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少惦記別人家老婆◎

  蘇彌那天沒有接到韓舟的電話,過後他仍舊死皮賴臉地發來不少消息。

  滿屏的問號和感歎號讓蘇彌煩躁,於是一怒之下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之前給麵子沒有拉黑,是因為她沒有跟人結過仇,她的心性向來寬厚平和,對人彬彬有禮。直到被騷擾煩了才意識到那句“好的前男友應該像死了一樣”是什麽意思。

  韓舟憑本事占據了她黑名單的唯一名額。

  沒人再來質問她跟謝瀟言到底是怎麽回事,也沒人再來催她聽她根本就不關心的新專輯。

  世界一下清淨了不少。

  原來拉黑人的感覺這麽爽。

  沒想到這還沒爽上幾天,冤家路窄竟然在這裏碰上。

  韓舟作為小明星出席活動,多半不會直接拿到VIP貴賓區的入場券。

  他借誰的東風坐在這裏,可想而知。

  蘇彌眼下確實是有些回避他的想法,但是謝瀟言說要會會,於是揪緊他衣料的手指坦然放鬆下來,從容的姿態挽住他的手臂:“嗯。”

  謝瀟言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微微抬起下頜看向韓舟,唇邊勾出一個淺淡的弧,很難讓人看出他笑意裏是嘲弄還是禮貌占多數。

  他腳下生風似的,邁步走上前時,周邊人有意無意地張望過來。

  原因無他,他太拽了。

  蘇彌跟在他身邊都狐假虎威地得到了一些注目。

  作為影視行業的半壁江山,嶺文還是有幾分地位跟威望的。

  加上謝瀟言自吹自擂的那幾句淺顯道理——他是場上最帥的,她是場上最美的。兩人站一起就是風光無兩。

  在車上光顧著翻白眼了。真正走在這些熱切的視線中,她才領教什麽叫全場焦點。

  他執了一杯香檳。

  童小園開口寒暄:“這不是謝家的公子?新婚燕爾,人看著果然喜慶不少。”

  謝瀟言噙著笑,話裏暗藏機鋒:“聽說童家也喜事將近,怎麽身邊還留著這些小花小草呢。”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韓舟。

  韓舟和童小園都挺尷尬地愣了下。

  蘇彌輕輕捏了捏謝瀟言的胳膊,怕他太放肆。

  謝瀟言並不顧及誰的顏麵,微微一笑:“情絲難斷,我懂。”

  童小園笑說:“八字沒一撇的事,況且我和韓舟不過是商業合作關係,謝總還是少聽一些流言為好。”

  童小園是十分冷豔的長相,她笑時隻很吝嗇地擠出一點點笑意,因而顯得譏誚十足。

  沒什麽好脾氣的樣子。

  盡管跟謝瀟言還算恭敬,但也沒那麽低微的姿態,滿臉寫著懶得應付。

  韓舟倒在這時顯得人精許多,他忙站起來,讓位姿態。唇角微彎:“二位坐一下吧?”

  視線掃到跟在謝瀟言身側的蘇彌,韓舟呼吸滯了滯,而後體麵地將笑容也勻給蘇彌半分。

  蘇彌冷笑一下,“不”字將要脫口而出。

  謝瀟言已然應聲:“坐就不坐了,敬你一杯吧老同學。”

  說著,哐一聲,酒杯利落地碰過去。

  蘇彌看著謝瀟言一口仰下那一杯酒,內心都不免咂舌。

  她隱約記得他的酒量不是很好……

  很快,杯子喝空了。

  韓舟的視線定格在謝瀟言帶著墊圈的戒指上,久久沒有挪開。

  像在發愣。

  “亮不亮?”

