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搬石頭砸自己腳
  第101章 搬石頭砸自己腳

    病房的燈光亮起,一片刺目的白。

    警察和保鏢衝進來,將打扮成醫生模樣的刺客包圍住,那刺客大驚,他看向病床時,一雙眼珠子瞪得似要從眼眶裏滾出來。

    那病床上躺著的根本不是活人!

    而是一個真人大小的人偶,那人偶身上還在汩汩冒著血漿。

    他中計了!

    刺客見狀,手摸向後腰拔槍,警察先於他,將他控製住,摘下口罩。

    不是上官霆。

    深夜,喬湛北聞訊趕來。

    “喬總,據此人交代,他是受上官霆指使來刺殺夫人的。”保鏢對他報告。

    “刺殺夫人?”喬湛北的瞳孔驟然一縮,他冷聲問。

    保鏢:“是,他是這麽交代的。”

    喬湛北的掌心沁出冷汗,後怕之餘,他慶幸之前把葉眠悄悄轉出去了。

    由於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在這家醫院、這間病房,他擔心上官霆暗中早已盯上了他,會來報複他。

    他悄悄把葉眠轉出去,自己每天還會裝模作樣來病房,故意引上官霆現身。

    喬湛北臉色沉得可怕,他咬住一根煙,點上,不顧葉眠的叮囑,重重吸上幾口。

    上官霆這個老狐狸,看來是知道他對葉眠的在乎了。

    “這個刺客沒交代上官霆藏身在哪?”他吐出香煙,沉聲問。

    保鏢搖頭:“說是電話聯係。”

    喬湛北眯著眸,逡巡著暗夜,上官霆指不定就在暗處盯著自己。

    此人,以前開賭場發家,掙得第一桶金,後來通過洗黑錢等手段,成功洗白自己,搖身一變,成了身家清白的企業家。

    這些年,他看似是個儒商,道貌岸然。實則利用義子義女等爪牙,賣淫、開賭場、販毒,無惡不作。

    如今,上官霆雖是個通緝犯,但他還有暗黑勢力的關係網護身。

    想及此,想起父親的死,喬氏當年危機時,那段難熬的日子,以及自己和葉眠被迫分別,如今還讓她過著戰戰兢兢的生活,喬湛北咬牙,將還在燃著的香煙揉碎在掌心。

    應酬完,秦苒上了座駕後座。

    她仰靠進真皮座椅裏,揚聲問:“醫院那邊有什麽消息嗎?”

    葉眠這會兒,應該已經被霆爺的人做掉了吧?

    秦苒翹起嘴角。

    這時,有什麽堅硬冰冷的東西堵住了她的額頭。

    “別亂叫。”副駕的男人,拿著槍抵著她,冷聲道。

    秦苒嚇得渾身一哆嗦,她屏住呼吸,不敢動一下,更不敢叫,生怕動一下,叫一下,就會肝腦塗地。

    “啊!”

    秦苒雙眼被黑布蒙住,眼前什麽都看不到,感覺身體被人用力推倒,撞到冰冷的水泥地上,她尖叫一聲。

    黑布被人扯掉。

    映入眼簾的是,是一張略顯蒼老的中年男人的臉,男人濃眉大眼,臉上噙著似是溫和的笑,那笑裏卻藏著鋒利的刀片似的,淩遲著她。

    秦苒背脊一陣惡寒。

    他是上官霆。

    江湖人稱“霆爺”,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

    “就是你,聯合喬湛北故意搞我?”上官霆冷眸微眯,手指捏著秦苒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皮膚。

    秦苒眼角的餘光注意到,這是一間四合院,室內裝飾是中式複古風。

    聽著他的話,她心髒一凜。

    這霆爺殺葉眠是失手了?懷疑她故意整他!

    “霆爺,我不敢,我怎麽敢搞您?我向您透露的是事實,喬湛北當初突然離婚,要跟我聯姻,就是為了保護他的前妻。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的。”

    秦苒極力保持鎮定,目光誠懇地看著他,為自己辯解。

    聽聞這位霆爺憐香惜玉,不打女人的,她在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上官霆狐疑地看著她。

    眼前的女人,穿著墨綠色海派款式旗袍,開叉不高不低,露出白皙修長的玉腿,看似端莊秀美,又透著風騷。

    男人的眼神漸漸染上危險的欲。

    “把她送去我床上。”上官霆起身,對手下吩咐。

    秦苒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她小臉瞬間蒼白如紙,微微搖著頭,眼角硬生生被逼出了眼淚。

    “霆爺,我,我真的是給你通風報信的啊,我沒有害您! ”秦苒激動地求饒。

    她怎麽也沒想到,害葉眠不成,把自己搭進去了。

    上官霆這種窮凶極惡之徒,哪會聽她的解釋,就算秦苒說的是真話,他也不會聽。眼下,他隻想玩弄玩弄這個女人。

    秦苒被送上一張木質大床,她雙手雙腳被紅色紗布係在床柱子上,看著上官霆朝她走來,看獵物似的眼神看著她。

    她絕望地不停扭動身子,歇斯底裏地喊:“救命!”

    她守了三十年的清白之身,是心心念念地要獻給她最愛的男人,喬湛北的!

    她越是掙紮,男人興致越高,上官霆慢條斯理地解開她旗袍上的盤扣。

    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地暴露在年過半百的男人視野裏,從小到大養尊處優的,天之嬌女秦苒,精神瞬間崩潰。

    “不!”秦苒聲嘶力竭的慘叫聲,響徹整棟四合院。

    軍大院,固若金湯,每天24小時有士兵巡邏放哨。

    喬湛北在兩天前將葉眠安頓在了爺爺奶奶家的首長樓裏,這裏有配槍警衛員,有軍醫,不論安全還是醫療,都有保障。

    聽到汽車引擎聲,葉眠單手撐著沙發,站了起來,她懸著一顆心,走到門口。

    這些天,隻要他出去,她心裏都戰戰兢兢的,擔心他出事。

    門燈隱隱照亮小院,昏暗的光線裏,退役軍犬跑到大門口,見有人進來,它搖著尾巴。

    半明半暗裏,男人挺拔的身形越來越近,他看起來完好無損,葉眠的心,漸漸安下。

    喬湛北一抬眸間,看著門空正等著自己的人兒,他喉間一哽,心髒震顫,頓住了腳步。

    她身形單薄,一隻胳膊掛在胸前,雖看不清,但他清楚,她正看著自己。

    這個傻丫頭,五年前,在喬家落難時,義無反顧地陪在他身邊。

    如今,在他被仇家追殺時,奮不顧身地為他擋槍,不離不棄地守著他。

    喬湛北咽下哽塞,嘴角上揚,他邁開大步,走向她。

    剛到她跟前,男人俯身,扣著她的下巴,灼灼目光鎖著她,隨即,熱切地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