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也挺命苦的
  第28章 :你也挺命苦的

    宿千祭盯著她手中的湯,眉心擰起,聲音不悅:“換一碗。”

    ——所以宿千祭不僅是強迫症,還有嚴重的潔癖?

    “江杳姑娘,還不趕緊換一碗。”

    江杳鼓著腮幫,情緒不高的去換碗。

    ——真是的,她又沒有傳染病,幹嘛這麽警惕,這麽好一碗魚湯,真是浪費了,咦,不對,我可以把魚湯放在這,等下自己喝呀。

    江杳正打算把魚湯好好放著,就聽到身後男人的聲音:“狼奇,把這個碗直接丟出去。”

    “是。”

    江杳:“,,”

    用得著這麽絕情嗎?

    江杳再次盛湯不敢再說話,不怕男人不喝,就怕他折騰自己。

    這一次穩穩當當的湯,幹幹淨淨的遞到了男人手中。

    宿千祭微微側目看了女孩一眼,那雙狐狸眼裏都是惱怒,但又不敢發作,鼓著腮幫的樣子帶著幾分憨嬌可愛。

    手裏的這碗魚湯忽然就變得更香了。

    江杳心情鬱悶,忽然想到了什麽,抬起手看著。

    ——我剛剛茅房好像沒有洗手吧?不知道宿千祭要是知道這點,會不會吃的都吐出來了。

    “噗!”

    男人一口魚湯直接吐在了地上。

    劉嬤嬤趕緊上前遞過毛巾:“宿公子,可是魚湯不合胃口?”

    “咳咳咳咳。”

    吐完魚湯的宿千祭猛然咳嗽著。

    江杳在一旁看得愣愣的。

    ——這麽大個人了,喝湯都能嗆到,有可能真的是腦神經斷裂從而生活無法自理。

    “滾出去。”

    劉嬤嬤手一僵:“奴婢這就滾。”

    “江杳給我滾出去。”

    江杳指著自己,一臉困惑:“我?”

    男人抬起的眼布滿血絲,臉色煞白:“不想死就給我滾。”

    她當然不想死了,但也不想滾。

    提起裙擺小跑著離開了飯廳。

    “把桌上的全部丟出去。”宿千祭聲色顫抖:“全部。”

    然後搖動輪椅到一旁小桌上大口大口的喝茶漱口。

    狼奇看得也很不解,一邊幫他順氣一邊問:“主子,是不是江杳又罵您了?”

    宿千祭閉上眼,好一會才壓下了心頭的惡心感。

    “從今往後,都別給側院吃的,一壺水都不準給。”

    “是。”

    狼奇端著茶壺更加不解了,到底是罵了什麽話,讓宿千祭這麽大反應,連飯都不吃了。

    不光狼奇不明白,這邊的江杳也不明白。

    回去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又哪一點做的不好惹那個大魔頭生氣了。

    不僅沒想明白為什麽,還真被宿千祭給斷糧了。

    從中午回來到現在,天都要黑了,江杳還沒吃上一口熱乎的。

    屋內唯一的一壺茶水還給她喝光了,現在是水糧全無。

    江杳已經餓到四肢發軟了,外頭還沒人給她送吃的來。

    她現在非常確定,自己是被宿千祭斷糧了。

    幾次走到院門口想去前院跟男人理論,又想到男人那張冷冰冰的臉,她實在沒有勇氣踏出院門。

    就這麽來來回回糾結好幾次後,夜色也悄然而至。

    昨天挨餓,今天又挨餓,江杳覺得沒人有她苦逼了。

    可是沒吃飯也睡不著。

    “不行,我得自己去找吃的。”

    又想到昨晚跟小白豬幹架的事,算了,今晚她出去找吃的。

    這麽大個皇宮,她就不信還找不到吃的了。

    打定主意,這次江杳穿了個低調顏色的衣服,暗灰色,這樣一來也好隱藏一些。

    跟著記憶中的路線摸出了緋煙宮,站在多個路口時,江杳選擇了點兵點將。

    “點兵點將,點到誰就是誰,,就走這。”

    江杳貓著身子,一邊走一邊嗅著,終於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絲香氣。

    果然,皇宮都是富裕的,哪哪都有吃的。

    “膳清閣。”

    偌大的牌匾上寫著龍飛鳳舞的大字。

    江杳腦子裏過了一遍,這好像是東宮的廚房。

    真是找對了地方,一下就摸到了廚房來。

    今晚夜色也濃,外麵清晰可視物。

    江杳摸進廚房毫不費勁。

    有吃的,有吃的,有吃的。

    她默念著掀開鍋蓋,結果是讓人失望的,鍋裏麵空蕩蕩的。

    “天要亡我,要活活餓死我嗎?”

    雖然她知道,人不吃不喝還是能活七天的,但對於沒有挨餓過的她,是一晚上都等不到啊。

    轉身的瞬間,江杳眼睛忽然一亮,就在她對麵的碗櫃上麵,有一個大籃子,這種籃子一般都是放熟的肉食的。

    江杳欣喜若狂,往邊上挪了一步,腳撞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直接把她嚇到原地蹦起。

    “啊啊啊,老鼠。”

    天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老鼠這種生物了。

    “吼吼!”

    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咦?這吼叫聲好熟悉啊。

    江杳透過指縫看到白乎乎的一團,還有最明顯的那個豬鼻子。

    她鬆了口氣:“是你啊小白豬。”

    “吼吼!”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你家是豬又是鼠。

    經過昨晚,江杳也知道了這隻小白豬通人性,是聽得懂人話的。

    她狐疑的看著小白豬,對上它紫色的眸子:“小白豬你該不會是在罵我吧?”

    罵你?罵你算輕的,我還要咬死你,臭女人,小爺,,算了,暫時先放過你。

    一想到被罰站了一天,它四肢還酸軟著,哪裏還敢跟江杳鬧騰。

    白芻蔫巴巴的往灶台上一跳。

    江杳震驚了,擋在了它麵前問:“小白豬,你該不會也是來找吃的吧?”

    白芻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往邊上挪動,也是望著高處的籃子。

    但是它這圓滾滾的短粗身材,要蹦上去是十分艱難的。

    紫色的眼睛瞥了江杳一眼,心道:這臭女人怎麽還不走?不走我怎麽施展身手把東西取下來?

    江杳則把這一眼當成了求助。

    “唉,攤上宿千祭這種大魔頭,連飯都沒得吃。”

    白芻:你居然敢罵我大哥?你想死是不是?

    “你也挺命苦的。”

    江杳同情的看了它一眼。

    白芻:終於有人看到我的命苦了。

    江杳又看了一眼籃子,拍拍手道:“小白豬這樣,我舉著你,你取籃子你看行不行?”

    其實隻要江杳離開,白芻是有辦法把籃子取下來的,但眼下江杳也盯著這個籃子,白芻想要獨自占有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