  謝瀟言的聲音喚回他的意識。

  他淺淺地笑著,不無得意地上揚了語調:“蘇彌給我買的。”

  韓舟笑意有點撐不住,但在資本麵前,還有種敢怒不敢言的卑微姿態。

  “啊,你沒有,不好意思。”謝瀟言通情達理地收回手,道,“那不說了。”

  “……”

  蘇彌幾乎看到韓舟額角的青筋在抽跳,她垂眸忍笑。

  謝瀟言表現得很大方從容:“祝你盡快找到給你買戒指的老婆,再見。”

  雖然隻是為了秀一下戒指,多幼稚的示威行為,但好在他收斂氣性,沒讓韓舟在這場合滿地找牙,也沒給童小園難堪。

  說來說去,也隻不過是為了秀一下戒指。

  跟韓舟道了別,謝瀟言領了蘇彌到一個隱蔽的圓桌落座,讓她好吃好喝。

  隻有兩個人在這。

  蘇彌在社交場上誠惶誠恐的防備姿態終於有機會放下,她休憩下來,肩頭披上謝瀟言的西服外套,用叉子攪著碟子裏看起來難以下咽的草,不解問:“你就非得婊他一下嗎?”

  他不假思索:“非得。”

  昂著下巴,語氣拽得要命。

  蘇彌說:“我忽然想起來,上一次我還跟他說,如果我跟你真的結婚,要請他吃喜糖。”

  謝瀟言:“你是這麽說的?”

  “對。”

  他欠兮兮的:“行啊,那高低得送他個三萬盒,吃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還能帶進土裏去高興高興。”

  蘇彌被逗得笑了下,口裏酸澀的沙拉又讓她皺眉不止,吐沒地方吐,隻要統統咽了下去。

  謝瀟言看她這樣有點想笑,他輕輕撥了下蘇彌墜下來的頭發:“還是留著點肚子,回家吃老公做的夜宵。”

  他信手拈來的老公一詞讓她警覺地抬眼。

  謝瀟言笑得挺得意,眉目裏藏著調戲成功的快感。

  “怎麽樣?”

  蘇彌坦然說:“確實沒有你做的好吃。”

  “有目共睹。”他很自信。

  ===第36節===

  “……”

  香檳喝上癮了,他又斟滿一杯,在心情大好地淺淺酌著。

  蘇彌正要勸他別再喝,然而輕鬆的話沒聊上幾句,謝瀟言一抬眼看到丁起漫步過來的身影,他嘖一聲:“又來了,真夠執著的。”

  將手裏的酒杯放下,蘇彌的勸阻也有卡在喉嚨裏。

  他起身說:“你吃著,我去聊幾句。”

  “……嗯。”

  ,

  蘇彌就不該對這種場子裏的美食抱有期待。

  她又嚼了幾顆草,就放下了餐具。回眸去看玻璃門外的風景,宴廳在 ?高層,外麵擺滿琳琅的花架,還有幾個聚在一起聊天的年輕名媛。

  蘇彌想去看看花,她捏著西服的衣襟,往肩膀上緊了緊,起身走到露台上。

  沒有注意到跟在身後過來的人。

  在花壇前剛剛站定,熟悉的聲線傳來:“彌彌。”

  是喑啞低沉的,完全褪去方才那惺惺作態的虛偽友好。韓舟略顯痛苦地蹙著眉:“我好想你。”

  蘇彌:“……”大可不必。

  “我不想你。”

  “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為時已晚,你和他木已成舟。我的挽留在你的心裏可能沒有什麽分量,但是我還是想和你說一說我的心裏話。”

  蘇彌轉過身去,看暗黑的天際流淌的雲。

  她沒說話,對他的陳述表示默許。

  “我對童小園絲毫沒有感情,你不知道每一次我和她在一起有多煎熬,你了解我,我一向不喜歡太過精明陰險的女人,跟她相處完全沒有和你相處自在。我寫的那些歌,她完全不放在眼裏,但是又答應幫我做,完全就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態——”

  蘇彌有點聽不下去地打斷:“你有什麽立場說別人精明陰險?是別人挑你,不是你挑她,好嗎?”

  她還想說,人家給你做音樂也算是出錢出力。你寫的那些東西,也就隻有粉絲願意硬著頭皮花錢了。

  為了給他保留最後一點和才華有關的尊嚴,蘇彌還是大發慈悲地把這句咽了回去。

  韓舟說:“總之,童小園隻是看上我的臉。我很清楚我和她不會維持太長時間的關係,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接近她完全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蘇彌反問,“她給你下降頭了是嗎?”

