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野男人都不知道她腰多細,他知道
  第67章 野男人都不知道她腰多細,他知道

  陳年病怏怏的,他躺在了床上快一天。

  那一天他什麽都沒有幹。

  他發了燒,燒的糊塗的時候,嘴裏總是在呢喃著一個人的名字。

  聽不出來,可是從他的唇角的弧度可以猜測出來,是周歡。

  他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高燒到了38度。

  南方的陰冷讓他不適應,刺骨寒冷的風滲透進來,灌進他薄薄的風衣。

  南方不下雪,可是冷到了他的心裏。

  原來,不下雪的冬天也會很冷很冷。

  周歡呢?

  有沒有穿多一點呢?

  陳年腦子暈乎乎的,又呆呆的站在了窗口處。

  他後來總是喜歡站在這裏,煩躁的時候就點一根煙。

  此時空中煙霧彌漫,外頭已經黑了。

  周五要過了,他的任務其實在昨天就結束了。

  陳年輕呼出一口氣,煙霧頓時渙散。

  他的頭微微泛疼,腦中又想到了少女嬌俏的麵容。

  他下意識的打開了手機。

  他又刷起了周歡的動態,發現一條新的之後,眼眸亮了亮。

  隻是在看清動態的內容的時候,他的臉色又臭了。

  周歡在試探,最後一次的試探。

  她想知道,她和陳年到底有沒有可能?

  他是後反悔了嗎?不想和她在一起?

  她隻試這最後一次。

  如果真的沒有可能,她會乖乖的離他遠點。

  不過,她還是會堅定的站在他的身後,做他的後盾。

  周五的晚上,周歡顫抖著手在網上搜了一張戒指圖片,發了。

  文案什麽都不配,她隻發了這一張圖片。

  隻是周歡不知道的是,陳年獨獨看見這張照片都要瘋了。

  理智什麽的都沒了。

  何況他還發著燒,整個人都不清醒了。

  男人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那枚戒指,一點都不好看。

  周歡戴他送的才最好看。

  陳年想,腦子都要炸了。

  心裏的嫉妒和瘋狂快要吞噬他了。

  “周、歡。”

  陳年頭疼,渾身滾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眼眸盛滿了委屈,金豆豆都要出來了。

  他喃喃出聲,滿腦子都是周歡。

  他嫉妒的要瘋。

  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翻身起來,拿起手機訂了機票。

  深夜12點還有一次航班,他隻想回去。

  結婚嗎?

  結個屁。

  他不同意。

  陳年又是煩躁又是糾結,最後滿腦子都是想周歡戰勝了一切。

  江向?一個老男人,懂得疼他的小姑娘嗎?

  陳年發著燒出門往機場趕的時候是晚上的11點,他要瘋了,什麽都沒有收拾。

  他也什麽都沒有。

  他隻有周歡了。

  隻是讓他失望的是,航班突然取消了。

  唯一回京都的航班沒了。

  陳年像是要瘋了似的,呆呆的站在了航站大樓。

  他回不去了嗎?

  要是今晚江向向她求婚或者是結婚怎麽辦?

  要是明天呢?

  陳年滿腦子要瘋了,時間越來越晚,他固執的站在了原地。

  他沒什麽錢,去南方的時候擠的是高鐵。

  可是如今想周歡,他眼睛不眨的訂了最晚的航班。

  可是航班也取消了。

  “周、歡。”

  陳年的眼眸突然帶了點紅意,並不明顯。

  他想通了。

  他想要周歡。

  不管配不配得上,隻要周歡要他,他就堅定的站在她的身邊。

  陳年垂在身側的指尖微蜷,委屈的要命。

  他曾經做錯了,所以現在老天罰他了。

  讓他回不去。

  那一夜,陳年並沒有回賓館,他什麽都沒有,他隻待在了航站樓。

  他想要最早的航班,想回周歡的身邊。

  那一夜也最難熬,他的頭炸的要命。

  可是他不去醫院。

  他從不去醫院的。

  南方的冬天,會下雨,外麵是淅淅瀝瀝的雨,陳年一夜沒睡。

  另一邊的周歡也一晚沒睡,心裏涼了一半。

  她甚至開始決定,以後再也不纏著男人了。

  她以後好好的做醫生,然後好好的乖乖的,做他的後盾。

  他去哪裏駐守,她就去哪裏做誌願者。

  這樣也好。

  京都下了第三場大學,溫度直降零下10度。

  周六,是新的一天。

  周歡沒課,她呆呆的坐在了床上,哪裏也不去。

  林落回來看見的時候心疼的要命,抱了她好一會。

  最後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故意說她自己答應給江向送午餐了。

  但是她要和男朋友一起沒時間,所以讓周歡幫忙送。

  周歡覺得出去走走也好,點頭答應了。

  林落的廚藝很好,色香味俱全。

  周歡出發的時候,是臨近中午的11點半。

  …………

  陳年靜靜的在航站樓等著,板寸的寸頭利落幹淨,額頭有些許的薄汗。

  他靜靜的等著日頭東升,迎接黎明。

  早上8點半,他終於上了最早的航班。

  他11點就可以到京都,踏上歸程的時候,陳年的眸子望著窗外,心口跳的快。

  周歡。

  他知道她名字的含義了。

  他無她不歡。

  他隻要她。

  行程兩個半鍾,很快。

  陳年下飛機的時候腳步踉蹌了些許,額頭又燙了許多。

  他緊緊的捏著手機,他沒有給周歡發消息。

  他不會說話,有些話,他想當麵說。

  他又飛快的打了一個滴滴,往周歡的出租屋趕。

  直到他趕到的時候,都快12點了。

  他想也不想的踏上了周歡出租屋那棟樓,他知道她的房號。

  陳年站在門前的時候,心口還是止不住的緊張,腦袋也暈乎乎的。

  他乖巧的敲了敲門,等了許久,腦袋越發的暈乎乎。

  他想,該39度了吧?

  可是他還是想見周歡。

  裏麵沒有什麽動靜,沒有人開門。

  陳年後來才知道,周歡不在。

  那她去哪裏了呢?

  不在家?在江向那嗎?

  陳年委屈的要命,頭也慢慢的垂落。

  他什麽都沒有了。

  他沒有家,也沒有周歡了。

  陳年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動,心裏懊悔的要命。

  “周、歡。”

  說好給老子一個家的。

  小時候就食言了,又要食言一次嗎?

  陳年才不想承認,在孤兒院的時候,周歡說要給他一個家的時候,他是期待的。

  壞女人有外婆,有家人。

  笨蛋周歡。

  江向有什麽好的?

  他更好。

  江向都不會哭,他會。

  野男人都不知道她腰多細,他知道。

  他知道她的唇多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