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都給我麵壁去
  第31章 :都給我麵壁去

    “啪嗒!”

    本就堪堪要斷裂的輪椅扶手,兩個一起碎成了渣渣。

    趙策不知自己哪裏說錯話了,有些訝異:“千祭你怎麽了?”

    宿千祭僵硬的扭頭,帶著血色的眼眸看向了後麵的女孩,最終沒有言語一句,讓狼奇推著輪椅離開了。

    ——娘耶,宿千祭剛剛的眼神嚇死個人,我能不能不回去了?我回去會不會死很難看?

    “江二小姐,千祭近日來過度勞累,心情不好才會情緒不穩定,你是他的貼身侍奉,可要多注意些。”

    趙策說完,站在他麵前的女孩眼裏的光芒奇異起來。

    ——近日來過度勞累?心情不好?情緒不穩定?我聞到了一絲絲基情的味道,啊,來自原,耽女孩磕CP的幸福感啊。

    “放心放心,我一定幫太子侍奉好宿公子。”

    江杳咬重了‘幫太子’這三個字,似乎在說明什麽。

    趙策沒聽出話裏的不對來,朝她淺淺一笑:“江二小姐倒是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開玩笑,再跟原主一樣迷戀你,我脖子都不夠宿千祭抹的。

    “嗬嗬,人總是會變得嘛。”

    江杳說完趕緊小跑到輪椅後麵。

    宿千祭的速度很快,後麵的一人一獸安靜的跟著。

    回到緋煙宮後,宿千祭就停在屋簷下,目光陰鷙盯著一人一獸。

    “你們誰帶頭去東宮的?”

    一人一獸同時舉起手指著彼此。

    ——小白豬你個沒良心的,要不是我你連一口豬腳都沒得吃,我還給你盛湯,關鍵時刻你居然不保我?

    白芻:呸,虧我之前還覺得你沒那麽討厭了,居然誣賴我。

    宿千祭臉色很不好看:“是緋煙宮虧待你們了?要到東宮討吃的?”

    江杳脊背一涼,總覺得今晚這罵她挨得著實委屈,弱弱的舉起了右手。

    宿千祭見她舉起右手,有些微不解:“你要做什麽?”

    “我,,宿公子,我有話要說。”

    在男人冷厲的一眼後,江杳又放下了手,然後鼓起勇氣道:“宿公子,劉嬤嬤可能年紀大了,今天忘了給側院送吃的,我餓了一天了,實屬無奈才去東宮找吃的。”

    說完又趕緊解釋:“但是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跟要太子見麵的,真的隻是巧合。”

    狼奇倒是詫異為什麽江杳要著重解釋不是故意跟趙策見麵的。

    但宿千祭明白她這多餘的解釋是為了說明什麽。

    這個女人滿腦子的不正經思想,他已經快要氣到控製不住自己了。

    “江杳。”他沉沉喊了一聲:“你覺得我跟太子是什麽關係?”

    這個問題江杳先是一愣,然後詫異,隨後又是驚恐。

    ——江杳你在說什麽,這種男男放古代就是禁忌好嗎?你居然還暗示宿千祭,這不是明擺著在說‘我知道你們的關係,但我不會瞎說的’,我這不是往死路上走嗎?自古以來,能保守秘密的,可都是死人啊。

    宿千祭嘴角抽抽,他對江杳的怕死都快習以為常了。

    “宿公子,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您和太子的關係,我一個外人怎麽會知道呢,我隻知道太子是太子,宿公子是禦天國來的使者,其他什麽都不知道。”

    ——這樣說應該沒錯了吧?還好我機智,要是再說下去,我肯定會直接跟宿千祭說‘你放心,我對你的男人不感興趣’,那時候脖子才是真的保不住了。

    “咯吱咯吱!”

    “什麽聲音?”

    江杳低聲問了一句,然後就感覺到衣角被拉住,她低頭看去。

    白芻眼裏都是驚恐,示意她看向聲音來源處。

    宿千祭臉已經陰沉到了極點,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性,那雙狹長的眸子裏陰鷙和戾氣連夜色都藏不住了,盯著她一瞬不瞬。

    江杳脊背一涼,雙腿打顫,直接不受控製的跪了下來。

    什麽女兒膝下有黃金,在被抹脖子麵前,一切都是虛的。

    “宿公子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您罰我吧。”

    ——隻要我認錯夠快,怒火就追不上我。

    “主子。”狼奇實在看不下去了,低聲喊了一聲:“這裏是趙國。”

    他實在擔心宿千祭火氣控製不住一掌拍死了江杳,當然他不是為了救江杳,而是他們來這裏是不允許暴露身上的靈力的。

    宿千祭忽然笑了,笑得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白芻不斷地後退,紫色的瞳孔裏都是驚恐。

    我滴親娘啊,老大這火氣太嚇人了,我會不會死在趙國啊?

    宿千祭深吸一口氣,還是抑製不住胸腔內的怒火。

    修長的手指著牆角:“都給我麵壁去。”

    江杳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牆角,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然後小聲的問:“麵多久?”

    回應她的是一個狠厲又恐怖的眼神。

    江杳沒骨氣的爬起來跑到了角落麵壁去了。

    白芻也沒敢多問,跟在江杳邊上,兩隻前爪往牆上一放,跟著麵壁。

    宿千祭低頭一看,氣還沒消,鬱氣又上來了。

    “給我換輪椅。”

    兩邊輪椅都碎成了渣渣,但不是工整的,他就看一眼都覺渾身難受。

    狼奇推他進去後,趕緊去取新的輪椅了,心裏盤算著,明日還得讓趙策去多準備幾個輪椅來,怕是以後這輪椅天天要壞了。

    換好輪椅後的男人在書桌前,提著筆已經好一會了,就是落不下去。

    抬頭看了看窗外:“多長時間了?”

    “主子,一炷香了。”

    “才一炷香?”

    “主子嫌短嗎?”狼奇道:“那便讓他們站到天亮。”

    宿千祭冷掃了他一眼,一時間沒有說話。

    想要再落筆就是寫不下去了。

    “你先下去吧。”

    “是。”

    打發走了狼奇,宿千祭等了一會,這才放下筆搖動輪椅往外。

    江杳在懷裏摸出一個藥瓶子來,在手臂脖子上都擦了一遍。

    低頭一看白芻,猶豫了下還是問:“你要嗎?驅蚊的。”

    雖然這家夥不靠譜,但現在好歹有難同當了,她也不是個不講義氣的人。

    白芻鼻子呼呼了兩下,有些不屑,它才不要這臭女人給的東西。

    可眼前就有蚊子,嗡嗡嗡的吵得它煩躁,轉念一想,這臭女人都誣賴它了,這東西它為什麽不要。

    抬起紫色的眼眸眨了眨,江杳蹲下灑出驅蚊液在它身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