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雲煞棺
  第75章 雲煞棺

    周鳴深不管不顧,非要開雲煞棺,他畢竟也是考古者,開棺這種事他早就見怪不怪了,還把握十足。

    錢虎似乎是知道其中玄機,一聽說要開雲煞棺,他忍著痛哀嚎起來警告我們。

    “不能開,不能開!雲煞墓開了可不得了,開墓者必死無疑啊!”

    周鳴深不以為然,他甚至笑了。

    “一般墓葬裏都會這麽寫這麽說,是為了震懾盜墓賊,我們考古隊的都知道,也不是什麽稀奇事了,我們隊裏的老教授開了多少墓了,還不是活了八十多歲。”

    “你真是愚蠢至極啊!這個雲煞墓可沒有那麽簡單,這本就是個陪葬祭祀墓,邪氣的很。”

    “我肯定比你知道的多,我研究雲煞墓已經很久了,裏麵的故事我也都知道,我今天一定要開這個棺看看,也算不枉此行。”

    “你真是嫌命太長了。”

    錢虎催促著我們趕緊離開,他忍著劇痛也要爬起來,確實是非常害怕這雲煞棺裏的東西。

    可是這時候昴日星官卻進入了戰鬥狀態,它毛都豎了起來,眼睛十分凶狠地盯著周圍,大白鵝也慌了,拚命叫起來,也察覺到了駭人之物。

    我們不得不加快腳步,跑出了童棺範圍內,錢虎踉踉蹌蹌也跑了過來,他的血流了一地,留下了一條痕跡。

    周鳴深無動於衷,還在那邊研究雲煞棺,他動作很快,背包裏的工具也很齊全,很快就要把雲煞棺打開了。

    唐唯越看越嫌棄他,還在對他罵罵咧咧。

    “一開始看他還覺著老實本分,現在看來,他比我們還瘋。”

    錢虎也顧不得我們是敵人了,他已經拿出背包吃下一顆止血藥火速催促我們離開。

    “快走,快走。”

    說時遲那時快,我發現童棺中間爬出來了很多蟲子。

    蟲子四足,渾身火紅,爬行速度很快,而且一大片成群結隊爬行,都在往錢虎留下的鮮血上爬動。

    定睛一看,這玩意兒竟然是螞蟻,火紅色的螞蟻,有點像是火蟻,看起來火辣辣的,被它咬一下能把人痛掉半條命。

    它們沉默的朝著周鳴深爬過去,逐漸將他包圍起來,周鳴深渾然不知,已經打開了雲煞棺的一條縫。

    他興奮極了:“開了,就要開了!”

    江易衝著他大喊一聲:“快跑!很多火蟻衝你爬過去了。”

    周鳴深不聽,依舊要開雲煞棺,已經完全瘋了。

    錢虎虛弱道:“雲煞公主是得了罕見的癌症,那個癌症在我們這個時代都罕見,在那時候更沒有人知道,而且她的癌細胞擴散的很快,已經讓雲煞公主整個人都變了人形。”

    雲煞公主身患罕見癌症,而且病發極快,無一人能醫治,這個雲煞墓之所以修葺的這般粗糙,也是因為雲煞公主等不了多久了。

    雲煞墓剛建成,陪葬的一百一十八個少年也被快速找到,雲煞公主在奄奄一息隻剩一口氣的時候就被葬在了這個天坑。

    借著隕石之力,雲煞公主在棺中還有繼續生長的可能,從所未見的癌細胞也繁衍的愈發快了,一旦打開這口雲煞棺,裏麵的病菌可能會以可怕的現象出現。

    說到這裏,我默默從包裏拿出口罩給他們戴上,錢虎見我們有所防備,也知道我們不會救他,就一個人先跑了,也顧不上孟清弦。

    江易也催促我:“我們也趕緊離開,出去再說!”

    唐唯看著周鳴深幽幽地說了一句:“你活著走不出這個地方,一半原因也是你自己造成的,我們也管不了你了!”

    我們追隨著錢虎一起往外跑,他知道這裏的出路,跟著他可以少走很多彎路,就在我們走了幾米遠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砰——”

    周鳴深奮力一推將雲煞棺打開了,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隻見一股黑煙從棺材裏冒了出來,像是一層灰似的,落在周鳴深身上。

    周鳴深不明所以,隻對雲煞公主好奇,他還一個勁兒的伸著腦袋往棺材裏張望。

    他一開始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不過兩秒,他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之後是驚恐,他這才想起來逃,可棺材裏卻伸出了一隻褐黃色的手!

    那隻手狠狠一拉,直接將周鳴深拽進了棺材裏,周鳴深都沒來得及慘叫一聲,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令人害怕的是那隻褐黃色的手,手臂上還長了很多手指頭,像個怪物一樣。

    我還想再看幾眼,江易拉著我從一個長滿雜草的坑裏鑽了進去,我們跟著錢虎往前走了很久,終於走出了天坑,又回到了之前那片林子。

    錢虎對這邊輕車熟路,天一黑,周圍什麽都看不清了,他人一出來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鑽哪裏去了。

    我們也不認識其他的路,隻能按原路返回。

    回去的時候我們又經過了那片再生地,地上多了幾個坑,好像是又有屍體從土裏麵鑽了出來,還有一個小小的坑,非常像是剛剛周鳴深埋葬湯圓的地方。

    我們雖然好奇,但也不想管了,累了一天,瘴氣也吸了不少,我們早就體力不支了,整個人也昏昏沉沉的。

    如今得到了江旻的消息,我們得盡快把江旻救出來。

    這九年來,江旻比我過的還苦,年幼的她失去了親人,失去了自由,被人算計偷靈、奪舍,備受煎熬……這種滋味我也知道,我打心底也心疼她。

    尤其是想起她在錢家大宅裏飄蕩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也總是會刺痛我的心。

    那時候她可能已經認出我們了吧?但是不能相認,隻能默默幫助我們……

    大概淩晨四點,我們走出了山,沒有周鳴深的耽擱,我們出山的時間比進山的時間快了很多。

    與我們一起出山的還有幾個黑乎乎的人影,看他們走路的姿勢,又喜歡在雜草叢裏行走,我估摸著這都是從 再生地裏爬出來準備回家的人。

    連空氣中都充滿了新鮮泥土的味道,還混雜著一股臭味,彌漫了整個山腳。

    沒多久一場小雨落了下來,我們愈發難受了,胸口悶悶的,不知是不是吸入了瘴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