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雙生子
  第430章 雙生子

  柳太尉歎了口氣,皺眉看了一眼柳誠,歎了口氣道,“罷了,他既不願意,我還能勉強嗎?你先在府上把傷養好吧,過些時日再去拜訪你叔父罷。要不然你叔父見了你,定然也是要罵的。”

  柳誠神色一喜,忙開口道,“多謝父親。”

  他心情好了些,看向蘇婉容的目光也柔和了些許,朝她伸出手道,“父親已經答應了,你快起來吧。”

  蘇婉容溫婉一笑,低聲應了。

  “婉容腹中的孩子大約也有兩個月了吧?上次府醫是怎麽說的,孩子可好?”柳太尉拿起案上的茶盞,呷了一口茶,隨口關切問道。

  “……”這一問卻把柳誠問住了。

  他已經良久都不曾回房睡過了,更別提尋府醫去給她診脈了。

  見他麵色尷尬,柳太尉也知曉了是怎麽一回事,不由皺了皺眉。

  他雖然也對蘇家二房這般把女兒嫁進來的行徑十分不齒,可當初行事的是柳誠,那孩子又不是憑空懷上的。

  柳家再怎麽瞧不上蘇家二房也應該有這個擔當。

  清了清嗓子,柳太尉沉聲開口道,“你是婉容的夫君,婉容腹中的孩子也是你的,可你卻連婉容孩子情形如何都一無所知!若讓旁人知曉,還不得罵你是個沒良心的?”

  柳誠也曉得麵子上總該是過得去的,隻是他前陣子心中堵著氣,不願意回房罷了。

  瞧今日蘇婉容還算個懂事的,他若是回房睡,也不是不可。

  “父親教訓的是。”柳誠連聲應下了,認錯態度倒是良好。

  “既然父親母親掛念,那便直接把府醫叫到季和苑吧。”柳誠轉過頭吩咐道。

  見柳誠有這樣的心,柳太尉輕輕點了點頭。

  “你坐吧。”柳誠指了指一旁的太師椅,示意蘇婉容坐過去。

  他已經許久沒用這樣溫和的姿態同她說話了,蘇婉容心中一暖,抿了抿唇笑開,應了。

  府醫很快來到季和苑中。

  給老爺夫人請了安,這才在蘇婉容腕上搭了帕子,凝神診起脈來。

  那旁的柳夫人還在和柳老爺閑話著,抿著茶水道,“今年的毛尖可不比去年了,口感不清呢。”

  “今年南邊茶葉收成不好,有的喝就成了,那就這樣挑剔?”柳太尉不以為意,又飲了一口道,“這茶水還是濃重了些,之後給時陵那邊還是送些清淡的,婉容就別再用這樣的茶了,平日還是喝些牛乳茶好。”

  “哎唷,老爺可算是明白一回,妾身懷時陵一遭,估計老爺就記著妾身愛用牛乳茶了吧?”柳夫人笑了聲道。

  “不是你說的喝牛乳茶,這生下來的孩子白嫩嗎?”說罷,柳太尉又看向一旁的小廝,開口道,“前些陣子婉容不是說又想吃酸又想吃辣的,可送過去了?”

  “回老爺的話,哪敢耽擱,早便送過去了。”小廝笑道。

  “嗯,”柳太尉點了點頭,卻又有些納悶不解,猶自開口道,“你說這民間傳聞酸兒辣女,可婉容又愛吃酸,又愛吃辣,是怎麽回事?”

  柳夫人聽著,心中有個猜測,麵上對蘇婉容的那些不喜也被這個猜測壓了下去,一時有些驚訝看向她道,“哎呀,莫不是懷了雙生子?”

  “母親,婉容也不知道……隻是最近確實好酸辣口,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蘇婉容麵上帶了些緋色,難得被柳家的人這般重視,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柳夫人聽著這話,心底便湧起了些激動的歡喜意,連帶著看著她都順眼了好些。

  這雙生子可是大好的兆頭,是福佑柳家,祖宗保佑啊!

  沒想到她竟還真不白嫁進來,還有這份福氣在!

  “徐大夫,如何?婉容可是懷了雙生子?”柳夫人關切地看過去,口中的稱呼都親昵了不少,唇角都不自覺地揚起弧度。

  若她真的懷了雙生子,那柳家這主母的位置,給她也無妨!

  “瞧你樂的,要是不是,不得失望了?照我說也不必非是雙生子,生個大胖小子也好!也好!”柳太尉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卻也站起身來,十分關注府醫臉上的神色。

  那徐大夫把了蘇婉容的脈良久,原本溫和的神色卻一點點變了。

  就連按在蘇婉容脈上的手都用力了幾分,像是不敢相信一般。

  蘇婉容察覺到他的力道,有些不解地抬起頭來,開口問道,“徐大夫,有什麽不妥嗎?”

  之前在蘇府為她診治的那個醫生,也隻是說她胎像不太穩固,給她寫了一方藥。

  父親悄悄把那方藥留了下來,找這藥喝了月餘,果真沒再流過血了,胎像應該是穩住了才是。

  可怎麽這徐大夫神色竟這般凝重,倒讓她心底有些發慌。

  不安感在心底越來越重,蘇婉容忍不住加大了些音量,開口問,“徐大夫,到底怎麽了?”

  徐大夫深深地看了她一樣。

  那目光之中藏著些什麽蘇婉容沒太明白,卻由心感受到一陣幾可刺骨的寒意,從心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徐大夫把手從她腕上撤下來,沒說話,卻是先跪下了。

  柳太尉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發愣,不由道,“這……是怎麽了?”

  “回老爺的話,少夫人這脈老奴不敢診。”徐大夫跪在地上,皺眉開口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柳夫人十分不明白。

  “少夫人自己說已經有孕月餘,可依老奴來看,少夫人的脈象並非喜脈。”徐大夫沉聲道。

  “什麽?”柳夫人大驚失色,不可置信地緊緊盯著他。

  “老奴從醫數十年,不會連喜脈都分辨不出。不過為了周全起見,還是請老爺另請高明來瞧一瞧吧,別讓老奴冤枉了少夫人。”徐大夫也是不解,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是喜脈?”蘇婉容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這怎麽可能?”

  “喜脈是滑脈,如盤走珠,內向跳動無半分遲緩,十分流利。可少夫人的脈微滯且鈍,應是體內積有寒涼,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喜脈。”徐大夫緩緩開口解釋道。

  “你撒謊!”蘇婉容攥緊了手,尖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