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戰神嫌髒?
  第269章:戰神嫌髒?

    江杳又給男人上了藥,然後又撕下自己的外衣,給男人後背墊了一層,好讓傷口保持幹爽,這才幫他穿好外衣。

    做這一切的江杳沒有意識到哪裏不對,穿好衣服後繞到男人身前,抓起腰帶準備給男人係上。

    男人沉悶的哼了一聲。

    江杳手一抖:“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不是手又重了?”

    道過歉又意識到,男人傷的隻是後背,腰又沒事,不至於會痛啊,而且她都沒怎麽使勁。

    一抬頭和男人對視上,她看到了男人眼底的炙熱。

    江杳是經曆過那事的,雖有些懵懂,但也不是全然不知。

    男人喉結滾動,聲音帶了幾分啞:“江杳,腰帶太靠下了。”

    江杳瞪大了眼睛,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宿千祭咬著後牙槽,再這樣下去受折磨的是他。

    他伸出手抓過江杳手中的腰帶,自己係好。

    而江杳的視線不受控製的往下看去,男人抓著腰帶往上了好長一截,所以她剛剛係的的地方是,,

    轟!

    江杳的世界崩塌了,氣血瞬間上湧,耳朵和臉都紅了個透,連手指尖都染了幾分粉。

    男人矜貴修長的手指係好了腰帶,然後慢慢垂下。

    這個時候江杳都忘了計較既然宿千祭能係腰帶,為何剛剛不能解腰帶。

    她恨不得換個世界生活。

    宿千祭係好了腰帶,強壓下心底的燥熱,聲音恢複清冽。

    “怎麽了?”

    江杳不敢看他,恍然去撿地上沒用完的藥草,鴕鳥似的以為這樣這件事就沒發生過一樣。

    但她還是覺得尷尬啊,跟這個男人這也是第二次見麵,怎麽就碰到這麽離奇的世間。

    “對了戰神,這裏是哪裏啊。”

    這生硬的轉移話題,宿千祭勾唇一笑,下一瞬凝重的看了周圍一眼,然後茫然說道:“我也不知。”

    “不管哪裏吧,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江杳走了兩步,回頭一看,男人還站在原地。

    “戰神為何不走?”

    宿千祭擰著眉心,聲音帶了幾分難受:“後背疼。”

    江杳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個傷員。

    她又返回去,拉起男人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肩上。

    “戰神就拿我當杵棍使吧。”

    宿千祭:“,,”

    當杵棍?這個子這身形,他怕自己壓下去人就沒了。

    不過既然已經說了後背疼,他怎麽也得裝得像一些。

    宿千祭將上半身的所有力氣都靠在女孩肩頭,頭放在她的頭頂倒是正好。

    江杳詫異得不行,這男人看著精瘦,沒想到這麽重。

    她一步一個腳印拖著男人往林子裏走去。

    “江杳。”

    “啊?”

    “我是不是很重?”

    “你一個大男人不重就見鬼了。”

    “那我們休息休息吧?”

    男人的提議讓江杳頓足。

    她看了周圍一眼,走得並不算遠,但已經在林中,這林子路不平,想是很少有人來。

    沒什麽人來的林子,那一定是危險的。

    江杳搖搖頭:“不行,我們得接著走,不然夜晚了林中危險。”

    宿千祭垂著眼簾,半晌後嘶的一聲。

    江杳趕緊停下:“戰神怎麽了?”

    “我後背的傷口可能裂開了。”

    這下隻能停下來了。

    江杳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正準備拉著男人坐下,卻不料拉不動他。

    “戰神你坐下我給你檢查下後背。”

    宿千祭看著滿是樹葉的地麵,眼底閃過難忍。

    江杳太明白這個眼神的意思了,那嫌棄的眼神,跟商陸看到不幹淨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她有些無奈,這年頭做神都這麽講究的嗎。

    “戰神嫌髒?”

    “難道不髒?”

    江杳直挺挺的坐了下去,然後抬頭望著他:“我坐了,很幹淨,戰神確定不要坐下?”

    宿千祭眉心擰得更緊了,伸出手就要去拉她。

    江杳下意識的躲開,但又想到男人身上的傷,隻好順從他的意思,站了起來。

    “戰神傷口裂開了,不坐下我也沒辦法檢查啊。”

    宿千祭咬著後牙槽,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然後緩慢的脫下自己的外衣。

    蹲下後慢慢把外衣鋪開,一絲不苟的把衣服擺得整整齊齊。

    “坐吧。”

    江杳望著衣服嘴角抽抽。

    她命可真的不好,走哪都遇到強迫症和潔癖,之前沒發現,這男人居然跟商陸一樣。

    偏生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強迫症。

    坐下的時候偏就把他擺好的衣服弄亂。

    “戰神坐呀。”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抬頭看著男人眼底的隱忍,她有些嘚瑟了。

    氣死強迫症是她最大的本事了,從宿千祭到商陸,再到眼前的男人。

    宿千祭捏緊了拳頭,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還是沒忍住把亂了的衣服整理好,這才坐了下去。

    江杳見他這動作,又故意的把自己這邊弄更亂了。

    宿千祭索性不看她了,盤腿坐在衣服上,閉上眼假寐去了。

    這樣一來江杳也覺得無趣了,轉過去說道:“我給你看看傷口。”

    宿千祭點點頭,沒有動作。

    “戰神?”

    “嗯?”

    “我說我給你看看傷口。”

    “你看吧。”

    江杳愣了片刻,然後說道:“你解開腰帶啊。”

    宿千祭張張嘴,剛想說自己抬不起手,忽然想到自己剛剛是自己係的腰帶,這個借口不能再用了。

    但怕江杳起疑,他還是慢吞吞的,過程中時不時倒吸一口冷氣。

    江杳幾次想要幫忙,可又怕再次發生尷尬的事情,他們畢竟是沒有關係的男女,太親近了實在不好。

    等到男人解開腰帶,她才抬手幫他脫下外衣。

    男人的後背已經止住了血,綠色的草藥雖褪不去黑氣,但對傷口還是有好處的。

    隻是江杳檢查了好一會,都沒看到傷口裂開,不禁有些懷疑:“戰神剛剛說傷口裂開了,為何我沒看到?”

    宿千祭手指動了動,隨即說道:“你再仔細看看,我剛剛感覺到了疼。”

    江杳又看了一遍,這次在他右肩下看到了裂開的傷口。

    奇怪,剛剛看還沒有的,怎麽忽然就裂開了,血也像是剛流下來的。

    “還真裂開了,我再給你上點藥,戰神你忍一下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