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離開她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第26章 你離開她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楊洛洲晚上七點鍾從實驗室出來後,給路晴打電話,可是電話一直關機。看著天色越來越晚,路晴的手機還是關機,楊洛洲心裏總感覺出了什麽事,惴惴不安的。

    他來到了報社,大部分人都下班回去了,正好遇到了路晴的主管。

    “哎,你不是路晴男朋友嗎?”

    “是,我是。我來找路晴,她電話一直關機。”

    “她今天我沒有給她安排工作啊,按理說她應該早回去了。”因為路晴和負責拍照的同事是私下聯係的,所以主管並不知道路晴去了槐樹村拍照。

    “這樣啊?她怎麽沒和我說呢?電話也關機。”

    “也許回去了手機沒電了吧,你回家去看看去。哎,你們都談了這麽久了,什麽時候結婚啊?”主管笑著說。

    楊洛洲有些害羞地笑著說:“我準備求婚了。”

    主管鼓掌大笑,“那好啊那好啊,婚禮可別忘了邀請我。”

    “那必須。”

    “行了行了,快回去吧,估計就在家裏呢。”

    主管走了之後,楊洛洲回到家,可是家裏並沒有路晴的身影,他又給趙寧曼打了電話問路晴是不是去找她了,趙寧曼說沒有,然後又聯係了徐詩悅,徐詩悅也不知道路晴去哪了。楊洛洲越來越著急,坐立難安,他又想起一人來——白邵聞。

    “白邵聞,路晴去哪了?”

    電話那頭白邵聞一邊跟別人喝著酒,一邊喊道:“楊洛洲,你是有病嗎?我沒事找你女朋友幹什麽呀?怎麽她每次有事,你都覺得我幹的!行了行了,掛了。”

    楊洛洲還沒說話呢,白邵聞就掛了。

    白邵聞繼續跟人喝著酒,過了一會兒來了一個人對著白邵聞耳朵說:“白總,村長說那邊都好了。”

    白邵聞點點頭。

    “隻不過···今天去的這個記者是楊洛洲的女朋友。”

    白邵聞立馬放下酒杯,回過頭,“你說什麽?路晴?就她一個記者嗎!怎麽每次都是她!”

    “村長說之前一直去的人本來不是她,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去的人變成她了。白總,咱們怎麽辦啊?”

    “什麽怎麽辦,那是她自己倒黴,怪不了我。你趕緊去把這個事情散播出去。”白邵聞心中暗想:楊洛洲,這次你可怪不了我嘍!

    再說楊洛洲,他又去找了蔣溫華,可是蔣溫華也沒有見過路晴,蔣溫華提議要不報警,兩個來到警察局報了警,可是警察說失蹤人員一般情況都是24小時才立案的。沒有辦法,楊洛洲和蔣溫華從警察局走了出來,這個時候楊洛洲的電話響了,是路晴的主管,“剛剛我們報社小安給我打了電話,說路晴今天下午替她去槐樹村拍照了,結果也一直聯係不上,路晴在你那嗎?”

    “槐樹村?”

    “對啊!你也找不到嗎?”

    “我知道了。”楊洛洲趕緊掛了電話。

    蔣溫華開了車,兩個人往槐樹村趕去,在路上楊洛洲手機上看到了不知道是誰發布的槐樹村鬧事綁架的新聞,整個心像是被懸了起來,“得報警,路晴很可能被槐樹村的人綁架了。”

    蔣溫華點點頭。

    楊洛洲立馬報了警。

    路晴一個人被綁在一個倉庫裏,這裏堆滿了雜物,她的手被綁在身後,雙腳也被綁著。她的眼睛還是被蒙著。

    她掙紮了好久,還是掙脫不了。她聽見倉庫的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路晴緊張地咽了口水,聲音顫顫巍巍地說:“你是誰?為什麽綁我?”

    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路晴往後挪著,那人蹲在了自己麵前,“我們槐樹村的事情,你們記者插什麽手啊!就因為你們這群記者,白盛才一個勁兒地敲詐我們!怎麽?當白盛的狗就那麽好嗎?”是個男人的聲音。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聽不懂?”

    那人突然抓住路晴的肩膀,路晴嚇得尖叫了一聲,“我告訴你,如果今天白盛同意放棄在這建廠我就好好放你回去,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想多了,白盛根本不會管我,我與他們沒有什麽來往!”

