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白裙子原本不是送給她的
  第12章 白裙子原本不是送給她的

    薑皎是誰?

    大哥聽見她的名字,怎麽會變了神色?

    白雪嬌禁不住好奇,腦子裏滿是問號。

    不過,沒跑了,許天成救她那天,是要把白裙子送給薑皎吧。

    男人送女人裙子,那說明他們關係匪淺。

    白雪嬌不禁心中泛酸。

    她悄悄地打量了一下許天成,卻見他臉上沒有半點波瀾。

    他隻是對銷售主任說:“我在省城的百貨商店買的。”

    銷售主任一下子明白過來他們的關係,微笑著說許天成很有眼光。

    許天成隻是微笑。

    返回的途中,白雪嬌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薑皎這個名字,想象著她有多優秀多漂亮,有些魂不守舍。

    *

    李士在眾人麵前沒了麵子,懷恨在心。

    當天回到村委會,就加油添醋,歪曲事實地跟村支書打小報告:“支書,我這也不是說誰的壞話,就是覺得許天成這娃辦事太不厚道了!竟然拿著咱們村委的錢,去方便白家那瘋丫頭,而且他們倆還是那種關係!”

    他說著,一臉嫌棄,就好像許天成和白雪嬌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村支書皺眉問道:“你說清楚。”

    許天成剛正不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如果他是要借著村委的便利,去方便別人,那是很嚴重的問題。

    李士見村支書上心了,又道:“今天人家鋼鐵廠的人說鋼筋28元給咱們,他偏偏要多給兩塊,那多出的兩塊,就給白雪嬌買鋼材了,而且還給的是一些邊角料,他們這就是腐敗的行為!”

    村支書聞言,心生不滿,但他也不能聽信別人的一麵之詞,就把白雪嬌和許天成都叫到了村委會辦公室裏談話。

    白雪嬌在村委會辦公室見到許天成,禮貌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許天成頷首回應,隨即又麵向村支書,嚴肅道:“當時在場的也有村委會的其他成員,村支書可以找他們對質,我和白雪嬌同誌絕不會做過損害村民利益的事。”

    白雪嬌知道肯定是有人亂嚼舌根汙蔑了他們,連忙詢問村支書:“任爺爺,請問發生了什麽事啊?”

    村支書把李士告訴他的事,說了一遍。

    白雪嬌嚴肅道:“他分明就是歪曲事實,任爺爺可以去周邊的鋼材廠打聽一下鋼筋的價格,再做判斷。”

    任天祥道:“這個問題我會去做調查,但下次辦公事的時候,還是不要順便幹私事。”

    白雪嬌滿含愧疚道:“任爺爺抱歉,是我的錯。”

    她確實是借著他們去批發鋼筋的便利,順便拿到了免費的鋼材。

    有錯就該承認,但是李士歪曲事實,她可不會就這麽算了!

    而許天成卻不讚同村支書的話,又道:“白雪嬌同誌免費借了拖拉機給咱們運輸電杆,她也為人民做貢獻了,她買鋼材做機器,也是為了減輕她母親的負擔,我不覺得這件事上她有錯。”

    任天祥大概也弄清楚了事情真相,軟下語氣道:“我也是了解一下事情經過,沒多大事,你們都回吧。”

    走出村委會,白雪嬌看向許天成,“許大哥,害你受連累了,真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許天成頓了頓,又道,“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

    白雪嬌之前想不開做過傻事,他隻怕她又會一時想不開,才多說了幾句。

    至少目前為止,他看到的白雪嬌,是個誠實勤勞的女孩兒。

    “嗯嗯。”白雪嬌重重點頭,“我先回家幹活了。”

    “去吧。”

    白雪嬌與他揮手道別,心情輕鬆了許多,回家的腳步也輕快了。

    腦海裏都是許天成維護自己的模樣,她心裏被甜蜜充滿,嘴角微微上揚。

    能讓他對自己改觀,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他有心儀的姑娘又怎樣,既然他把白裙子送給了她,就表明他和薑皎應該沒啥牽連了。

    雖然她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

    她隻要努力奮鬥,讓許天成看到自己的好,他肯定也會動心的。

    白雪嬌開始計劃賺錢大計。

    她現在節省了買鋼材的錢,這些錢就可作為她的事業發展基金。

    她要讀大學可不是說著玩的,母親賺錢辛苦,那都是她的養老錢,她是打算要自己賺學費和生活費的。

    回到家裏,白雪嬌就看到了行色匆匆的白建兵。

    她連忙迎上前,攔住了他:“三哥,你要去哪兒?”

    “別煩我,我和我幾個兄弟談事情,讓開。”白建兵沒好氣道。

    “三哥,你不照顧爸了?”白雪嬌可憐楚楚地望著他。

    他和那幾個兄弟出去,準沒好事,她可不能再讓他出去惹事。

    “哎呀!爸身體已經好了,我出去是真有要緊事,你別煩我行不行!”他說罷,就要衝出去。

    白雪嬌想了想,才說:“你去吧,反正我就一個人去把田裏的稻穀都收了,再去喂豬,再幫媽磨豆子。”

    白建兵一聽自家妹子要幹這麽多活,心一下子就軟了,疑惑地看著她,“怎麽收得這麽急?我明天帶人來幫你收,你先放著唄。”

    “我先去地裏了。”白雪嬌說罷,就去屋子裏拿了鐮刀和背簍。

    白建兵看著妹子小小的背影,最終還是於心不忍,跟著她去了地裏。

    二人一同幹到晚上九點,就隻差後山那塊地沒有收了。

    白雪嬌為了能留住白建兵,隻休息了五分鍾喝了口水,又向後山進發。

    白建兵沒好氣道:“能不能別幹了,這都天黑了,萬一遇上什麽毒蛇猛獸的,你不怕啊!”

    白雪嬌指著天空道:“我更怕糧食浪費,你看這月亮多不對勁啊。”

    古諺語說,月亮打傘要下雨。

    天上沒有半點星子,這雨恐怕得下上個好幾天,成熟的稻穀不收,遇上連綿不絕的大雨,就會腐壞在地裏。

    白建兵不信她這些說辭,罵罵咧咧地走了,還威脅說讓母親來“請”她回去。

    白雪嬌想著他累了一天,應該也沒精力去惹是生非,就繼續埋頭幹活。

    她收著收著,田野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那聲響不像是田鼠的動靜,像是什麽大型動物,把稻穀都壓倒了。

    該不會真是大蟒蛇吧?

    她屏住呼吸,心如擂鼓,看著遠處的動靜,暗暗握緊了鐮刀。

    那“大家夥”離她越來越近,白雪嬌看到了它身上的花紋。

    是一條足有碗口大的大蟒蛇!

    白雪嬌暗罵三哥真是個烏鴉嘴,卻也不敢動彈,遇上蛇不要輕舉妄動,不讓它感受到威脅,它是不會主動襲擊人的。

    她不斷地安慰自己。

    大蛇從她腳邊遊過,那冰涼的觸感,徹底讓她的心理防線崩潰,渾身抑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一個身影突然閃現,她隻見來人一把將大蛇抓起,而後用力地拋了出去。

    他這力量驚人,起碼將大蛇拋出了幾十米開外!

    白雪嬌回頭看向那人,借著月光,看清來人的模樣。

    那幽黑的星眸透著一絲擔憂,身周散發的強大氣場,瞬間驅散了她所有的不安和恐懼。

    是許天成!

    他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