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薅穀子
  第047章  薅穀子

    有愛人在身邊,有喜歡的動物陪著自己,心情變好了。

    因為下午還要上工,唐蘇蘇出了空間,用靈泉水給梁策簡單擦手臉了,就匆匆去上工了。

    她先去了張木匠家,說她想搭一個輪椅,以後能推著梁策出來曬曬太陽。

    半仰著那種的,頭上立一塊活木頭,現在梁策的頭還軟的抬不起來,需要個木頭槽固定。

    唐蘇蘇幾筆就勾勒出一個輪椅的樣子,讓張木匠看看是否能做出來。

    張木匠看了半天,點點頭說,“放心吧,我能做出來,白天我還要去上工,隻能晚上回來做,大概需要四五天吧。”

    唐蘇蘇表示同意,“行,那張叔,就麻煩你了。”

    唐蘇蘇離開了張木匠家,去了大隊部,地已經鏟完了,今天分的是給穀子開苗,需要蹲下或者坐著,要不就是彎腰,農村的活這個是特別累的。

    薅穀子的活比較細致,這個活一般都是分給女同誌幹,一天兩條壟,10個工分。

    唐蘇蘇分到了一條壟,看著密密麻麻的大寬壟,也有些吃驚。

    村子裏的那些老婆子,小媳婦也都麵麵相覷,她們就不相信了,唐蘇蘇鏟地厲害,難道薅穀子也還能第一。

    大家誰都沒動,就想看湯蘇蘇的笑話,唐蘇蘇有點懵主要是她不認識穀子和草的區別,她在末世鏟過地,但是沒種過穀子,不知道它們的區別。

    她看了眼生產隊這些人,很多人都故意躲著她,很明顯都想看她的笑話,唐蘇蘇彎起嘴角,她不會的可以學,就憑她這麽聰明,還能有難住她的事情麽?

    唐蘇蘇走過去找到孫榮,“嫂子,你教教我,什麽樣的穀子,什麽樣的草。”

    孫榮笑了,“唉!你們城裏的孩子,哪裏能懂這些呢?怎麽可能分的清楚,來,我教你。”

    唐蘇蘇跟孫榮蹲在地邊,“你過來看,這個毛茸茸的就是穀子,而且穀子是圓的,你看這個是水敗草,它是扁的,葉子是扁的,還有,這個是拉拉秧,它的葉子跟穀子長的也不一樣,它有點像野菜。”

    唐蘇蘇仔細看著,把穀子的樣子深深的刻進腦子裏,不要忘記,不然如果薅錯了,那可就是巨大的損失了。

    “還有這個是毛毛狗,也是一種草,這個草比較小,但它比穀子細,你主要記住穀子長啥樣就行,其他的都是草,你看這就是穀子,記住沒?”

    唐蘇蘇閉了下眼睛,孫榮明白她很怕出錯,也明白她的心裏,“妹子,這樣,咱倆挨著,你要是認不準了,就問我,肯定不會出錯。”

    唐蘇蘇心裏就有底了,“那行,嫂子,我就挨著你,一會不會的話我找你問哈!”

    其他人都不說話,都想著看唐蘇蘇薅穀子會啥樣?

    梁慶喊了一聲,“開始。”

    所有人都奔著低頭撲去,唐蘇蘇和孫榮也一起往前薅起來,本來孫榮是可以不下地幹活的,但是,梁慶卻覺得孫榮既然是幹部家屬,任何事都是帶頭,給社員們做榜樣。

    一個人在那廖高,十個人盯著你看,還是低調點好,能夠親力親為的事情還是要自己做,不能偷奸耍滑啊!必須帶好這個頭。

    唐蘇蘇依舊是一馬當先,雖然她不對薅穀子有些陌生,但是,一會,她就找到門道了,還讓孫榮給她後邊看看,看看她薅完的那條壟,有沒有把苗薅掉,把草留下了。

    孫榮邊薅草,邊幫著唐蘇蘇查看,發現她還真厲害,一棵穀子都沒有被薅下來,而那些草都被她鏟下來了,一點都沒剩。

    薅穀子不能鏟得太深,把草拔下來就行,如果鏟地太深會影響穀子的收成,唐蘇蘇想起秋天那黃澄澄的穀穗,心情也頓時好了許多。

    小喇叭氣的直翻白眼,她想往孫榮身邊靠,可卻靠不上去,上次因為八卦了幾句唐蘇蘇,還被孫榮給直接給懟回去了。

    孫榮脾氣本來就不是很好,外加上人家男人是大隊長,所以就更不好接觸了,小喇叭因為被孫榮給懟了,她就覺得孫榮是牛烘烘的不好相處。

    但她想過沒有,她四處胡說八道詆毀唐蘇蘇是錯誤的,她就是始終認為她沒有錯,錯的都是被她說的那些人,嘴長在自己身上,愛咋說咋說。

    小喇叭胡思亂想的功夫,一抬頭,看到唐蘇蘇又在最前邊了,她氣的差點罵出聲,這還真就躲不開了,這唐蘇蘇還真屬穆桂英的,陣陣落不下呢!

    真是氣死她了,唐蘇蘇沒來之前,啥事都是她小喇叭出風頭,然後那些男人圍著她轉,現在啥風頭都被唐蘇蘇搶去了,現在那些男人也不來找她了,鬱悶死了。

    這些事根本怪不到唐蘇蘇頭上,主要是現在特別忙,過幾天又要收麥子,大家忙得熱火朝天,一天天累的跟死狗似的,哪有時間來找她。

    這幾天她一直不敢往孫榮身邊湊了。

    不說小喇叭如何嫉妒唐蘇蘇,再說,家裏大娘吃完飯居然躺在炕上睡著了,把照顧梁策的事情給忘記了。

    今天青青也不在,隻有梁策自己躺在床上,大概下午兩點多,梁策突然打了個噴嚏,過了一會,他慢慢睜開眼睛,望著四周。

    他有些奇怪,他這是住在什麽地方啊?怎麽感覺是個窩棚的樣子,就跟要飯那種窩棚一樣的。

    他動動胳膊,都好使,可是動動腿,卻一點都使不上力氣,他自己在那掙紮了好久,還是動不了,他隻能是放棄了,無奈的躺在床上。

    腦子裏回憶著他這段昏迷時發生的一切事情,別人可能以為他是植物人,應該是啥都聽不見,啥都不懂,但,其實並不是的,他啥都能聽見,啥都明白。

    一切的事情他都知道,談蘇蘇和梁大娘的對話,還有別人來的對話,他都聽去了,現在他是怎麽受傷的,後來母親,不是,是梁老太太和張大花兩個人設計的,把唐蘇蘇推到了他的炕上。

    無非就是想把他甩了,好坐收漁翁之利,沒想到唐蘇蘇把他留在梁老太太家的錢,居然都要出來了。

    想起小丫頭那張俊俏的臉,他彎起嘴角笑了。

    還聽到梁大娘和唐蘇蘇聊天,居然說他可能不是梁老太太的親兒子,那他父母是誰呢?

    他也曾經懷疑過,但是又沒有真憑實據,後來也就沒多想,現在回憶起從小到大梁老太太對他的態度,那這事肯定是百分之百了,沒用多想他肯定不是老梁家人。

    他長得不像父母,而且,這麽多年就沒一個梁家人對他真心實意的好過,壓在他心底的鬱悶終於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