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強有力的手臂將她托起
  第1章 強有力的手臂將她托起

    “越哥,白雪嬌家裏都被你掏空啦,她都沒利用價值了,你到底什麽時候才和她離婚嘛……”

    張爽躺在喬越懷裏撒嬌,那雙白花花的手臂纏在喬越的脖子上,像兩條柔軟無骨的蛇。

    “慌什麽?沒錢不是還能賣身嗎?等她的體檢報告下來,我已經聯係了一個買家,隻要她的身體都是好的,咱倆又可以大賺一筆,到時候哥帶你去國外吃香的喝辣的。”

    喬越發出奸詐的笑聲,抱著張爽又啃了起來。

    白雪嬌站在臥室門外,透著門縫看著這一切,狠狠地攥緊手裏的體檢報告,血氣上湧,渾身抑製不住地顫抖。

    幾天前,喬越說擔心她的健康問題,給她安排了體檢。

    體檢結果,她肺癌晚期,因為長期在水泥廠工作導致。

    為了供他在城裏做生意,她花光了母親磨豆腐賺的所有積蓄,大哥三哥和他一起做生意,受連累進了牢房,二哥幫他做假體檢報告,終身失去行醫資格,受人唾棄,現在已經精神失常,四哥為了救牢裏的哥哥們,偷渡到國外打黑工。

    他就像個寄生蟲,從村子到城裏,不斷地啃食著家人和她的骨血過活。

    她如今落魄,怪她自己錯信喬越這個人渣,是她咎由自取。

    現在她時日無多,死前也要拉這對狗男女墊背!

    像他這種天殺的人渣,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白雪嬌忍著想要衝進去跟這對狗男女對峙的衝動,強迫自己冷靜。

    她將房門合上,用鑰匙從外麵把房門鎖死。

    她衝入廚房,擰開煤氣,待家裏全是刺鼻的氣味,她走到臥室門前,拍響了房門。

    白雪嬌雙眼猩紅,帶著滿滿的憤恨,猶如地獄裏來索命的惡魔,她怒吼道:“喬越張爽!你們兩個狗男女不得好死!”

    話落,白雪嬌不給渣男賤女開口的機會,毅然決然地點燃了火機。

    轟——

    劇烈的爆炸過後,她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但,人渣沒有得到應有的報應,喬越和張爽僥幸存活,躺在醫院裏。

    白雪嬌的靈魂漂浮在上空,恨不得將他掐死!

    手指穿透了喬越,她內心憤恨又無奈。

    夜幕降臨,喬越被人帶離了醫院。

    白雪嬌跟到了一個大房子裏。

    那人取下帽子和墨鏡,露出森冷的眸子,俊逸的臉龐上寫滿陰鷙。

    他竟然是許天成。

    他現在是全國有名的商人,坐擁龐大的商業帝國。

    白雪嬌隻見他拿起手術刀,在喬越臉上比劃,黑沉的眸子裏沒有半點溫度。

    重傷的喬越無法反抗,更發不出半點聲音,瞪圓的雙眼裏噙滿驚恐與痛楚。

    許天成狠狠刺入他的皮膚,一次又一次,沉悶的嗓音裏帶著一絲哽咽:“嬌嬌死得很慘,警方找了很久才把她的身體找全,你應該承受她十倍的痛苦。”

    大仇得報,白雪嬌心裏短暫的舒爽過後,是對許天成的感激和擔憂。

    他現在前途似錦,沒必要為了她,做出如此極端的事。

    回想起這些年,他對自己的幫助,白雪嬌悔恨不已,她拚命地揮動著雙手,想要製止許天成:“不要!我不值得你這麽做!”

    但來不及了,警察迅速將他圍攏,警告他放下武器,他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刀子。

    呯——

    一聲尖銳的槍響刺破空氣。

    “不!”她焦急地撲向他,想幫他擋子彈,可她不過是個靈魂,子彈越過她的身體,她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頭破血流,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發出痛苦的悲鳴,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身子不斷地下墜,窒息感襲來,又急又冷的水灌入鼻腔,求生欲讓她拚命地往上浮。

    黑暗中,一雙寬厚的手掌緊緊地握住了她,用力將她拉起。

    破出水麵,她急忙看向那將她托起強有力的手臂,隻聽見許天成說:“別怕。”

    簡短的兩個字,給予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寬厚且溫暖的背部,為她驅散了河水的寒涼。

    這實實在在的體溫與庇護,讓白雪嬌意識到,她是真實存在的。

    她重生了。

    重生到1985年6月,她故意跳河,賣慘騙母親的錢,給喬越買煙。

    本來她隻是想打濕一下衣裳,製造溺水的假象,但她突然腿抽筋,險些喪命。

    是許天成救了她。

    前世她急於回去騙錢,許天成硬要送她去衛生所,她還罵他多管閑事。

    回想起前世他為自己報仇的那一幕,白雪嬌心中充滿愧疚與感恩,她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背,他寬厚的背部,如同堅實的避風港灣,給予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二人回到岸邊。

    白雪嬌撲通一聲跪下,帶著前世對他的感恩,對著他連磕了三個頭:“謝謝你,許大哥!你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一定湧泉相報!”

    許天成微微皺眉。

    他也隻是順手救了她,她怎麽會如此激動?

    而且,這不太像白家那個刁蠻任性的“白小姐”。

    許天成心生疑惑,猜測她恐怕是遇上什麽過不去的事兒了,礙於他與她大哥的關係,他沉聲道:“不用客氣,有什麽想不開的可以跟家人說,以後別做傻事。”

    他掃視了一周,隨即又指向遠處的棚子說道:“你去那兒換衣服吧。”

    白雪嬌連連點頭,去到棚子裏等待,她看見許天成從他的單車後座取下了一個塑料袋。

    來到棚子前,他把塑料袋遞到她的手裏。

    白雪嬌打開一看,是一條嶄新的白色連衣裙,現在最時髦的款式,城裏才有得賣的。

    他一個大男人家家的,怎麽隨身攜帶漂亮的連衣裙?

    河風襲來,白雪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連忙脫下濕衣服,換上了裙子。

    白色束腰的連衣裙,將白雪嬌發育良好的身材更襯得玲瓏有致。

    純潔的白,減少了她漂亮臉蛋上的妖媚感,受了河水寒涼的她,唇齒有些蒼白,扶風弱柳的模樣,讓人不禁升起一抹保護欲。

    許天成睹見她羞怯的模樣,幽深的眸子飛快地掠過一抹驚豔。

    她這純白如雪的模樣,很難和“撒潑”聯係上。

    這裙子總算是沒有白買,她穿上很好看。

    “許大哥,這裙子一定很貴,我待會兒給你送錢過去。”白雪嬌輕聲說。

    送錢是借口,隻為能再和他有聯係。

    這樣的好男人,她不想錯過了。

    “不用,就當我送你的。”他說罷,扶起二八大扛,就要騎車走。

    白雪嬌連忙說道:“要的,你救了我一命,還送裙子給我,我哪好意思,待會兒我來找你!”

    她語氣中充滿堅定。

    上輩子他為了幫她報仇,不惜賠上自己的性命和前程,這一世,換她來報答守護他了。

    “快回家吧。”他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

    他的催促,讓白雪嬌想起,家裏還有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