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額頭有點燙,小沐哥,你這是發燒了?
  第6章 額頭有點燙,小沐哥,你這是發燒了?

    早晨六點多,沐澤蘭就突然被驚醒了。

    “阿苓!”

    他剛剛做夢夢見阿苓又走了,還有淩晨的一切就好像一場夢一樣。

    剛睜開眼,他就在找戚子苓,看到睡躺在身側的阿苓,心口瞬間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的眼睛就紅了。

    他側躺著凝視著他的阿苓,那種安寧又幸福,有種久違的感覺。

    好像有了阿苓,連生活都變得不一樣了。

    戚子苓這會兒睡眠本就淺,聽到一聲阿苓瞬間就醒了。

    他沒睜開眼睛,就察覺到了身側灼熱的視線。

    驟然,他想起來,現在是在沐家的四合院,身側躺的是沐澤蘭。

    他呼吸放緩了一些,不太敢跟沐沐正麵對峙,也想看看沐沐的反應。

    沐澤蘭一時沒察覺到戚子苓睡醒了。

    他凝視了幾分鍾,就感覺有點不大對,感覺頭有點暈。

    他自己本就是醫生,微微放開戚子苓的胳膊,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苦笑了一聲。

    “果然發燒了。”

    吹了幾個小時的春風,就發燒了。

    他這個破身體,這麽多年也沒真正養起來過。

    看了一眼戚子苓,他又緩緩地坐起身,摸了摸他的額頭。

    微涼的手指,觸碰到溫熱的額頭時,戚子苓的心跳都快了一拍。

    還有剛剛沐沐那句發燒了,讓他有點心疼。

    沐沐先天不足,自小就體弱多病,沐家沒少花功夫調養,可調養也沒補多少。

    自打他記事起,沐沐就天天在喝藥,中藥、補藥、藥膳就沒斷過,一開始甚至連門都不能出。

    吹個涼風,當天就會生病,一直到上小學才稍微好點,但也是天天喝藥。

    無論天冷天熱都穿的不少。

    “還好沒發燒,看來沒發炎。”

    確定阿苓沒發燒,沐澤蘭鬆了一口氣,從床上爬起來。

    他強忍著頭暈頭疼的感覺,去看了一眼阿苓的傷口。

    傷口有一點點滲血,但現在已經在愈合了,沒什麽大問題。

    可能是太暈太難受了,沐澤蘭撐著身子剛想挪下來,結果沒穩住,上半身直接跌在了戚子苓的胸膛上。

    “咚——”地一聲,很響也很疼。

    順勢,戚子苓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

    “抱、抱歉。”

    沐澤蘭真沒想到他那麽沒力氣,直接把人給砸醒了。

    真就……挺尷尬的。

    “一大早起來,就投懷送抱?”

    戚子苓慵懶的桃花眸染上幾分邪氣,唇角的笑更是有點浪和壞。

    他眯著眼,從身後把人提溜到懷裏,側過身子額頭抵在沐澤蘭的額頭上,指尖捏著他的臉。

    吊兒郎當的模樣,壞的不行,那股野勁兒依舊。

    “沒。”

    撞上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瞳,沐澤蘭呼吸都亂了,嗓音清冷地解釋。

    麵對麵靠得這麽近,他能看到阿苓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又帥又野的輪廓。

    自小阿苓就混,性格又野又壞。

    “我看有。”

    戚子苓嘖了一聲,修長的指尖摩挲著沐澤蘭的唇瓣,眼神深沉又危險,藏在最深處的還有點點的火苗。

    他摩挲了幾下,指尖的力道都重了點,帶著幾分蹂躪的意味。

    倏然,他捏著沐澤蘭的下頜,覆上了他的唇瓣。

    沐澤蘭怔住了,腦海一片空白。

    淩晨的時候是他主動才把阿苓惹起來,可這次……卻是阿苓主動的。

    又撩又野又狠,似乎這麽多年都沒變過,性格亦然。

    這次,倒是真的有點蹂躪的意味。

    聽著沐澤蘭呼吸都亂了,戚子苓才漫不經心地把人鬆開,手指指背貼了貼他的額頭。

    “額頭有點燙,小沐哥,你這是發燒了?”

    慵懶低沉的語調,有幾分磁性的沙啞。

    呢喃名字的時候,還有著調笑的意味。

    沐澤蘭蒼白的唇瓣染上了緋紅,白皙的臉也升起了薄紅,看著挺秀色可餐。

    看的戚子苓眸底火苗都燒了起來,還有著一絲絲的滿意。

    這樣的沐沐,才好看。

    唇瓣上殘存的溫熱,讓沐澤蘭眸色都加深了幾分,他凝視著戚子苓低笑了一聲。

    “阿苓,你在關心我。”

    陳述的語氣,還有肯定。

    阿苓口是心非的能力,他認第二就沒人能認第一。

    他太了解了,裝是騙不了他的。

    “關心你?我的小沐哥,我可不是得關心點嗎?”

    戚子苓毫不在意地應了他的話,倒也沒解釋。

    確實,他心裏清楚,他和沐澤蘭從小一起長大,相互都太了解了。

    哪怕隔了八年,但那曾經十幾年的相處時光還是在的。

    “就你這嬌弱身子,還能起來嗎?”

    他搭了個枕頭,半靠在床頭,又把沐澤蘭拎在了他的臂彎裏。

    沐澤蘭頭昏腦脹,熟悉的、難受的感覺,讓他渾身都乏力,隻能被迫貼在他的肩膀上。

    就像一朵被風雨吹過的花,原本的嬌豔不複存在,隻剩下蔫。

    卻又有種破碎的美感。

    “我一生病就渾身無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睨了戚子苓一眼,咬牙。

    阿苓這張嘴,就會調侃他,多少年了也沒變過。

    “可不光是生病,在床上的時候也一樣。”

    戚子苓嗤笑了一聲,狹長的眸子眯起,從裏麵滲出一點點的危險。

    有些記憶,他可是記憶猶新。

    “……閉嘴。”

    沐澤蘭耳根都紅了紅,咬牙開口。

    “這就惱羞成怒了?當初腿軟了趴我懷裏的時候,怎麽沒惱羞成怒。”

    戚子苓性感的薄唇張張合合,說出口的話又浪又野,毫不顧忌。

    想著,他舔了舔微幹的唇瓣。

    他記得。

    那一晚——

    真他媽銷魂!

    眼前的人兒軟的跟沒骨頭一樣,被他摁在……

    “我讓你閉嘴!”

    沐澤蘭臉頰都漲的通紅,臉埋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隔了八年,他一點兒也不憐惜。

    “操!”

    給戚子苓疼得爆了句粗口,垂眸看著跟那晚一樣靠在他臂彎裏的沐澤蘭,終是沒舍得給甩開。

    也就咬了一口,沐澤蘭就舍不得了,剛激動過,頭更疼更暈了。

    發燒的感覺太難受了,他直接軟在了戚子苓的懷裏趴著。

    連動都動不了。

    他發燒和別人發燒不一樣,發燒後他的難受比常人高出四五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