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那就哄哄吧
  第50章 :那就哄哄吧

    狼奇冷哼一聲,看向地上躺著的兩人:“所以,,這兩人是,,”

    蕭天一個頭兩個大,趕緊說道:“天氣燥熱,他們中暑暈倒了,我這就把人抬走。”

    狼奇嘴角抖了抖,誰家中暑像死不瞑目一樣,嘴角還帶淌血的。

    “哦?你們所有人,,”狼奇頓了頓,看向江杳:“都是在跟江杳姑娘敘舊?”

    不待蕭天回答,江杳伸長了脖子,眼賊溜溜的轉,語氣很是氣憤:“胡說,我跟他們根本不認識,一上來就對我拉拉扯扯不說,還侮辱緋煙宮,說宿公子是殘廢,很沒用,就隻是仗著自己是禦天國來的使臣為所欲為。”

    ——隻要我罵得夠狠,宿千祭就一定會生氣,宿千祭生氣了,這些個蕭天蕭地的,都得玩完。

    宿千祭呼吸一滯,咬了咬後牙槽,一時間竟說不出一句話來,沉沉吐出的氣息還帶著幾分無奈。

    蕭天:“,,我什麽時候說過這些話了?”

    “你說了,我都聽到了。”江杳說的特別認真:“你還說宿公子要不是使臣,連你都不如。”

    “江杳你不要誣賴我,,”

    蕭天激動得走到宿千祭前麵:“宿公子,您別聽江杳胡說,這些話都不是我說的,我從未對宿公子有不敬之心。”

    江杳暗暗的挪動小步伐,把自己藏在了輪椅的後麵。

    ——我得躲著點,別待會又撲過來了,在宿千祭麵前我也不能暴露自己醫術很好的事情,待會也不好出手。

    “宿公子?”蕭天又喊了一聲,頓了頓說道:“我父親是蕭正,戶部的尚書,,”

    言下之意很明顯了,自報家門直接告訴宿千祭,他的身份不低,最好不要為難他。

    輪椅上的男人麵色冷峻,緩緩抬起眼皮,目光銳利看了過去。

    “你對江杳拉拉扯扯?”

    蕭天瞪大了眼睛,趕緊擺手:“沒有沒有,宿公子,江杳妹妹是您的侍女,我是萬萬不敢動她的呀。”

    “哪隻手?”

    男人語氣還是淡淡的,但深深了解宿千祭的狼奇,自是知道他此時怒火已經到了極限。

    不過他也很不解,為什麽宿千祭這麽生氣。

    “宿公子,我真的沒,,”

    “兩隻手。”江杳一邊說一邊指著桌子,還學著蕭天剛剛的樣子,隻是把桌子轉換成了自己:“他就這樣,一手抓我這,一手抓我這,然後搖晃我拉扯我,桌子都被他折騰散架了。”

    宿千祭:“,,”要不是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麽,他怕是真的就信了。

    這小女人既然想要他給他出頭,那他便給他出頭吧,省得回去又抱怨他沒幫忙。

    蕭天瞪大了眼睛,他隻知道江杳不要臉,卻沒想到她這麽不要臉:“江杳你胡說八道什麽你,,啊!”

    江杳瞳孔一縮,眼前的一幕還真把她嚇到了。

    輪椅在無人推動的情況下往前滑動,在蕭天說話時雙手被輪椅上的男人抓住,用力一折,蕭天隻喊了一聲就叫不出來了。

    狼奇一腳將斷了雙手的蕭天踹開,聲音冷厲:“都滾。”

    那些公子哥哪裏還敢說話,顫抖著把暈過去的蕭天還有之前死掉的兩人拖走了。

    “主子,下次您讓我來就好。”

    宿千祭沒應他,轉動輪椅麵對著江杳。

    呆愣愣的女孩就這麽看著他,狐狸眼裏都是震驚和詫異,腦子裏是空白一片,難得她居然什麽都沒想。

    靠近後,宿千祭低聲問:“吃飽了嗎?”

    被這麽一問,江杳猝不及防的開始打嗝起來,一發不可收的那種嗝。

    ——太可怕了,宿千祭居然擰斷了蕭天的手臂,跟抹脖子一樣嚇人,嗚嗚,以後我是真的不敢惹他了,他不僅會抹人脖子,還會擰斷人手臂,跟擰斷一根木材一樣輕鬆。

    宿千祭怔然,這才回憶起比試宴會那次,他是殺了一個刺客來著。

    所以這麽久以來,江杳這麽怕他,就是因為見到了他抹脖子?

    可不應該啊,她剛剛不也殺了兩人?若是害怕死人,又是怎麽下得去手的?

    宿千祭有些想不明白江杳的內心到底是怎麽看待他的了。

    他哪裏會知道,江杳一直覺得自己對他當做情敵,又天天在眼前晃悠,這世上情敵是最殘忍的,就怕哪天他忍不住把她也抹脖子了。

    而且江杳覺得,宿千祭把她當做情敵,所做的每一件狠厲的事,都是在影射她。

    “吃,,吃飽了。”

    心裏害怕,她說話聲音都在顫抖了。

    “狼奇,去付賬。”宿千祭看不得眼前的雜亂,一下都待不下去了,都不叫江杳,自己推動輪椅往外走去。

    江杳趕緊跟在他身後:“宿公子,我來吧。”

    酒樓被他們這一折騰,變得靜悄悄的。

    “那個宿公子,,蕭天,,”

    ——蕭天這人好像睚眥必報,今天被宿千祭斷了雙手,會不會找宿千祭的麻煩啊?

    男人聽到江杳心裏的聲音,嘴角慢慢上揚。

    這小女人也不算沒有良心,還知道惦記他會不會被報複。

    ——要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要提前搬出緋煙宮才能避免被牽連啊?

    宿千祭唇邊的笑意瞬間僵住,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主子,都處理,,好了,,”狼奇說到最後都結巴了。

    怎麽感覺主子的臉色十分不對啊?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三人走出了酒樓。

    “宿公子,咱們現在去哪啊?”

    江杳問著,輪椅上的宿千祭半晌都不搭理她。

    這讓江杳鬱悶極了。

    ——咋又生氣了?誰又惹這尊大佛了?

    狼奇瞪了她一眼,這讓江杳更無語了。

    ——又瞪我,整得跟我做錯了什麽似的,要是因為剛剛的事,那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不好。

    畢竟她受了這麽大的‘驚嚇’。

    當然,驚嚇是來自於宿千祭,而不是蕭天。

    宿千祭閉上眼,沉沉好幾息才睜眼,狹長的眸底閃過一絲無奈。

    罷了,既然嚇到了,那就哄哄吧。

    “去前麵的玉器坊。”

    有了目的地,江杳心也定了下來,就怕宿千祭不吭聲。

    她樂嗬嗬的推著輪椅:“好的,去玉器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