,“薑總,萬和的陳總已經從警局裏出來了,您看,還要約嗎?”

  薑慈收斂了情緒:“不用了。”

  她彎腰去撿地上的文件夾,視線垂下時,看到了垃圾桶裏染血的紙巾。

  不可避免的聯想到剛才的爭吵。

  思維一旦發散開來,便收不住了,她又想起昨晚他衝進包間,眼裏卻隻有那個摔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的場麵。

  她那時候穿著黑色職業套裝,又因摔倒的原因比眾人都矮了一截,但她自認為自己的氣場一向很強,哪怕在最狼狽的時候,何況,她身旁還站著個趙甜。

  是有多緊張,才會沒看見她。

  這個念頭,深入下去,薑慈就隻覺得身心疲憊。

  她看得出來,遲溯並不想讓她和那個小姑娘有接觸,甚至,不想她們見麵。

  趙甜撿完地上的文件夾和筆,見薑慈還蹲在原地發愣,不由擔心道:“薑總,您沒事吧?”

  薑慈搖頭,起身,“先下班吧,萬和的事明天再說。”

  ……

  從匯宸離開,遲溯直接去了之前給拉則定的那家酒店。

  拉則剛來京都幾天,不熟,也沒有什麽朋友,能去的地方屈指可數。

  他在下樓時就已經打電話問過機場了,拉則的確沒上飛機,進了安檢後沒一會兒就出了機場。

  從監控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打了個車離開,車牌號也拍到了。

  酒店沒人,遲溯又去了夜闌。

  最後。

  在後巷找到了她。

  ……

  拉則出了機場,坐上出租車,被司機詢問地址時,才發現自己無處可去。

  去溪景南亭嗎?

  遲哥肯定會再買張機票將自己送回去。

  去酒店?

  她沒那麽多錢。

  那酒店光看裝潢和服務就知道價格不便宜。

  至於其他地方,她剛來京都幾天,為了和遲溯證明她能在這裏生存下去,直接就去找工作了,根本沒去逛過。

  想來想去,隻能去夜闌了。

  她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夜闌,知道這裏是京都最有名的消金窟,光是當服務員一晚上都能賺好幾千,遇到大方的客人,光小費都是幾萬十幾萬的,並不知道這裏是遲溯的地兒。

  她來,是找自己之前的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