    “你胡說!”

    路晴的眼淚滑了下來,帶著哭腔說道:“我沒有!你聽我說,我們是一直站在你們這邊的,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白盛拿不到這裏建廠的審批的。可是你們一旦綁架了我,這事傳出去,白盛很可能拿到的!你們這麽做不正是白盛想要的嗎?而且,綁架是犯法的···”

    “你撒謊!我最了解你們記者了,沒有一句實話!”

    那人一把將路晴蒙在眼睛上的布扯下,狠狠地盯著路晴的眼睛,這人滿臉的胡茬,看起來年紀很大了。“我告訴你,別想耍什麽花樣!”

    這個時候慌裏慌張進來一個人,對胡茬大叔說:“哥,我們綁架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麽傳到網上去了!估計現在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胡茬大叔猛地回頭看向路晴,然後又回頭對後進來的人說:“去找幾個人把村口看好了!”

    “那她呢?”

    “我先看著她,如果警察來了,拿她做人質!”

    “好。”

    兩個人在說話同時,路晴一直在背後磨著繩子。

    “我告訴你,警察來了的話,你們就徹底沒有回路了!你們以為為什麽新聞這麽快就發出去了!都是白盛搞的鬼!你把我放了,等警察來了主動交待問題,會從輕處理的!”

    “你胡說!村長告訴我們是你們記者在幫著白盛!”

    “村長?你不知道嗎,你們村長拿了白盛的錢的!”

    “你騙人!”

    “我有照片,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給你看!我還有我們調查的證據,我都可以給你看。你先把我鬆開,我可以把證據發給你!”

    胡茬大叔猶豫了,他沒有辦法保證路晴說的是實話,可是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有證據。

    正在這個時候,外麵又有人跑進來,“大哥,警察來了!”

    胡茬大叔轉過身說:“這麽快!”

    “大哥,怎麽辦?”

    “白盛的人來了沒?”

    “沒見著?”

    “村長呢?村支書呢?”

    “村支書和警察在一起呢!村長···找不見了!”

    胡茬大叔想了想,繼續說:“讓你的那幫弟兄帶上家夥去看看,今天白盛不鬆這個口,絕對不行!”

    “好!”

    “這個女人是用來威脅警察最好的人選,你先去,我帶著她隨後就到!”

    “好的。”

    路晴趁兩個人都背對著自己說話的時候,磨開了繩子,解開了腳上的繩子。那人走了之後,胡茬大叔朝路晴走過來,沒有絲毫防備的他被路晴一把推倒了,路晴迅速站起身往外跑,胡茬大叔在後麵追。

    路晴朝村口跑去,村口已經被村民團團圍住,他們要求警察將白培華找來,說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路晴看到了站在警察身邊的楊洛洲還有蔣溫華,她想喊,可是怕驚動這些村民。

    村民越吵越烈,警察聲嘶力竭地喊著,終於一個村民先向最前麵的警察動了手,為首的幾個村民擁了上去。

    路晴趁亂朝楊洛洲跑過去,可楊洛洲和蔣溫華也不能獨善其身,不少村民也將他們當成了目標。

    楊洛洲側對著路晴,眼看著一人朝這邊扔過來一根棍子。

    “楊洛洲!”路晴一把撲過去,那根棍子狠狠地砸上了路晴的頭。

    楊洛洲猛地回頭,路晴被砸暈了過去,頭上在往下流血,楊洛洲一把抱住她,“路晴!”,蔣溫華聽到路晴的名字,立馬衝了過來。

    警察看著控製不住了,不得已朝天上開了兩槍,村民們這才被嚇住往後退。警察急忙聯係了救護車,將路晴送到了醫院。

    ···

    楊洛洲和蔣溫華兩個人等在病房外,過了一會兒醫生走了出來,兩個人立馬迎上去,“醫生,她怎麽樣?”

