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記得
  第68章 不記得

    討論聲喋喋不休,沈韻秋垂了垂眸,起身走出包間。

    雖然不想被人討論,但她們說的的確是實話。

    走廊間,沈韻秋扯了扯唇角。

    剛喝了點酒,KTV裏空氣又悶,這會兒感覺有些微醺。

    夏知還在,暫時還走不了,她打算去外麵透透氣。

    沈韻秋剛邁步,便看見隔壁包間走出來江璟堯。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根本來不及反應,與他正好撞見。

    來不及躲。

    感受到江璟堯定定注視著自己的視線,沈韻秋低眸。

    “怎麽在這兒?”

    沈韻秋勉強笑笑,“同學聚會,來湊個熱鬧。”

    江璟堯看著她淡然的笑,眸色微沉。

    “你也不是全然沒有感情。”

    “什麽?”

    “在北城一年,你記得在c大的同學,卻獨獨不願記得我。”

    她可以大大方方和她的同學出來聚會,對他卻避之不及,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指尖陷入掌心,沈韻秋沉默。

    半晌,她開口。

    “那你就當我不願記得你吧。”

    剛走一步,沈韻秋便被身後的人攔腰抱住,攬進懷裏。

    清冽的男性氣息縈繞鼻尖,耳旁是他低冷的聲音,“再說一次?”

    沈韻秋努力想掰開他的手,奈何都是徒勞。

    她閉了閉眼,羽睫輕顫,“我說,你,”

    話還未說出口,脖頸間傳來溫熱觸感。

    像一股電流躥過全身。

    他,竟然在親她!

    “江璟堯!”她掙紮著,“你放開我!”

    男人置若罔聞,低頭在她脖頸間掃吻,慢慢上移,停在她白嫩的耳垂。

    “不記得?”他啞著聲,“騙人。”

    沈韻秋掙紮開,“你這是非禮。”

    “還能更非禮,要不要試試?”他眉目恢複冷淡,“如果你再說這種口是心非的話。”

    “你,”

    沈韻秋的臉染上紅雲,想說什麽,又怕他真做什麽。

    她力氣遠遠不如他,隻是吃虧。

    正僵持,有人朝這邊走來。

    是薑淵。

    縱使幾年不見,薑淵在看見沈韻秋的時候還是認了出來。

    他微微喘著氣,問:“夏知在哪兒?”

    “還在包間,”這是個離開的好機會,沈韻秋忙不迭帶著他走,“我帶你去。”

    薑淵打開門的時候,夏知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麥克風,玩得正歡。

    聽見門這邊動靜,她扭過頭,看見薑淵,綻然一笑。

    “淵淵,你來啦?”

    說話間,夏知對著麥克風喊了幾聲安靜。

    “給大家介紹介紹,這位,”她一把將薑淵拉過來,笑得驕傲,“我男朋友,薑淵!”

    “是不是長得超級帥?”

    下麵的人紛紛起哄。

    夏知一臉得意,攬過薑淵,仰了仰腦袋。

    “羨慕嗎?”

    “我的!”

    下麵的人被她逗笑,又是吹口哨又是鼓掌。

    薑淵黑了臉。

    他將夏知手裏的酒瓶搶過去放在桌上,麥克風丟給旁邊的人,抱著她往外走。

    “你,你幹嘛?!”

    他不顧懷裏醉醺醺女人的掙紮,徑直出了包間。

    路過沈韻秋,他淡淡頷首。

    “先走一步。”

    就這樣,沈韻秋就看著他倆離開。

    夏知走了,她也沒打算繼續待在這兒。

    拿好東西,和大家告了別,沈韻秋也離開。

    走廊上,江璟堯還沒走。

    “去哪兒?”

    沈韻秋:“回家。”

    她繞過他想離開,卻被他握住手腕。

    “回什麽家?”他嗤笑聲,看了眼夏知兩人離開的方向,“去當電燈泡?”

    沈韻秋反應過來。一怔。

    是啊,薑淵送夏知回去,他們大概率會,

    她今晚怕是不方便回夏知家了。

    頓覺尷尬。

    她抬眼看了看江璟堯,掙開他的手。

    “這些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她轉身想走,但他不放人。

    “你覺得我會放你走?”

    深夜。

    景苑小區地下車庫,江璟堯停好車,看了眼副駕駛上正發呆的人。

    “下車。”

    沈韻秋回過神。

    也不知剛才怎麽了,竟然跟著他回到這裏。

    這裏曾經她最熟悉,閉著眼都知道怎麽走。

    剛進了屋,江璟堯從後麵抱住她。

    吻急切落下來。

    “江,”

    她被他抵在牆上,他的手在她身上遊走。

    “新新,”他在她耳邊停下,“還愛不愛我?”

    沈韻秋喘著氣,推著他,“不,”

    他咬了她耳垂一口。

    “撒謊。”

    沈韻秋身子顫了下。

    事情不知為何變成這樣,有些失控。

    神韻秋用盡最後的理智推開他。

    “江璟堯,你再這樣我就出去住酒店了。”

    雖然知道,他要是不放自己走,她也走不掉。

    江璟堯沒了動作。

    半晌,他妥協。

    “早些休息。”

    她還是住以前的房間,一切的陳設都沒有變。

    仿佛中間這五年不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