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許你喊聲舅
  第210章 許你喊聲舅

    刑玨說完不等司瑤開口接著說:“你吃醋了啊。”

    司瑤愣住,紅暈極快的從腳底板蔓延到了頭發絲。

    司瑤快炸了。

    刑玨收回身子,抿唇笑:“你吃醋了,因為我和刑阿霓距離太近,你吃醋了。”

    司瑤坐下身拱進被窩:“不是,睡覺。”

    司瑤終於找到了自己發火的緣故。

    林曉是過分,但司瑤對她有愧,再怎麽樣不會對她動手,更不會對刑柯和她都說這麽刻薄的話。

    畢竟冷話傷人,勝過七寸刀。

    可就是沒忍住。

    從刑阿霓無所顧忌的搭上刑玨的手臂開始,心裏就不舒坦。

    尤其是刑玨沒躲,習慣了似的就這麽讓她搭著。

    司瑤煩得很。

    又惱又有點惡心。

    林曉算計她直接扯斷了司瑤腦中隱忍的那道弦。

    開車回來的路上,神經還屢屢在犯病的邊緣橫跳。

    最後也不知道怎麽按下來,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大約是因為刑玨一直從後視鏡鬼鬼祟祟的看她,讓她心軟了。

    刑玨又湊了上來。

    司瑤煩死了,除此之外還丟人。

    任憑刑玨怎麽拽被子,就是不鬆手,牢牢的用被子罩住自己的臉。

    吃醋什麽的,司瑤不會承認的。

    丟人。

    丟死人了。

    司瑤整個人縮進被子裏,切斷和他的交流。

    在司瑤放鬆下來後,被窩裏默默探進一雙手,摸了摸司瑤的臉。

    媽的。

    司瑤掀被子起身:“摸什麽摸,我又沒哭!”

    刑玨眼睛亮晶晶的,拎著一個棒棒糖貼著司瑤的嘴巴。

    刑玨啊了一聲。

    司瑤抿唇,開口吃了。

    刑玨咬著唇要笑不笑:“你沒吃醋,司瑤不喜歡我,才不會對我吃醋,別生氣。”

    司瑤咬著棒棒糖沒吱聲。

    刑玨:“你是因為嫌髒是不是。”

    司瑤睨了他一眼,被他亮晶晶的眼睛看得頭皮發麻。

    最後還是厚著臉皮點頭。

    刑玨抬手捏了把她的臉,噗嗤一聲笑了。

    看司瑤皺眉,開口就哄:“對不起,我錯了,你說我以後怎麽著你會不嫌我髒。”

    司瑤抿唇,最後還是敗給了刑玨的眼神,什麽都沒說。

    翻身睡覺。

    司瑤骨子裏是個很愛麵子的人。

    隻是麵子在漫長的七年裏被磨碎了,重拾很難,拾起來就會又碎掉,周而複始,碎成了渣渣。

    可最近,似乎就拾了起來。

    讓刑玨哄的。

    刑玨畫畫,畫肩膀,畫手腕,畫手,然後像說相聲似的代入古代話本子。

    女的成了青樓女子,碰這是髒,碰那也是髒。

    話裏話外的在問司瑤到底哪不能碰。

    司瑤有點佩服他,可真能編。

    最後半夜爬出來,在他白天畫的那些肢體部位全部都畫了個圈。

    不能碰。

    都不能碰。

    最起碼在司瑤和刑玨是夫妻之間,任何女人都不要再碰刑玨,刑玨也不要再碰別的女人。

    不管是誰,不管是哪裏。

    刑阿霓也好,張阿霓也好,司瑤不高興。

    隔天起來那張被司瑤圈了畫起來的亂七八糟的圖被貼在了門上。

    明明白白,出門就能看見。

    司瑤的那點氣性徹底消了。

    問他:“刑阿霓跟你說了什麽?”

    刑玨:“她讓我給她準備嫁妝。”

    “那也不是刑柯說的意思啊。”

    司瑤皺眉。

    刑柯那天跟著去調監控的時候,不管是眼神還是話,都明明白白的暴露了一個事實。

    他和刑阿霓計劃的是讓刑阿霓帶刑玨走。

    也許是拙劣的拍照片或者是引著她去捉奸在床。

    不管是哪一種,都和刑玨說的不一樣。

    刑玨皺眉:“刑柯說是什麽意思?”

    司瑤想了想,最後沒說。

    刑玨睚眥必報,不大報也得小報,反正不是個吃虧的性子。

    刑玨:“他結婚了,你別……”

    話往後弱了弱,在司瑤冷臉下沒了。

    穿上鞋對著門上亂七八糟代表了司瑤吃醋的畫上親了一口走了。

    開車去公司的路上砸了砸嘴。

    感覺司瑤的性子和從前有點像了,但沒了乖乖的小孩模樣,脾氣大的要命。

    想著想著翹唇笑得很歡。

    去辦公室看見季文與笑意收斂了:“來幹嘛。”

    季文與前幾天給司瑤打了個電話。

    那會司瑤在洗澡,刑玨接的。

    很清楚聽見他上來一句說想她了。

    刑玨直接把他拉黑了,這會看見他也沒好臉色,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我姐呢?為什麽我電話打不進去,陌生號也打不進去。”

    刑玨開了陌生號自動攔截,翹腿放桌子上:“忙呢,我倆都忙。”

    “你們住哪,我想去看看她。”

    “沒時間。”刑玨一口回絕了。

    他不喜歡他和司瑤的家整日來往些亂七八糟的人。

    季文與就是其中之一。

    季文與凝眉,不悅到了極點:“你什麽意思。”

    刑玨:“出去。”

    “把我送刑家老太太那。”

    季文與不得不舊事重提。

    他沒多想見司瑤。

    因為刑玨的狀態很好,不經常來公司,每次來了春風滿麵,閑來無事找史蒂芬顯擺,說他家裏種的是豆角,在地上一趴趴一窩,還說司瑤讓他找竹竿撐起來,不然沒法吃。

    話裏話外暗搓搓的在秀恩愛。

    司瑤有病。

    醫生說不能刺激。

    從刑玨的狀態看司瑤的狀態明顯很好。

    季文與索性不去,不然怕自己埋怨他抱著的大腿資本家刑玨。

    但不得不來。

    因為刑玨沒下文了。

    果然,說完後刑玨陷入沉默。

    季文與抿唇:“當初從礦山下來,你說得很明白,咱倆的目標是一致的,可你看看你現在都在幹什麽?”

    刑玨在過日子。

    好好的和司瑤過日子。

    刑玨沒吱聲,翻開文件看。

    季文與:“送我進去,你不幹我幹。”

    刑玨抬頭睨了他一眼:“送你去老太太的家庭醫生隊伍裏,之後呢?”

    季文與沒想好,先進去再說,刑玨的目標是刑家,他的自始至終都是老太太,從來沒變過,刑玨的沒達成,他的更是沒達成。

    刑玨:“算了吧。”

    刑玨是真的想算了。

    因為司瑤說算了,雖然不甘心,有點窩囊。

    刑玨卻真想算了。

    現在沒了刑柯那個礙眼的蛀蟲,沒了白羽和陳南,他介意的都沒了。

    司瑤也開始喜歡他,會吃醋了,和從前越來越像。

    刑玨不想節外生枝,抬頭笑笑:“算了吧,咱們過正常人的生活,對了,我倆現在在造娃,明年這個時候,我許我兒子叫你一聲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