  “當然沒有。”韓舟搖著頭,神色痛苦說,“或許你不再願意聽我說這些話,但我還是要為我辯解一遍,你不是我,你有良好的家世,從小錦衣玉食,你不知道對於一個沒有這些的人來說,要取得一些成績比登天還難。童小園是我的無奈之選,她是我離成功最近的一條路。我不可能輕易放手。”

  蘇彌正要開口,韓舟抬手說:“我猜到你會說我自私、狹隘、虛偽。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從現在開始我承認。因為我太想要得到了,我太想要揚眉吐氣一次,證明給我媽看,同樣也證明給我自己。”

  “……”

  蘇彌聽韓舟說起過他的媽媽。

  有幸見過一次,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女強人。

  韓舟單親家庭出身,母親做服裝生意,他的童年過得尚且富足。變故發生在初中,家中公司經營不善倒閉,還欠一屁股債,債主常常上門,媽媽在外要整頓事業,在內又要盯著韓舟考學,因而性情大變。

  韓舟在喜怒無常的母親的監督之下,戰戰兢兢地度過他窮困潦倒的青春。亦步亦趨、提心吊膽。人一窮,誌氣和自信也隨之慢慢被消磨。

  他從前也理想化地覺得,唱歌是一件純粹而溫暖的事,是能夠治愈到他的良藥。

  可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韓舟發現理想不能夠當飯吃。

  最起碼,對他來說很艱難。

  他不能夠隻唱歌,還要接受公司的包裝,還要被框在那個特定的人設裏麵,演一個粉絲鍾情的形象。演著演著,他就忘記了最初的自己。

  最初的自己,空有一腔熱忱。

  而明明從最開始,他就已經低人一等。他的失敗有跡可循。

  韓舟沒有和蘇彌說過的是,他認識謝瀟言,比認識她還要早一些。

  那是在一個很潮濕的陰雨天氣,那天不是個好日子,他實在點背,起床晚了不說,山地車還在路上爆了胎。

  彼時距離學校還有兩公裏路,韓舟著急萬分地推著車往前跑。

  在前麵一個路口,韓舟聽見有人喊了聲“喂”。

  他轉過頭,看見旁邊黑色轎車後座的男生,挺自來熟地說了句:“你上來吧,我順你過去。”

  韓舟依稀記得他是叫謝瀟言。

  他拒絕說:“不用了,我還有車。”

  “車就放這兒,你這麽推得推到猴年馬月?一會兒都遲到了,你們老師不查早讀啊?”

  “……”

  當時也沒有想太多,韓舟覺得謝瀟言比他想象中要友好許多,於是將車鎖在路邊,上了謝家的車。

  他一身水,濕漉漉的衣褲沾上車座的一瞬,顯得窘迫不已。

  但是謝瀟言壓根沒在意,他腿上放了張數學試卷,愁眉不展地算了半天,泄氣地嘀咕了句“什麽破題”。

  韓舟趁其沒挪眼過來,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張紙巾,想擦拭被他坐濕的坐墊。

  沒料到還是被發現。

  謝瀟言聲音淡淡:“不用擦,司機會打掃。”

  韓舟的自尊敏感到被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戳疼。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較勁,從第一麵起就會初露端倪。

  再之後碰見,是在球場上。

  韓舟是安靜的性子,沒那麽愛好戶外運動。但是看到謝瀟言在打球,他就會迫不及待想上去較量一番,靠贏球來維持心底某一種陰暗的平衡。

  韓舟總覺得每個人的身上都存在著光和陰影的交織與共生。

  他想見到這樣一個驕傲的、目空一切的人,傲骨被折損的模樣。

  但是謝瀟言不會,他連輸球都輸得瀟灑,甚至過後還能雲淡風輕地問一句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韓舟幾乎找不到他身上的陰影。

  直到,他認識了蘇彌。

  很快也知道了,蘇彌跟謝瀟言是好朋友。

  記得很清楚是那天,女孩親手做的精美壽司從謝瀟言那裏遞過來時,韓舟詫異地望向他。

  他第一次在這個拽得二五八萬的少年眼裏看到了某種豔羨的情緒,似乎是對著他呈現出來的,哪怕隻是一閃而過,被韓舟機敏地捕捉到。

  謝瀟言不鹹不淡地說了聲:“她給你做的。”

