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蛇的報複
  第二章 蛇的報複

    一條開叉的舌頭朝著我發出呲呲呲的聲音。

    我的呼吸頓時一滯。

    蛇!

    一條紅色帶著黑環的蛇!

    它正看著我還朝著我吐蛇信子,似乎故意在等我醒來!

    此時它正纏在我的脖子上,我想開口喊姥姥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它正漸漸用力勒緊我的脖子,我顧不上害怕雙手胡亂在大蛇的身體上亂抓,此刻我竟然從蛇的眼睛裏看見了無比怨毒的神色!

    就在大腦缺氧一片空白時,我突然再次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大口的喘著氣,連忙去摸自己的脖子,那裏空空如什麽也沒有,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可我的手觸碰到脖子時卻有些泛疼,我忙起來拿出鏡子朝著脖子照去。

    看到脖子的那一刻,我的眼眸驀然瞪大,脖子上赫然有一道手腕粗的淤青,在白嫩的脖子上尤為顯眼。

    一瞬間恐懼爬滿了我的全身,我剛才並不是在做夢,那條蛇真的纏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不敢再睡,起身去隔壁姥姥屋裏,老人家屋裏很安靜,我很奇怪平時她睡著之後都會小聲打呼嚕,可今天卻過份的安靜了。

    我小聲的喊著姥姥,借著窗外的月光我看見姥姥的被子拱成了一坨,我心想著可能是姥姥睡得沉沒有聽到我在喊她。

    我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然後掀開被子就將自己給裹了過去,預想中姥姥溫暖的被窩沒有出現,反而是一條滑膩的東西瞬間纏上了我的腿,那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觸感讓我頭皮都炸了!

    我一把將被子掀翻在地,隻見之前我夢到的那條蛇竟然攀上了我的腿,它環著我的腿就要往我的睡裙裏麵鑽,我嚇得仿佛渾身的血液都要倒流。

    “啊——”

    我沒忍住尖叫出聲,人從床上滾了下來,黑暗中我隻能看見那隻蛇高昂的頭顱以及怨毒的雙眼。

    為什麽這條蛇會在姥姥的被窩裏,姥姥人呢?

    無論我使多大的勁都不能將大黑蛇給甩開,眼看它就要鑽進我的睡裙裏了,一瞬間腦子裏各種奇葩社會新聞都出來了。

    我要是被蛇給咬死了,而且蛇鑽在我的裙子裏,這特麽死了還得被人議論紛紛。

    就在這千鈞一發我絕望之際,靜謐的夜裏響起了清脆的鈴鐺聲,緊閉的窗戶突然被風給吹開,一股沁人心扉的幽香隨風飄了進來。

    恍惚間我看見一道和月光般飄渺的白影翩然而至,如風似月。

    那是一個白衣男人,他站在窗邊居高臨下,腰間別著一串銀鈴,風一吹便鈴聲叮當,他的麵上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讓人看不真切,。

    “滾。”一道比那身影還要飄渺空靈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

    纏在我腿上的紅黑大蛇瞬間退了下去,像是遇到了更加可怕的東西。

    與此同時,白衣男人也消失了。

    如果不是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幽香,我甚至都快覺得那道身影是不是幻覺?

    他,是誰?

    我不敢再繼續睡覺,腦子裏都是那道白色身影和紅黑蛇。

    天一亮我馬上就去找姥姥,整棟小樓房和院子裏都找遍了,都沒有看到姥姥的身影。

    早上七點天微亮,我才看見姥姥挎著一個籃子從鄉間的小路上回來,姥姥的臉色有些憔悴,但是看到我她還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姥姥,這麽早你去哪裏了,我一早起來到處都找不到你。”

    我跑到姥姥身邊一把抱住了姥姥,渾身的恐懼在這一刻才得到了緩解。

    姥姥溫柔的撫著我的腦袋,“這麽大個人了,還跟姥姥撒嬌呢,昨天你電話打不通姥姥就托隔壁李嬸子跟你說我要出門一趟,可能要兩三天才能回來,她是不是忘記告訴你了。”

    “什…什麽?”我愣了。

    姥姥的話像道雷似的劈向我,我忙問道,“也就是說昨天您不在家?”

    我的話讓姥姥奇怪的瞅了我一眼,她戳了戳我的額頭,語氣慈祥又寵溺,“笙笙,你是不是睡糊塗了,我前兩天都不在家今天才回來。”

    我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我不知道是我的問題還是這個世界的問題,如果昨天和我在一起的不是姥姥,那又是誰?

    為什麽又和姥姥長得一模一樣?難怪她昨天那麽反常……

    見我臉色不對,姥姥擔心的問道,“怎麽了,臉色咋這麽差?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我沒有將昨天的事情隱瞞,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姥姥,包括毒死一窩小蛇和那條詭異的紅黑蛇。

    甚至把傻子陳叔對我說的話都告訴了姥姥。

    聽完我的話,姥姥挎著的籃子呯的一聲就掉在了地上,本來有些憔悴的臉瞬間像是老了好幾歲。

    “不過有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救了我。”我又補充道。

    姥姥眼睛瞬間一亮,她忙把地上的籃子撿了起來,籃子的口子被一層一層的紅布給蓋著。

    姥姥深吸了一口氣,神色看起來異常緊張卻非常的虔誠,就像是要開獎一樣,隻見姥姥帶著神聖的表情將紅布一層層的掀開。

    我緊盯著姥姥的籃子很想知道這裏麵是什麽,當紅布全部被揭開,一隻古樸的手鐲靜靜的躺在裏麵,手鐲的一半刻著龍鳳,一半卻纏著紅線。

    姥姥將雙手合十將手鐲寶貝的握在中間,嘴裏喃喃的說道,“謝天謝地…謝天謝地…他同意了,他真的同意了。”

    “姥姥您在說什麽?什麽同意了?”我現在就是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著頭腦,心裏抓心撓肝的。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不由分說的就將手鐲往我的手上帶,邊帶邊繼續喃喃的說道,“他答應了…我就說咱們笙笙有福氣!”

    “姥,您到底在說什麽啊,還有這手鐲哪兒來的?”姥姥的舉動讓我滿頭霧水。

    “笙笙,你先別問這麽多,等姥姥回來再和你解釋,這個手鐲就算是死你也別摘下來,我現在去找劉仙姑過來,在我回來之前無論是誰找你說話不管說什麽,隻要是穿著紅衣服,你都不能答應,知道嗎?”

    紅衣服的人?

    “認識的人也不行嗎?”我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