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三郎挨打受汙蔑
  第170章 三郎挨打受汙蔑

  太陽下山的時候,二郎接了三郎下回來。

  薑晚一見三郎便想躲著走,因為三郎一回家就喜歡拉著她練字。

  練字這事兒真的挺枯燥,薑晚平日裏一般都是能躲則躲。於是她趕緊在心裏想著,今天要用個啥理由把練字的事情給躲過去。

  沒想到三郎看見她了也沒叫她,而是背著書箱回了自己的新房間裏,然後一直悶在屋裏不出來。

  薑晚覺得這個小孩兒很不對勁。

  平時三郎每天回來,都很興奮的拉著她念書寫字,今天這麽靜悄悄的,明顯有事啊!

  他不會是被誰給欺負了吧!

  一想到這個,薑晚就急了,跑到三郎的房門前,一把將房門給推開,然後,她就看見了半拉屁股蛋兒!

  “呀!”

  薑晚急忙轉過了身,老臉通紅。

  三郎也嚇了一跳,趕緊把衣服給放下來,窘迫得臉色發紫。

  “晚晩,你進來咋不敲門啊?”

  薑晚發誓她不是故意的,她哪知道三郎在房間裏看屁股啊?!

  好端端的,他看自己屁股幹啥?

  不對,方才她似乎瞟見他屁股上有幾道紅印子!

  薑晚一下就忘了尷尬,衝進去要扒三郎褲子看個究竟。

  三郎嚇壞了,趕緊抓著褲腰大喊:“晚晩,你做啥?你扒拉我褲子幹啥?”

  但他的力氣哪有薑晚的大啊,沒兩下褲子就被扒拉開,露出之前的那半拉屁股。,coM

  隻見幾道顏色很深的紅印子交錯橫亙在三郎的屁股上。

  那些發紅的地方比正常皮膚要高出一些來,足以看出下手之人有多用力!

  薑晚的眼睛被那幾道腫脹的紅痕給刺得生疼。

  她臉覆寒冰地問道:“誰幹的!”

  三郎沒有回答她,隻默默地把褲子拉好。

  薑晚拉住他一字一句地問道:“誰打的!”

  三郎還是不做聲。

  薑晚氣得吼他:“你啞巴了嗎!”

  陳月芝聽見動靜趕了過來,“咋了這是?三郎,你又欺負晚晩了是不是?”

  薑晚忍著心裏的怒氣地道:“娘,小哥被人打了,他屁股都被打腫了!”

  陳月芝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扒三郎的褲子。

  三郎:……

  當看到那幾道腫脹的傷痕時,陳月芝一下就紅了眼眶,然後又去扒三郎另一邊的褲子。

  那半邊屁股上同樣也有。

  薑晚氣得快炸了。

  “小哥,到底是誰打的你!你說話啊!你要是不說話,我馬上就去把你們那破學堂給拆了!”

  她的小哥,她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竟然讓人給打成這樣!

  她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了。

  三郎怕薑晚真把學堂給拆了,便道:“我惹先生不高興了,所以先生罰了我。娘,晚晩,沒事的,就是抽了幾下板子,我屁股上肉多,其實不咋疼。”

  果然是那個脾氣古怪的臭老頭兒!

  薑晚氣得想打人,那些印子那麽深,怎麽可能不疼。

  “他憑什麽打你!難道讓他不高興了,就可以隨便打人嗎?!他活膩了嗎!”

  陳月芝見薑晚要暴走了,趕緊把她抱了起來。

  “晚晩,你別生氣了,鍾先生是你小哥的夫子,你小哥做錯了事情惹了夫子生氣,夫子罰他也是正常。”

  兒子被打,她這個當娘的自然心疼。

  可那是兒子的夫子,罰他自然也是為他好,她怎麽可以心生埋怨?

  不但不能埋怨,她還得感謝夫子的嚴格管教。

  薑晚被陳月芝的這個說法給氣得夠嗆。

  “夫子就可以隨便打學生了嗎?哪有這樣教學生的!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我要給小哥討回公道!”

  陳月芝忙製止她:“晚晩,不可胡鬧。夫子教育學生那是天經地義的,便是做父母的都不能阻止。再說,隻是打幾下屁股,不妨事的。”

  三郎抿了抿唇,也道:“晚晩,別生氣了,學堂裏挨打的學生又不止我一個,有些學生一天被打好幾次呢。”

  薑晚頓時有些疑惑,難道真的是她小題大做了?

  古代的先生真的可以隨便體罰學生?

  就算是這樣,可她心裏還是好氣。

  她小哥那麽聰明那麽機靈,怎麽可能惹那老頭子生氣呢?

  不行,她得讓小馬仔去學堂裏時時盯著才行,她總覺得那臭老頭兒還會對小哥下毒手。

  三郎見薑晚總算被哄住了,忍不住鬆了口氣。

  陳月芝心疼三郎屁股上的傷,給他拿了些藥粉過來,讓他脫了褲子趴在床上,細心地替他上藥。

  “你可別再惹夫子生氣了知道嗎?你是去做學問的,可不能惹了夫子厭棄,知道嗎?”

  三郎伏在枕頭上,悶著聲音嗯了一聲,算是應下了。

  陳月芝也沒多想,收拾好藥粉,便起身去忙了。

  剛搬家,好多東西都等著收拾,她平日裏又不得空,隻能趁著今天有點空閑趕緊弄好。

  薑晚故意湊到三郎身邊,給三郎輸了些異能。

  三郎心不在蔫的,連屁股上的痛感很快消失也沒察覺到。

  薑晚眼睛閃了閃,她直覺三郎挨打這事兒不簡單。

  轉過天來一早,陳月芝因為要操心二郎說親的事情,所以頭一天就已經跟靳神醫告了假,所以薑攀隻帶著三郎一起去了縣裏。

  馬車先去了私塾那邊,三郎從馬車上先行跳了下來。

  此時還很早,他是第一個到的。

  “爹,趕車慢些。”

  薑攀心情很是不錯,朝他擺了擺手,“好生聽夫子講課。”

  三郎等薑攀走了之後,臉便沉了下來。

  看著私塾的大門,他心裏很是抗拒,並不想邁進去。

  於是他隨便打了個角落,把書箱一放,自己便挨著書箱蹲了下來。

  漸漸的,來的學生多了起來。

  有人發現了蹲在角落裏的三郎,便朝他圍了過來,打頭的那個竟是鄭翠兒的弟弟鄭小山。

  隻是現在,他已經不叫鄭小山了,而是改了名字叫鄭玉山。

  鄭翠兒被抬給人做妾之後,鄭家便在堯縣裏落了籍,不但如此,前幾天鄭家還把鄭玉山送進了私塾裏,成了三郎的同窗。

  帶著一群孩子將三郎圍在了牆角裏。

  “喲,小偷,你在這兒呀!你竟然還有敢來上學?”

  “偷的銀子帶來了嗎?夫子可以說了,不把銀子還回來的話,就要把你逐出私塾呢!”

  “果然是窮地方來的賤骨頭,見錢眼開,竟然連鄭玉山的銀子都敢偷,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萬老爺的小舅子,你偷他的銀子,不要命啦?”

  三郎氣憤地站了起來,怒視著鄭玉山:“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偷你的銀子!”

  鄭玉山得意地看著他:“還敢抵賴!夫子都說是你偷的了,那就是你偷的!小偷!你們全家都是窮鬼,都是小偷!”

  三郎氣得沒了理智,照著鄭玉山那張小人得誌的臉就一拳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