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上學難
  第181章 上學難

  薑攀和陳月芝還沒說話呢,程夫人就先護上了。

  “罰什麽罰!晚晩才五歲,打個人算什麽大錯?何況她還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哥哥,而且那鍾夫子也確實欠揍!所以晚晩這次沒做錯,你們可不許罰她!”

  “不過晚晩啊,以後再遇著這種事情,可不能這樣衝動了知道嗎?記住嬸嬸的話,方法有很多,咱們要選個最穩妥的方法來。”

  薑晚認真點頭,“記住了。”

  薑攀和陳月芝頓時有些頭疼,生怕程夫人把薑晚給帶跑偏了。

  話題一下歪得沒邊了。

  薑晚又把它給扯了回來,“程叔叔,鄭翠兒和她爹娘會有什麽下場?”

  程縣令道:“如果查明了那藥是他們合謀弄來謀害萬老爺的,那自然是秋後問斬。但如果隻是巧合,應該是判流放三千裏。”

  這兩個結果,薑晚都挺滿意。

  對於鄭家這幾人,她真的是厭惡到了極點。

  早知他們會弄出這種惡心人的事情來,當初在那個城鎮上就應該把他們給弄死。

  那會兒她想著二郎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給他們一個教訓,再把他們趕出隊伍就行了。沒想到他們倒是恨上了薑家,抓著機會就想陷害薑家。

  既然這樣,那她也不會再對他們手下留情。

  陳月芝歎了一聲:“沒想到鄭家人竟然幹出這種事情來,他們一家靠著萬老爺都過上好日子了,還不知足。”

  程夫人眼裏有著嫌棄:“人心不足蛇吞象,鄭家人野心不小,偏偏都蠢不可及,走到這一步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程縣令卻道:“這個案子著實有些古怪,鄭翠兒和她爹娘沒有謀害萬老爺的立場。因為他們一家現在靠著萬老爺過上了好日子,害死萬老爺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如果說是巧合,那更牽強了。藥是買來的,娼館老鴇那兒的藥沒有問題,總不能唯獨賣給鄭大有那瓶出了事,這種巧合概率,未免也太低了些。”

  程夫人打著哈欠道:“那也隻能說明萬富林命裏該有這一劫唄,這麽小的可能性都讓他給遇到了,不是命又是什麽?”

  “也不排除鄭大有自作聰明,往那藥裏又加了什麽別的藥,藥物相衝,意外弄成那引蛇的藥了。”

  程縣令熬了一宿,腦子亂哄哄一片,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行了,不說這個了。大家都熬了一宿,趕緊洗漱一番睡一覺吧。”

  反正人也死了,嫌犯也抓著了,慢慢審就是。

  結果等程縣令一覺醒來之後,發現這個案子被知府給提走了。wap,com

  萬富林人脈廣,背景也複雜,他的死牽扯到多方的利益。

  萬夫人眼見著程縣令這邊沒有按她的意思立刻處死鄭翠兒一家,於是從衙門回去之後,就立刻派人去走關係。

  萬富林剛死,情麵還在,所以當天這案子就被府衙給提走了。

  同時被提走的,還有鄭家三人。

  程縣令也挺無奈,“原本鄭家那幾人未必會死,但被府衙插手,隻有死路一條了。”

  程夫人撇了撇嘴,“那也是他們的命,不管是謀害,還是巧合,反正這事兒跟他們脫不了幹係。”

  程縣令歎了一聲:“那可是三條人命,這樣胡亂斷案,會造成冤案的。”

  程夫人兩手一攤:“那又能有什麽辦法呢?要怪,隻能怪他們自己心術不正,害人害已。”

  事已至此,程縣令也沒辦法改變什麽,隻能歎息幾聲,便把這案子扔到了腦後。

  程夫人對鄭家人的下場一點也不關心,轉頭跟陳月芝商量起三郎重新找學堂的事情來。

  陳月芝有些發愁:“出了這檔子事兒,隻怕不會有學堂願意收他了。”

  雖然這事兒確實是鍾夫子無德在先,可世人的觀念裏,打夫子就是不對,不管任何理由。

  夫子縱有千萬錯,學生也不得頂撞,更不得動手。

  尊師重道四個字,可不是說說而已。

  程夫人也有些發愁,可見陳月芝這樣,她便安慰道:“別著急,總會找到深明大義的夫子的。”

  若不是程斯年的夫子不收啟蒙的學生,她倒是願意幫忙牽個線,讓程斯年的先生把三郎給收下。

  薑晚看著眉頭緊鎖的父母,又看看抿著唇的三郎,心裏有了自己的主意。

  不就是找個夫子嘛!

  這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別跟她扯什麽讀書人有多清高,便是聖人也會為了五鬥米而折腰。隻要她給的錢足夠多,不怕請不到靠譜的夫子。

  至於銀子,對她來說,還真不是什麽難事。

  於是薑晚自己把這事兒給攬了下來。

  隨家人回到家中後,薑晚跑進三郎的房間,對著有些消沉的三郎說道:“小哥,別難過了,一定會有慧眼識珠的夫子在前麵等著你的。”

  三郎扯起嘴角笑了笑,揉了揉她細軟的頭發,“我沒難過,我相信會有夫子願意收我的。”

  薑晚見他明明一點底氣都沒有,還要拚命安慰她的模樣,心疼壞了。

  可惡的鍾夫子!要不是他,她小哥哪裏會受這些委屈!

  知道事情沒辦成之前,說什麽話都是假大空,所以薑晚也不再說別的,出門差了小馬仔,讓它去後山瞧瞧那對師徒回來了沒有。

  得到他們在家的消息後,薑晚便溜出家中去了後山。

  見著嚴勵後,薑晚便問道:“嚴大叔,你們在這堯縣裏應該住了很長時間了吧?你可知道這縣裏哪個私塾的夫子最靠譜?”

  嚴勵睨了她一眼:“現在知道著急了,那動手打人的時候,怎麽不考慮一下後果呢?”

  薑晚挑眉,“看來嚴大叔你消息挺靈通的嘛。”

  嚴勵哼笑一聲,“學生打夫子之種事情,幾十年也未必會有一例,我想不知道都難。”

  薑晚晃了晃腦袋:“那大叔覺得我打得可對?”

  嚴勵點了點她的額頭:“那鍾夫子固然該打,但你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實在是衝動又魯莽。對付鍾夫子那種誤人子弟的庸師,方法多的是。”

  “但沒有一種,能如此解氣!”薑晚揮了揮小拳頭,“若是再來一次,我不會在私塾裏跟他動手,而是要將他拖到大街上打,讓所有人都知道,動手打人的是我,而不是我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