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又拉我的手了?
  第93章 :又拉我的手了?

    剛剛還哭著喊著不得了的徐劉氏,就像被定住了一樣,雙眼呆滯望著宿千祭。

    “說。”

    帶著命令口吻的一個字吐出,宿千祭儼然耐性全無。

    “是江淑帶我進來的。”徐劉氏木訥的說著。

    江淑臉瞳孔一縮,激動得臉色慘白,指著徐劉氏就大叫:“你胡說八道,竟敢誣賴我,我爺爺可是江太傅,你可掂量清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氣急敗壞到口無遮攔,恐怕也隻有江淑了。

    江杳不斷的搖頭:好家夥,我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麽蠢的,這不是不打自招嘛,這個時候還威脅徐劉氏,不是挑釁宿千祭嘛。

    宿千祭由著江淑喊完,視線又落在了徐劉氏身上。

    這就像一個開關一樣,徐劉氏又開始說道:“今天早上,江淑讓人帶消息給我,說是靜兒在緋煙宮被為難了,讓我前來搭救,靜兒本不是我親生的,我不想管這件事,但是江淑跟我說,隻要我來護下靜兒,她就讓我女兒嫁到江家,成為江家大房的主母,我便心動了來了。”

    “在我還沒見到靜兒的時候,江淑攔住我,並告訴我江杳殺了靜兒,讓我認定這一點,無論如何,一定要鬧到江杳賠命,不然她承諾我的便做不到。”

    “最後江杳進了大理寺,但卻沒有被定罪,靜兒卻被認定了是自殺,江淑跟我說,隻要我鬧到緋煙宮,她明日就讓家母到我家提親,我便來了。”

    徐劉氏呆滯的說著話,簡潔的把她和江淑之間的交易就這麽說了出來。

    “不是的,不是我,我沒做,不是我。”江淑整個人力氣被抽光,隻驚慌的呢喃著不是我。

    江杳整個都傻掉了,不是因為內容,而是徐劉氏的交代。

    ——徐劉氏是被施了魔法嗎?為什麽這麽輕易就說出來了?難道是宿千祭做了什麽?這也太詭異了,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麽方法,比吐真劑還好用啊。

    宿千祭深吸一口氣,怕嚇到身後的嬌氣包,側目柔聲問:“江杳,你有什麽想問的嗎?”

    江杳愣了一下,弱弱的回:“宿公子,我也可以問嗎?”

    “可以問。”

    得到宿千祭的準許,江杳大著膽子上前,蹲下來直視徐劉氏的眼睛,她沒敢靠太近。

    “你,,知道徐靜是被誰殺的嗎?”

    “江淑跟我說,是江杳。”

    “所以你不知道對嗎?”

    “不知道。”

    江杳點點頭,然後豎起手指頭,指著地上的刀:“我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刀,是徐靜拿的那把?”

    “是。”

    “你洗幹淨了嗎?”

    宿千祭:“,,江杳。”

    江杳訕訕一笑,趕緊起身:“宿公子,我問得有點多了,嗬嗬。”

    然後轉頭看著徐劉氏:“這個你不用回答,我就是隨口一問。”

    起身的時候還同情的看了江淑一眼。

    ——跟誰鬥不好非要在宿千祭這個大魔頭頭上的動土,大魔頭多邪氣啊,眼皮一抬,嚇得徐劉氏趕緊說實話了,這下好了,你所有計劃都公布於眾了吧。

    宿千祭瞬間失笑,他不管做什麽,對她好對她壞,在她心裏都是大魔頭。

    算了,大魔頭就大魔頭吧,他認了。

    “狼奇。”

    “主子。”

    “把這個東西扔出去。”

    “是。”

    這個東西指的是徐劉氏。

    狼奇抓起徐劉氏的時候,宿千祭慢悠悠又說了一句:“徐家要想活命,今夜後別再出現晉城。”

    簡單一句話直接定了徐家的命運,而徐劉氏連反抗都沒有,呆呆的點點頭任由狼奇拖著走了。

    江杳推著輪椅,暗戳戳的問:“宿公子,江淑怎麽處置啊?”

    宿千祭沒看江淑,而是問她:“你想怎麽處置?”

    “我?”

    ——我說我想留著江淑慢慢玩,您老願意同意嘛。

    宿千祭勾起嘴角,狹長的眸裏染了一絲笑意。

    “江淑是聖女,她不能死。”

    至少現在不能死,她的命,早在喝下那杯茶的時候就定下了。

    盡管宿千祭也很想直接殺了江淑,但他還是忍下了,這樣一個人,其實更適合當聖女去禦天國。

    “我也覺得江淑不能死,她畢竟是我的大姐,我狠不下心來。”

    ——才怪,江淑這爛人敢算計我,就這麽死了多便宜她,我要讓她今後每一天都活在深深的恐懼裏。

    “嗯。”宿千祭抬起手,一個黑色的手鐲從他手心落了出來。

    這物像鐲,倒更像是一個鎖扣。

    鎖扣丟在了江淑腳邊:“戴上。”

    “我,,我這就戴,,我這就戴。”

    江淑哪裏還有異議,趕緊把鎖扣戴上。

    “宿公子,我以後不敢了,您饒了我這一回吧。”

    “別再出緋煙宮。”

    “是是是,我以後絕不會出緋煙宮,您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這可不光是因為陰謀被拆穿了,而是因為陰謀太容易被拆穿了。

    宿千祭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三兩句話就讓徐劉氏說了實話,這麽詭異邪門,江淑哪裏還敢鬧事。

    “餓了嗎?”

    語氣一轉,變得柔和,是對江杳說的。

    江杳摸了摸肚子,肚子也配合的咕咕叫。

    “餓了。”

    “推我過去。”

    到了飯廳後,江杳低頭一看,心裏頓時慌了,她現在是又髒又亂。

    小腳步趕緊往後挪動,心裏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宿千祭無奈,扭頭看去:“不是餓了嗎?還不過來吃飯?”

    江杳縮了縮脖子,沒敢出去:“宿公子,我可以先回去洗漱一下嗎?”

    宿千祭沒應她,隻搖動輪椅靠過去,幹淨修長的手抓住她的手腕,然後拉著她往桌邊靠過去。

    “先吃飯吧。”

    ——他居然,,又拉我的手了?

    ——他不是潔癖嗎?

    ——他還是宿千祭嗎?

    “吃飯。”

    “好。”

    江杳呆呆的扒拉碗裏的飯粒。

    宿千祭隻看著她吃,自己不曾動過一筷子。

    連他自己也在心裏質問,不是最見不得髒的東西和人嗎?為什麽能如此容忍江杳?

    今天在聽到江杳被帶到大理寺時,他心裏隻有擔憂和恐慌,見她安全後,心裏的大石頭才落了地,而那時髒兮兮的人兒在他懷裏,他就隻有一個念頭,她安隅便好,其他的,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