  省略掉了名字,可見委實有幾分在意。

  “拿著啊。”對韓舟的遲鈍,他儼然有絲不快。

  韓舟說:“謝謝。”

  東西交還過去,謝瀟言就轉著球上場了。

  韓舟不喜歡吃壽司,也對蘇彌的廚藝沒有抱有期待,直接丟掉他於心不忍,於是便想了個餿主意,將壽司擱在體育館看台的座位上。

  這裏每晚有阿姨來打掃衛生,她們會順走。

  就這樣輕鬆地解決掉。沒再多想,等韓舟衝了個澡出來,體育館已經沒什麽人在,大燈都關了。

  他套上外套準備離開,在暗下來的最後一抹光亮裏,韓舟抬眼看到了坐在觀眾席的謝瀟言。

  他竟然坐在那裏吃壽司。

  那一盒險些被他丟掉的壽司,又被謝瀟言視若珍寶地拾起來。

  體育館的場子太大,那道寥寥的人影顯得過分的落寞。

  那樣子不能說狼狽,但確實,看起來沒有那麽張揚傲慢了。

  而是沉默的,晦暗的。某種厚重的情緒在他墜在地麵的影子裏翻覆流淌。一切的不可告人都顯得沉重。

  韓舟啞然失笑。

  為什麽不退還回去,或者假裝沒看見呢?

  或許是以防萬一她知道會很傷心。

  可能是蘇彌的手藝不太好,可能他本來就不喜歡吃這類東西。

  壽司鼓在腮幫子裏,謝瀟言的神色有種實難下咽的痛苦,他仰頭灌了一口水,就著水囫圇吞了下去。

  他將盒子裏的盡數吃完,利落地將垃圾收拾好,起身從後門撤了。

  韓舟是在那時,似乎隱隱地摸到了這個人的軟肋。

  同樣,韓舟也察覺到蘇彌對他的特殊感情,盡管不喜歡她,但從那以後,蘇彌幾乎變成他的戰利品,隻有從蘇彌那裏,他能夠找到充沛的自信。

  不僅因為蘇彌體己的關懷和鼓勵,還因為謝瀟言那樣的天之驕子,會因為她的一顰一笑而黯淡了眸裏的色彩。

  哪怕隻是一秒鍾,看到他失落,他會感到無比爽快。

  隻可惜,如今他唯一的籌碼也被奪走。

  韓舟苦笑著:“總有人在如願以償,可總不會是我。”

  他沒有和蘇彌說起那盒壽司的事,他們之間很少提起謝瀟言。隻有韓舟自己知道,和她待在一起時,他的餘光裏永遠裝著這樣一個人。

  蘇彌聽他這麽說出這樣一句話,隻覺得這個人可悲可笑,她已經沒有更多的話勸他。

  “我很冷,先進去了。”她冷冷淡淡說一句,而後便要轉身離開。

  手腕被人捏住。

  “你跟他會離婚吧?”韓舟已經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他們牽過協議一事,篤定地說,“一年之後,對嗎?”

  蘇彌細眉皺起,看著他逾越的動作。警告的眼神投過去,但沒有用。

  下一秒,另一隻手狠狠捏住韓舟的小臂。

  是那道玩世不恭的聲音,也是壓了他多年的夢魘——

  “離婚?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第37節===

  “……”

  謝瀟言輕飄飄地說:“托你的福,我們兩個呢,會白頭到老,永不離棄。”

  韓舟吃了痛,這才徐徐地,放開蘇彌的手。

  他輕哂一聲:“你也給自己積點德,少惦記別人家老婆。”

  “……”

  ,

  謝瀟言不知道喝了多少,可能還是各種摻著喝的。

  回到 ?車上,蘇彌明顯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不正經的語調傳過來,醉態很鮮明了。

  “老婆,送你件禮物要不要?”

  他似笑非笑看著蘇彌。

  “……”蘇彌淡淡的,“什麽?”