    “她頭部受的傷還蠻重的,我們已經做了處理,沒有生命危險,隻不過暫時可能醒不過來。”

    “她···醒過來需要多久?”楊洛洲聲音在發抖。

    “這個說不準,不過你放心沒有嚴重到需要兩三年才能醒過來的地步。”

    醫生的最後一句話給了楊洛洲和蔣溫華一點希望,現在楊洛洲心裏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一下一下在切割。

    兩個人走進病房,路晴靜靜地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楊洛洲坐在床旁邊,握住路晴的手,俯下頭失聲痛哭。

    ···

    楊洛洲從病房出來,看見蔣溫華坐在門口。

    “楊洛洲,我有話想跟你說。”

    “什麽?”

    “其實你也能看出來槐樹村為什麽突然綁架路晴,就是因為白盛。如果沒有你,白邵聞他根本不會盯上路晴!路晴是因為你才受傷的!你自己想想,因為你和白邵聞的那點糾葛,路晴吃了多少苦?我知道你很愛她,但是你護不了她!隻有你離開她,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楊洛洲沉默了,蔣溫華說得有道理,如果不是他,路晴根本不可能被拉近這趟渾水。

    他和蔣溫華都以為白邵聞是衝著路晴去綁架的。

    蔣溫華歎了口氣說道:“你好好想想吧!”說完他就走了。

    楊洛洲癱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的抽泣慢慢變成了持續不斷的哭泣,他用牙咬著自己緊握的拳頭,試圖用疼痛來掩蓋自己的痛苦。

    ···

    楊洛洲跟發了瘋似的找到白邵聞,二話不說衝著他的臉給了他一拳,白邵聞愣了一下,“楊洛洲,你瘋了嗎!”

    “為什麽綁架路晴?項目我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麽樣?”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路晴不是我綁的!你是腦子壞了還是沒有腦子了!”

    楊洛洲一把抓過白邵聞的衣領,“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嗎?”

    白邵聞冷笑一聲,“我隻是跟手下的人說誰去了綁誰,這一直去的也不是路晴啊,誰知道昨天去的是路晴,那隻能怪她自己倒黴了。這可怪不了我啊!”

    楊洛洲一把推開白邵聞,他狠狠地撞在了牆上。“你指使人綁架,無論綁誰,可都是犯法的!”

    白邵聞跟搗蒜似的點著頭,“我知道啊,可是沒人證明啊,沒人證明這事跟我有關啊!”

    “你!簡直無恥!”

    “楊洛洲,你有功夫在這指責我,不如趕緊去陪陪你那個還躺在醫院沒醒來的女朋友!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白邵聞拍拍楊洛洲的肩膀,笑著轉身走了。

    楊洛洲被氣得臉色發紫,握緊拳頭狠狠砸向了牆壁。

    ···

    兩周後,路晴醒了,睜開眼,坐在自己床邊的人是徐詩悅。

    徐詩悅急忙把醫生叫了進來,醫生檢查之後表示已經沒有問題了,好好休養就行。

    徐詩悅坐在床邊給路晴削著蘋果,路晴說:“謝謝你啊,詩悅。”

    “哎呀,謝我做什麽!”

    “楊洛洲呢?他在哪?”

    “他說他有事,讓我來照顧你。”

    路晴點點頭。

    十分鍾後,蔣溫華來了,徐詩悅便說:“那你們聊,我今晚還要去見家長,先走了哦。”

    路晴和徐詩悅說了再見。

    蔣溫華坐在床邊,“醒了就好,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沒事了,就是有點累,謝謝你啊!”

    蔣溫華笑著說:“沒事,這有什麽謝的。”

    路晴想坐起來,蔣溫華便將她扶了起來,“綁架我的人抓到了嗎?”

    蔣溫華點點頭,“抓到了。”

    “我感覺是白盛安排的。”

    “是白邵聞,他想著綁架一個記者讓輿論使槐樹村的村民不得不同意建工廠這件事,就綁了你。”

    “可是他是怎麽和村民說的?那天綁架我的人說我和白盛是一夥的。”

    “我感覺是村長,他煽動了村民的情緒,所以村民才會冒險來綁架你。但是警察隻是關了幾個鬧事的,還有參與綁架的,白盛集團是把自己擇得幹幹淨淨。”

    “那村長呢?他可是證人!”

    “從那天之後,村長就消失了,誰也找不到。”

    “那他的家人呢?”

    蔣溫華搖搖頭,“跟著一起不見了。可能跑了吧”

    “我怎麽覺得有可能被滅口呢?”

    “他們沒這個膽子吧。”

    “不好說。誰知道他們能幹出什麽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