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假發
  第111章 假發

    江易試著給他們喊魂,卻怎麽都喊不回來那兩魂三魄,那兩魂三魄像是被禁錮了一樣,讓他們更加瘋癲發狂。

    看他們這個樣子,他們的兩魂三魄恐怕是被那惡鬼咬死了,三日內不想辦法收回來,這兩個人也必死無疑了。

    女人一聽這話瞬間害怕起來:“這……這可怎麽辦啊!這個不認識的人要是死在我家,他家屬來找我麻煩怎麽辦?”

    我倒是有些意外:“你都不關心關心你兒子會不會死?”

    女人一臉無奈,這才說出實話,原來那個那不是她的親兒子,她是二婚嫁過來的,是她丈夫與前妻生下的兒子。

    女人的丈夫常年在外跑長途,有時候幾個月才回來一趟,這事兒她丈夫還不知道,她一直沒敢說,隻能請我們來幫忙。

    江易給了女人一張紅紙道:“把你兒子的名字、八字都寫下來,再去剪一縷他的頭發包在紅紙裏,另外他那個同學也要這麽做。”

    女人一臉為難:“這我哪裏知道啊,八字我都不知道!”

    江易蹙眉,隻能退一步:“那你照舊去剪他們的頭發,然後拿兩件他們平時穿的貼身衣物過來。”

    女人覺得這事兒好辦,立馬找了兩條內褲給我們,還冒死闖進去剪了他們一縷頭發。

    我們看著那兩條內褲也不知道該不該接,猶豫再三後才接下來,總感覺帶著一股臭味。

    江易焚香施法,燒了這兩人的頭發,又燒了一小截犀牛角香,頓時讓那狂躁的兩人漸漸安穩下來。

    犀牛角香燒出來的白煙十分濃,還透著一股奇怪的香味,白煙飄飄灑灑,在我們麵前輕舞一陣子後化成了一個人形。

    人形一步三回頭引著我們往前走,要帶我們去這兩人出事那晚去探險的荒廢屋子。

    臨走時我們交代女人:“看好他們兩個,不要讓他們出門,如果做出什麽奇怪的舉動,說了什麽話也都不要在意,不要放他們出來!”

    女人害怕的點點頭,見我們要跟著那個人形走,她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我趕忙道:“去他們丟魂魄的地方看看。”

    “那個地方我知道,是我們村裏那個廢棄的假發廠,聽說那邊一直鬧鬼,好多年都沒人去過了。”

    女人又說了幾句,我們都沒聽清,已經開車跟上了白煙人形。

    車子七拐八拐開始往荒蕪的地方走,大概半個小時,我們就見到了女人口中所說的假發廠。

    那還是七八十年代的老廠模樣,如今已經破舊不堪了,牆上粉刷的大字標語現在都脫落了,一句話都讀不通暢,看起來有一種陰涼的詭異感。

    碩大的紅漆招牌也經過多年風吹雨打脫色了,本來是假發廠,不知怎麽落漆落成了“假發屍”三個字,著實讓人感覺陰森。

    我們的到來驚飛了枯木叢中一群烏鴉,它們一飛衝天,卻遲遲不肯離開,還在空中和樹枝上徘徊,像是舍不得枯木叢中的東西。

    我們走上前看了一眼,都被震撼了。

    枯木從裏竟然有一個渾身慘白的嬰兒,像是剛出生不久,不知為何死了,被丟棄在這裏無人過問。

    無情的烏鴉不知人間疾苦,隻將嬰兒當做一頓美食,已經啃噬了一大半。

    江易瞥了冥慧一眼:“去幫那個孩子收一下屍吧,找個地方埋了,放幾張超度心經在他身上一起埋了。”

    冥慧其實是心善的,但是不喜歡江易使喚他,他轉頭就喊唐唯去。

    唐唯人還沒走過去就嘔吐起來,整個人一臉嫌惡和害怕,像個嬌小姐一樣。

    冥慧無奈,罵罵咧咧的走上前推開唐唯:“叫你做點事可比什麽都難,一副老嫂子模樣,看得我都渾身不得勁兒。”

    我聽著莫名想笑:“你還學會老嫂子一詞了?”

    我看他這爽快勁兒,我猜測他八成是北方來的一條蛇。

    唐唯不服氣:“我哪裏不是嬌小姐了?你看看我全身上下哪個地方不嬌貴?”

    “我懶得看你!”

    兩個冤家又鬥起嘴來,被江易一聲嗬斥才住了嘴。

    “都安靜點!跟著我去前麵看看。”

    江易帶頭走進了廢棄的假發廠,我身體裏的蛇魂又聞到了美食的味道,連帶著我都雙眼冒光恨不得能飛奔過去。

    假發廠搬走的時候好像挺匆忙的,裏麵還有挺多遺留下來的機器和工具,遍地都是半成品的假發沒帶走,乍一看好像地上埋著幾個腦袋似的。

    唐唯說他聽過假發廠鬧鬼的故事,這在他們這個村子裏倒不稀奇,說是八九十年代假發廠出了一場意外,死了兩個姑娘在假發廠,後麵就怪事不斷。

    那時候還挺流行評什麽廠花廠草,假發廠的廠草當時可有名了,人人都說長得像港台明星,個子又高,情商又高,不少姑娘都喜歡他。

    廠草誰也看不上,就看上了廠花,兩人都覺得對方是自己的良配,沒多久就走到一起了。

    廠花紮著兩根又長又黑的麻花辮,看起來文靜又甜美,尤其是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一眨好似會放電一樣迷人。

    兩人熱戀了許久,廠花懷孕了,她那時候未婚先孕,走哪兒都被人指指點點,廠草不但不負責,還勾搭上了另外一個廠的廠花,讓這段感情陷入了三角戀。

    “後來的事可想而知,他們三個人就鬧了起來,就在這個假發廠打了一架,推搡中那兩個廠花的頭發被捐進了假發機中,鋒利的跳針機直接紮進了她們的頭皮裏……”

    唐唯說完這句話,我頭皮都瞬間麻了,我害怕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心還怦怦跳呢!

    也正是唐唯這個恐怖故事的開場,讓整個假發廠都吹起了一陣陰森的冷風。

    唐唯還不怕死道:“工人們把她們兩個拉出來,結果頭皮掉了,兩個人的長發也卷進了假發機裏麵,當場就死亡了。”

    冥慧冷哼:“合著那什麽鬼廠草一點事兒都沒有?”

    “沒有,那廠草後麵還結婚生子了,不過他大變了一個樣子,不出三十歲就掉光了頭發,模樣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