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罰酒三杯(修)
  第88章 罰酒三杯(修)

    敲門聲打斷葉眠的思緒,她回神,助理敲門進來。

    “葉總,這是今年投行界商業峰會的邀請函,兩星期前就送來了,開幕酒會就在今晚,本來計劃是江總去的,現在,您看怎辦?”

    葉眠接過造型精致的卡片。

    能收到這個峰會的邀請,也是業內對青禾這家誕生不到兩年的黑馬公司的認可。

    葉眠沒有猶豫:“今晚我過去。”

    五星酒店,宴會大廳,金融大佬雲集,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葉眠隻身赴宴。

    今晚的她,一襲深藍絲質抹胸長裙,外搭一件黑色西裝外套,西裝胸口處別著一朵與裙裝同色的花朵。

    她一頭長發挽起,露出修長的天鵝頸。

    氣質幹練大方,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她剛走進宴會廳,便吸引無數目光,不分男女。

    眾人乍以為她是哪位大佬的女伴,仔細一打聽,才知道她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圈內黑馬公司,青禾資本的幕後老總,葉眠。

    就是這家公司,在半年前,撿廢為寶。他們投資的一家隻有幾個人團隊的AR遊戲小作坊,如今已經占領整片AR遊戲市場,打敗雲杉資本所投資另一款AR遊戲。

    葉眠……

    這個名字,似乎還在哪聽到過。

    就在眾人疑惑時,隻見一道娉娉婷婷,光彩奪目的身影,走到了葉眠跟前。

    她正是秦氏集團千金,喬氏集團總裁喬湛北的未婚妻,秦苒。

    眾人這才想起,葉眠這個名字為什麽這麽熟悉了,她是喬湛北的前妻。

    秦苒落落大方地走到葉眠跟前,目露一絲訝異,她微笑頷首,同她打招呼:“葉眠,真的是你,好久不見。”

    眼前的女人,一身重工手作旗袍,海派款式,剪裁合身,婉約不失風情,墨蘭色調,襯得她皮膚更顯白皙。

    秦苒抬起左手,撩了下頰邊垂落的鬢發,她手腕上價值連城的翡翠鐲子,在燈光下散發出溫潤的光彩。

    葉眠微眯起眼眸。

    這枚翡翠玉鐲,是喬家傳家之物,本來由喬媽媽傳給她的,她一直珍藏,從沒舍得戴過。後來,離婚的時候,她也沒帶走,還給了喬湛北。

    如今,已經戴在秦苒的手腕上了。

    看來,他和秦苒好事將近了。

    葉眠在心裏輕嗤。

    麵對秦苒,她微微一笑:“秦學姐。”

    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色令智昏,眼前的秦苒,眼神裏似乎少了以前她所崇拜的睿智與理性。

    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嬌媚。

    秦苒對她很是體貼道:“葉眠,那邊都是我們清大金融係的校友,大家今晚約好,在這聚一聚的,你也一起過去吧?看你一個人,挺落單的。”

    葉眠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麵孔,沒有拒絕,大方地跟她一起有說有笑著走了過去。

    她很快和他們熱絡起來,聊投資,聊行情。她高談論闊,毫不怯場。

    半小時後,宴會廳裏傳來一陣騷動。

    男人西裝革履,胸膛挺括,於一眾精英裏,鶴立雞群。

    “喬總!”

    男賓客紛紛上前跟他打招呼。

    喬湛北頷首示意,與其中幾位大佬寒暄幾句後,在人群裏逡巡著秦苒的身影。

    “湛北!”

    秦苒遠遠地朝她招手。

    男人深邃的目光,循聲望去,一瞬間,凝在一點,心髒猛然一揪。

    那個從他世界裏消失了一年零八個月的人,坐在酒桌旁,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笑,正看著自己。

    那晚分手,她跟他說,再也不見。

    他以為,這輩子真就不會再見到她的。

    她到底還是出現了。

    喬湛北回神,喉結滾了滾,他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秦苒迎上前,“湛北,大家都等你好久了。”

    “抱歉,各位,臨時遇到點事,來晚了。”喬湛北走到桌邊,麵向一桌的校友,致歉。

    “喬學長,來晚了,是不是該被罰酒啊?我們大家等了你有半個小時了。”葉眠抿了口香檳,目光直視喬湛北,似笑非笑道。

    她這話一出,在座的都是一怔。

    喬湛北看向她,與她四目相接,他心口發緊。

    “葉眠,湛北他胃不好,不能沾酒。”秦苒對葉眠笑著解釋,幫喬湛北解圍。

    “沒事,我該被罰。”喬湛北說著,自己拿過一瓶白酒,給自己滿上。

    他仰頭一飲而盡。

    “喬學長,罰酒最少三杯。”見他要坐下,葉眠又刁難道。

    曾經,不讓他沾酒的人是她。

    她就是故意的,見不得他好過。

    一杯52度的白酒下肚,喬湛北胃裏一陣絞痛,聽著葉眠的話,他牽起唇角,又給自己倒酒。

    “湛北,你不能再喝了,你的胃——”

    秦苒話還沒說完,喬湛北又是仰頭一杯。

    喝下第二杯酒,胃裏一股灼燒感,男人額頭沁出冷汗,臉色都白了一度。

    葉眠注意到他的不對勁,不為所動,她勾著唇,“喬學長,還差一杯呢。”

    喬湛北倒了第三杯酒,暗暗咬了咬牙,又一飲而盡。

    這杯酒喝完,他坐了下去。

    秦苒叫服務員送來蜂蜜水和酸奶,勸喬湛北喝下,緩解胃部不適。他這一年多,胃越來越差,前不久才胃穿孔過。

    剛剛連喝三杯烈酒,弄不好會胃出血的。

    “湛北,你快把蜂蜜水喝了。”秦苒體貼地說。

    喬湛北:“不必。”

    葉眠吃著菜,和一旁的校友閑聊,無意中看到秦苒對他像妻子一般,噓寒問暖,體貼入微的樣子,在心裏嘲諷一笑。

    之後的席間,她和他們沒任何交流。

    筵席散去,葉眠微醺。

    她跟一行人一起進了酒店電梯,她和喬湛北之間隔著幾個人的距離。

    “我馬上到一樓。”葉眠在電梯裏接著電話。

    剛出電梯,許墨白朝著她大步走來。

    男人一身鐵灰色西裝,氣質儒雅斯文,戴著一副無框眼鏡,鏈條在水晶吊燈下,泛著金屬冷感,給人以距離感。

    他走到葉眠身側,手臂親密地攬住她的肩膀。

    隔著不遠的距離,喬湛北看著這一幕,胃部一陣翻攪,一股痙攣的痛,他邁開大步就要上前,腰卻彎了下來。

    “湛北,你怎麽了?胃疼嗎?”秦苒見狀,焦急地問。

    喬湛北咬著牙,嘴裏一股血腥味彌漫,他眉心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