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招叫做逼死強迫症
  第26章 :這招叫做逼死強迫症

    徐靜一臉委屈,但也爭辯不過人家姐妹兩個,最終憤恨的瞪了兩人一眼,選擇沉默了。

    ——呸,不要臉的姐妹倆。

    江杳這心裏剛罵了一句,就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眸。

    雙手又是一抖,連忙換上假兮兮的笑:“宿公子,茶好了。”

    宿千祭垂下眼簾,呼吸直接停住了,雙手放在輪椅上,指關節漸漸泛白。

    ——這又是怎麽了?

    她低頭看去,自己泡的茶沒問題啊?

    狼奇見狀上前來,低頭看了茶杯一眼,裏麵飄著一片茶葉,他白了江杳一眼,直接把那杯茶收走了。

    “重新倒。”

    江杳嘴角抖了抖,終於確定了,宿千祭這廝是個強迫症,見不得不對稱的一切東西。

    這次倒茶她格外小心,沒有把茶葉倒出來。

    宿千祭麵無表情的抿了一口後,劍眉擰起。

    所以那天的比試,她不是故意想要選不上,而是真的不會泡茶。

    “江杳是宿公子的貼身侍女,該做什麽也是宿公子說了算,誰允許你讓她去洗衣服的?”

    狼奇冷聲質問徐靜。

    徐靜一哆嗦直接跪了下來:“這,,我不知道啊。”

    宿千祭眉心動了動,帶著隱忍。

    狼奇又是一聲吼:“都跪下。”

    好了,四個人都跪著了,整齊了。

    “狼奇公子,都是徐靜說的,跟我們沒關係啊。”

    江星臉皮很厚,還在喊冤。

    宿千祭沒有看她們,而是扭頭看著江杳問:“是她嗎?”

    “啊?”

    “誰讓你去洗衣服的?”

    宿千祭難得有耐心的又問了一遍。

    江杳卻有些懵:為什麽要問我?我要說了實話你會信嗎我?

    男人看著她的視線就像會相信她說的一樣。

    江杳眼珠一轉,小手一指,指向了何婉兒。

    底下四人都愣了,江淑和江星臉上是得意的笑,徐靜則是劫後餘生,而何婉兒震驚得仿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是她嗎?”宿千祭冷聲問。

    “除了她,其他人都叫我洗衣服了。”

    江淑和江星:“?”

    ——雖然不知道宿千祭打什麽算盤,但我選擇實話實說。

    宿千祭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眼神驟然一變,看向了跪著的四人:“除了何婉兒,你們三人之後負責洗緋煙宮所有下人的衣物。”

    江杳一腦門的問號,這宿千祭到底幾個意思?給她撐腰?

    宿千祭的決定,還有誰敢有異議,跪著的四人都沒敢吭聲。

    江淑暗暗的瞪了江杳一眼,滿腔的怒火全部歸咎在了她身上。

    狼奇不知何時離開了,再回來時手中端著托盤,上麵有五個杯子。

    端到四人麵前後開口說道:“這是宿公子賞賜的福澤,都喝了吧。”

    四人一人拿了一杯,都沒有多問直接喝了下去。

    江淑第一個喜笑顏開:“多謝宿公子。”

    一杯沒有半點味道的水,普普通通的水,喝下去後卻渾身通透,神清氣爽起來。

    她們三人同時忘了剛才被罰的不愉快。

    果然跟在宿千祭身邊做聖女是有好處的,隨便賞的一杯水都這麽神奇。

    江杳看得眼睛都直了,當然不是饞的。

    本著二十一世紀來的,也算是個神醫的精神,她很好奇是個什麽樣的水,讓江淑和江星她們喝下去後,肉眼可見的氣息清透起來。

    狼奇端著最後一杯水慢慢走上前來。

    就在江杳滿懷期待想要看看這杯是什麽水時,狼奇忽然站住了。

    “主子。”

    原來是宿千祭抬頭打住了他。

    男人語氣冷厲:“她不用喝了。”

    狼奇有些詫異,最後有些緊張:“可是主子,,”

    “一個侍女,沒資格。”

    一個侍女,,

    沒資格,,

    江杳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你以為我稀罕你這什麽狗屁福澤水,呸,送給我我都不喝,來曆不明,萬一裏麵含有害物質,她們四個都得歸西。

    宿千祭冷不丁的掃了她一眼,後者臉上是風輕雲淡的,就好像心裏在罵人的不是她一樣。

    “狼奇。”男人沉聲:“帶她們出去安排好。”

    “是。”

    ——太好了,終於可以走了,終於不用伺候這尊大佛了。

    “江杳留下。”

    江杳脊背一僵,腳都抬起來了,還是沒能踏出去。

    她苦著臉看向輪椅的方向:“宿公子,狼奇公子要安排的事,我得去聽一下吧,不然以後對緋煙宮的規矩也不了解啊。”

    “你是我的貼身侍女,不需要了解那些。”

    ——什麽不需要,不讓我了解規矩,回頭又治我的罪,剛剛還以為你給我出氣,沒想到居然是給一顆糖再給一巴掌。

    宿千祭有些煩,手指著桌麵:“收拾幹淨,把筆墨紙硯給我取來。”

    “是,宿公子。”

    不就是伺候嘛,她伺候好了,隻是希望某人到時候能忍受她。

    江杳拿起茶壺的時候,非常不小心的掉了一片茶葉。

    男人果然蹙眉,不悅的盯著那片茶葉。

    她就假裝沒有看到,轉身去取文房四寶了。

    回來時桌上的茶葉被清掉了,就跟從來就沒存在過一樣。

    江杳撇撇嘴:“宿公子,文房四寶來了。”

    “書架上第一排第一本書拿給我。”

    “是。”

    拿書的時候,江杳注意到了書架上的書擺放整齊,從矮到高,從薄到厚,所以她又非常不小心的把書架上的書都掃落在地。

    “對不起宿公子,對不起宿公子,是我手笨。”

    ——這招叫做逼死強迫症。

    江杳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等著挨罵的模樣。

    過了許久,她聽到男人沉沉的呼吸聲,像是在極力忍耐什麽。

    “我這就收拾。”

    江杳又手忙腳亂的把地上的書整理得更亂了。

    宿千祭強忍著想要拍死她的衝動,若不是聽到她心裏的聲音,他怕是都要以為她是‘不小心’的。

    手裏的筆顫抖著,始終落不下去。

    宿千祭忍不了了,放下筆滾動輪椅到書架邊上。

    撿書的女孩有些慌張的抬起頭,望著他滿臉驚恐:“宿公子您別生氣,我已經在收拾了。”

    ——哈哈,看你生氣我就樂,氣死你氣死你。

    宿千祭揉著眉心,手放在輪椅上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來。

    好半晌男人才開口:“滾出去。”

    江杳一哆嗦,雖然報複後有快感,但是慫也是真的慫。

    她是真的害怕宿千祭這個陰晴不定捉摸不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