  “噔噔噔。”謝瀟言煞有其事地展開手心,鬆開被攥住的領結,“看,你有小蝴蝶,我也有。”

  “…………”

  瘋了吧。

  蘇彌給麵子地接過他的領結,又給他好好地戴回去:“你喝多了。”

  謝瀟言沒再鬧,不置可否地淡淡笑著,問她:“我帥不帥?”

  蘇彌不想說話。

  “老婆,我帥不帥?”他不依不饒。

  “挺帥的。”

  他又問:“我厲不厲害?”

  “……你厲害什麽?”

  “娶到你我厲不厲害?”

  “……”

  怕她是沒聽清,他又重複一遍:“娶到你、我、厲不厲害?”

  謝瀟言鬆散地撩起沉重的眼皮,視線都有幾分渾濁,等著她答複。

  蘇彌很耐心地回答說:“厲害,你特別厲害。”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地合上眼,翹著嘴角,安安靜靜地睡去了。

  幸好謝瀟言喝多還算正常,沒有發酒瘋的架勢。

  蘇彌躲過一劫。

  回到家中,將自己房門一關,就很快收獲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清淨。

  蘇彌很多時候覺得,她和謝瀟言不太像夫妻,反而像合租室友,完美詮釋了什麽叫搭夥過日子。

  她此刻疲倦地躺在床上,看到新聞推送彈出來的內容提要。

  都和今晚熱鬧的酒宴有關。

  在一眾明星的名字裏,蘇彌豁然眼睛睜大,看到自己的名字。

  壓根沒有注意到,她和謝瀟言的一張合影已經被轉了大幾千次。

  兩個人坐在內場的角落裏,光影流轉不到的地方,他懶懶散散地疊著腿,身子微微向她的方向倚靠一些,隻露半張臉,正似笑非笑看著蘇彌說話。男人專注的注視和寵溺的笑,無不彰顯著滿眼隻有她的忠誠。

  蘇彌身上披著他的西服,長發被攏在腦後,端莊而柔美,她安安靜靜垂眸,用刀具戳著盤中的蔬菜幹。

  拍照人還有心調低了照片的色彩濃度,加上噪點。

  有種繁華盡頭的落寞之感。

  評論:

  九敏九敏,太般配了!!!

  真夫妻就是最好磕的!

  美女就是要配帥哥[色][色]韓舟連我們謝家太子爺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啊啊啊啊啊啊嘎嘎帥嘎嘎拽啊啊啊啊啊老公!!

  人家是蘇彌的老公,夢女別太愛了。

  蘇彌:“……”

  她有點懵懵地看到自己又無緣無故火到了風口浪尖。不過從小到大她也習慣了,有謝瀟言的地方就有視線,他是相當容易成為全場焦點的那一類人。

  就當沾了一次他的光。雖然不是什麽壞的話題,還挺神奇的。

  怎麽說呢?被他們吹著吹著,好像真的覺得自己跟謝瀟言有幾分般配。

  蘇彌還在安靜地刷著評論,下一秒,收到簡笙的消息:[圖片]

  簡笙:臥槽,謝瀟言身上怎麽有股嬌夫感?

  蘇彌:“……”

  她發來的就是這張流傳出去的合影。

  蘇彌不解地問:嬌夫是什麽意思?

  簡笙:意思就是,一個男人滿眼都是他的親親老婆,凡事都得給老婆讓步,走到哪都要粘著你,別的男人看你一眼,好像就要跟他搶他的老婆了!

  本來還沒這麽覺得,但蘇彌一時間想到他剛剛在車上,混沌地說出口的那句“娶到你我厲不厲害?”

  蘇彌:有哎!有有有。

  不過,她不太清楚這個詞是褒義還是貶義。

  於是,用出去試一試再說。

  蘇彌找到謝瀟言的聊天框:睡了嗎小嬌夫。

  蘇彌:我的夜宵還有沒有哇?

  他拋出一個:?

  謝瀟言:什麽意思?來我麵前說。

  作者有話說:

  謝瀟言:別太荒謬。

  感謝在2022,12,26 00:06:25~2022,12,27 00:03: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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