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竟習著別人喝酒
  第122章竟習著別人喝酒

  謝如琢答應來給姚瑤兒做送嫁姑娘,明明是想躲他躲得遠遠的,好讓自己鬆口氣。

  謝淮南到了麵前,她又敏感地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一顆心頓時隱隱提起,有種發窒的感覺。

  真如謝淮南所說,她確實躲不掉。

  以前謝淮南連一句話都不願和姚瑤兒多說,今日卻相當有一個身為表哥的覺悟,說了“恭賀表妹新婚”的字樣。

  姚瑤兒一時又高興又遺憾,謝過謝淮南,然後再簡單地說了幾句其他,便走開了。

  但謝如琢始終感覺自己被籠罩在有他的範圍內。

  賓客就坐時,男賓和女賓是分開來坐的。

  姚瑤兒與謝如琢坐在一處,頻頻朝那邊的謝淮南投去依依不舍的目光,一時直歎氣。

  謝如琢好笑道:“你明天就要嫁做人婦了,盯著別的男子看個不停,是不是不太妥啊?”

  姚瑤兒卻理所當然道:“趁著結婚前趕緊看個夠啊,不然等我結婚以後想看都沒有了。”

  她對自己的準相公還沒有感情,這場婚事無非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真正喜歡的還是謝淮南那個類型的。

  隻不過姚瑤兒相當看得開,謝淮南又不喜歡她,她也就沒有糾纏的必要啦。但多看幾眼還是可以的嘛。

  姚瑤兒不大意地跟謝如琢感慨:“還是謝表哥那樣的人好看啊,雖然冷是冷了點,可棱角分明、高大挺拔啊。謝表哥又那麽厲害,誰往後若是做他的女人,被他保護著的感覺,一定很幸福。”

  謝如琢不以為然:“與其說被他保護著,不如說被他控製著。是不是你把他想太好了,說不定他的控製欲比你想象中的更強呢。”

  姚瑤兒一臉興奮道:“他要是喜歡你,才會想要控製你。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不僅僅是控製欲強,占有欲也很強。”

  謝如琢順著姚瑤兒的目光,看向謝淮南。不想他也正好隔著人群朝自己看來。

  謝如琢一慌,心裏就莫名地狂跳。

  姚瑤兒在旁捧著小臉興奮地道:“看過來了,他看過來了。謝表哥真是越看越養眼啊……”

  後來姚瑤兒問心不在焉的謝如琢,道:“我明天就嫁人了,你什麽時候嫁人啊?表姐,你有喜歡的男子嗎?”

  “沒有。”

  姚瑤兒道:“我聽姑姑說,你爹和謝表哥都不想你早嫁,也不給你說親。唉,有個侯爺那樣開明的爹,還有個謝表哥那樣強勢的二哥護著你,可真好。”

  後來謝如琢也就管不住姚瑤兒了,她心血來潮,叫人上了酒來。

  謝如琢眼皮一抽,“你哪能喝酒?”

  姚瑤兒道:“姑姑說的,不會可以學嘛,以後嫁人了可不能沾酒就醉,需得有點酒量傍身,將來需要應付場麵,還不容易吃虧。”

  好像是這麽一個道理。

  好在拿上來的是比較柔的糯米酒,適合女孩兒飲的,姚瑤兒自己飲哪能過癮,偏拉著謝如琢和她一起飲。

  謝如琢一點酒量也沒有,她長這麽大,人生中第一次碰酒還是和謝淮南在酒樓的那一次,結果一喝就醉得不省人事。

  這次姚瑤兒慫恿她說,糯米酒不那麽醉的,還很香甜,口感甚好,也就哄著她喝了幾口。

  謝如琢便發現這糯米酒確實很溫柔,沒有別的酒那麽辛辣,還有股甜味,一時不查,也就和姚瑤兒一起多喝了幾杯。

  等到宴席將散時,姚瑤兒已經開始一邊拍著桌子一邊大聲嚷嚷了,謝如琢還好,隻安靜地坐在她旁邊,嘴角帶著微酣的笑意。

  姚家人覺得很丟臉啊,就趕緊把姚瑤兒送回後院兒裏去。姚瑤兒緊抓著謝如琢不肯撒手,謝如琢便也隨著一同去。

  等到前麵賓客都散了,鎮遠侯也攜著姚如玉回侯府了,留下謝如琢交給謝淮南來照顧。

  本來姚如玉在娘家住一晚也完全沒問題的,但是鎮遠侯哪舍得把她放在外麵,就是在娘家也不行。

  姚如玉很無奈,又帶著難以言說的甜蜜,最後隨鎮遠侯上了回侯府的馬車。

  這廂,謝如琢在姚瑤兒院裏,看她手舞足蹈了一陣,姚家下人便進院裏來道:“三小姐,謝二公子尚還在前廳等著,差小人來問一句,您今夜是隨他回侯府,還是就在這裏宿下?”

  姚瑤兒立馬扒著謝如琢,道:“她不回去!她明個還要給我做送嫁姑娘的!你讓謝表哥自己回去吧!”

  謝如琢當然也不想回去,不是她想留宿在姚家,而是她不想跟著謝淮南回去。

  再加上飲了糯米酒的酒勁兒上來,謝如琢動也不想多動。

  於是下人便出去傳話了。

  過了一會兒,姚家已經備好了客房,下人又來請謝如琢去客院兒裏休息。

  謝如琢也累了,便隨下人去客院兒裏休息。

  客院兒沒多遠,她感覺沒走多久就到了,然而,進了院裏一看,看見院落裏站著的一道修長如鬆的身影時,半清醒半醉的謝如琢登時一個激靈。

  如銀的月色往地上、往他身上鋪了一層淡淡的柔和的白紗。他回頭看來,依稀皺了下眉,道:“沒人管著你,竟習著別人喝酒。”

  謝如琢搖了搖頭,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不想睜眼再看,他依然還在。

  謝如琢訥訥道:“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姚家下人代為回道:“三小姐留宿在我們這裏,謝二公子 ?放心不下呢,今夜便也留宿下來。房中一切都已準備妥當了,三小姐需要什麽,可與奴才們說。”

  在過來客院兒時,姚家的主母本來是要撥兩個丫鬟過來伺候謝如琢起居的,隻不過被謝如琢拒絕了。

  除了淺碧以外,謝如琢還不習慣別的人伺候,但今晚淺碧又沒來。

  姚家人把謝如琢和謝淮南安排在一個客院兒裏,眼下姚家下人一走,就真真隻剩下這兩人。

  在謝如琢來之前,她的房間裏便已備上了洗漱用的水和用具,床榻上的被褥也一應是嶄新整齊的,隻不過先前房裏點著明亮的燈火,約摸是被窗外漏進來的風給吹熄了,眼下裏麵昏暗一片。

  下人都走後,謝如琢片刻都不想和謝淮南獨處,一邊揉著發重的額頭,一邊就朝屋子走去。

  她剛一推門進去,身後溫熱的氣息便貼了上來,謝如琢轉身險些撞進謝淮南懷裏,連忙後退兩步,把他往房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