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全是為了他
  第213章 全是為了他

    司瑤愣了下,抿唇:“想吧。”

    刑玨:“去哪?”

    “刑阿霓和徐易年結婚後你公司裏還忙嗎?”

    司瑤沒想轉移話題,是真心實意想問的,不忙的話,倆人可以商量商量去哪玩。

    但刑玨以為她在轉移話題,嘴巴蠕動片刻:“忙。”

    話題到此結束。

    司瑤最後也沒說了。

    隔天早上司瑤反悔了,說明天結婚讓他再去,今天不去了。

    她想讓刑玨趕緊忙,最好忙完了,不耽誤她們九月的行程。

    不然十月黃金月,到處都人山人海的,司瑤嫌擠,醫院也不好排。

    刑玨抿唇:“你也不去了嗎?”

    家裏又沒監控,司瑤去一趟就回來,對刑玨點點頭。

    刑玨沒說什麽,摸摸她的臉,轉身走了。

    司瑤在刑玨走後開車去商場,給林曉重新置辦了兩身行頭,直接開去了刑戴家的別墅。

    到地方的時候,門前的庭院那人烏泱泱的。

    刑阿霓在中間,周圍全是從前她身邊那些非富即貴的小姐妹。

    看見司瑤,安靜了一瞬。

    司瑤沒什麽情緒的進去,找林曉。

    沒等過去,被刑阿霓叫住:“手裏拿得什麽啊。”

    含笑彥彥,很客氣。

    司瑤客氣的回應:“不是給你的,是給我妹妹的。”

    司瑤把‘妹妹’兩個字咬重了。

    再對林曉死心了,這也是司瑤唯一的妹妹。

    司瑤不想她嫁進刑家後,淪為這些大家小姐的笑柄,哪怕日子是兩個人過,刑柯不會常來刑家,林曉更不會常來,但該出場的場合,司瑤想讓她體麵。

    話音落地司瑤就要走。

    人群議論了起來,問她的妹妹是誰。

    刑阿霓笑眯眯的小聲說了句什麽,人群哈哈大笑。

    司瑤真想錄下來給林曉看看,看她還敢不敢和刑阿霓走這麽近。

    最後沒搭理,去後院找人。

    今天要試菜,廚房裏站了三四個大廚。

    司瑤在角落裏找到了林曉。

    穿著香奈兒圍著圍裙,蹲在地上摘韭菜。

    司瑤怔鬆了瞬,走近。

    廚師回頭看見司瑤都愣了下。

    這些是司瑤之前置辦家宴的時候專門找的廚師。

    這麽 多年了,和司瑤都算熟識。

    聽說司瑤和刑玨這次真的領證了,態度比從前更熱絡了,司瑤隨便客套幾句,側臉:“曉曉。”

    林曉在他們和司瑤打招呼的時候就站了起來,恩了一聲。

    司瑤抿唇片刻,之前對她的那點怨,悄無聲息的就這麽淡幹淨了。

    走近把她的圍裙摘下,握著她的手去洗。

    廚師讓開一條道,司瑤聲音很淡:“外頭幫傭多的是,這是我妹妹,不是來給你們打下手的。”

    洗完後,給她擦了擦。

    牽著她的手出去。

    找到一間沒人的客房開門進去把門鎖上,袋子遞進:“換上吧。”

    林曉:“不用,奶奶說讓我穿我身上的就好。”

    “這個天你昨天穿了今天還穿,一滴汗都沒流嗎?”

    怎麽會沒流。

    林曉被叫來三天了,每天被奶奶叫著和傭人一起忙上忙下,忙到幾乎累成了狗。

    她也不想穿這個裙子,但奶奶把她來前帶的衣服都丟出去了,說不配她現在的身份,讓她一直穿著這個。

    林曉最後沒說。

    司瑤歎了口氣:“換上吧,以後你身上的這個別穿了。”

    說著把袋子丟進她懷裏。

    林曉眼眶濕潤了:“上次你打過我後,我就沒和刑家走得近了,和刑阿霓也再沒聯係過,這次是奶奶非讓我來幫忙的。”

    司瑤沒吱聲,倚上房門歎了口氣:“她不是個好東西,刑阿霓結完婚後,你不要再來這了。”

    “你說的是誰?”

    司瑤突然有點後悔了。

    悔在林曉喜歡刑柯的時候就該阻止。

    不管怎麽說,刑柯是刑家的子孫,他和刑玨的性子不一樣,隻要奶奶喊他一聲阿珂,就算是顧忌著麵子,也會隨喊隨到。

    林曉適合這個家嗎?

    司瑤:“換衣服,穿藍色的居家裙子,那套高定的明天穿。”

    林曉低頭換了。

    淺藍色的小禮裙很配她的膚色。

    司瑤低聲道:“老太太和刑戴都不是個好東西。”

    林曉微微皺眉:“你和他們有過節?”

    司瑤:“不算我們的過節,他們照樣不是個好東西。”

    “和刑玨比呢?”

    司瑤愣了下。

    林曉抿唇:“刑阿霓前段時間和我說了不少刑玨的事。”

    “什麽事。”

    “利用女人,沒有下線,不擇手段。”

    司瑤無話可反駁,你犯過的錯,哪怕有一天你自己忘了,被你那些錯磋磨的人卻絕對不會忘記。

    司瑤:“差不多吧。”

    林曉拉著司瑤坐下:“刑柯和他們最近走得很近。”

    司瑤愣了下。

    林曉:“他們會不會把刑柯帶壞。”

    不會,人的本性不會變。

    不貪不驕不躁的人在精神和物質都不匱乏的情況下,是不會變的。

    刑柯和他們不是一路人。

    但……

    司瑤隱約感覺自己忽視了什麽,卻想不起來。

    不想了,低聲交代林曉在刑家,隻要是冠上‘刑’這個字眼的家族要注意什麽。

    什麽樣的裙子不能穿,會惹笑話。

    什麽樣的話不能說,會惹笑話。

    一句話信三分已經頂破大天了,和自己無關的事不要管,就算是和自己有關的事,最好也不要管,在豪門,要做的就是低調,不要讓人抓到自己的把柄。

    司瑤感覺自己似乎說的太多了,按照林曉的性子,不一定能吸收得了。

    可林曉。

    司瑤有些怔鬆。

    她說一句,她重複一句,笨拙又努力的在學,在費勁的記。

    司瑤歎了口氣:“你就這麽喜歡他嗎?”

    也隻有這麽喜歡刑柯才會為了他來融合這個家。

    就像……剛和刑玨訂婚的自己。

    司瑤有些恍惚,片刻後閉閉眼,強迫自己回神。

    司瑤最近一直在克製自己。

    不去想從前的事,想想現在。

    她有著強大的自製力和敏銳度,在這段時間裏已經精準的捕捉到自己犯病的緣由。

    是刑玨。

    司瑤的病因,隻有一個刑玨。

    剩下的全是強加的外力。

    兜兜轉轉,不管從哪算,隻是一個刑玨。

    司瑤犯病是為他。

    正常也是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