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不能說話不算話
  第196章 不能說話不算話

    數不出來吃了多少,就看見滿滿的罐子空了一小半。

    刑玨眉眼不善:“說話。”

    橫鼻子豎眼睛的刑玨很麵熟,和從前她說髒話那會,朝她嘴裏灌水的刑玨一模一樣。

    司瑤不自覺的有點慫,糯糯的說瞎話:“兩個。”

    “嗬。”刑玨冷笑:“再說?”

    “三……”司瑤頂著刑玨的冷臉:“四五六……七個。”

    “十七個。”刑玨一錘定音。

    說完把棒棒糖塞嘴裏,彎腰抱起罐子就走。

    司瑤不願意,咬著酒味濃重的棉花抱著他的胳膊耍賴:“我昨天才開始吃的,智齒發炎和這個沒關係。”

    咬著棉花說話,聲音很糯,比剛才耍賴還糯了好幾倍,像是小孩。

    刑玨有點想笑,忍住了:“鬆手。”

    “刑玨。”司瑤拽著他蹦躂:“我少吃點就是了。”

    眉毛皺在一起,很委屈的在妥協。

    刑玨忍不住了,笑出聲,兩聲後收斂了:“你多大了。”

    “三十。”

    “哦,你也知道你三十,這麽大了還吃棒棒糖上癮,丟不丟人。”

    “那你還給我買。”

    那是因為司瑤從前喜歡吃個棒棒糖看小說。

    刑玨最後沒說,抱著罐子拖著司瑤和她談條件:“一天三根,刷了牙不準吃,漱口不作數,屁用沒有。”

    司瑤臉紅了,還有點惱:“你在臥室還裝監控!”

    刑玨怔了下。

    嘴巴開合半響,看向客廳的針孔攝像頭。

    最後抿唇:“我看見垃圾桶的棒棒棍還有你吐出來的漱口水了。”

    司瑤知道自己誤會了,鬆手妥協:“行吧。”

    刑玨放下罐子,看了眼司瑤不放心,去廚房找出保鮮膜封在蓋子下麵,牢牢的蓋好後,回頭看司瑤。

    司瑤歪著頭在看裏麵的棒棒糖,可可愛愛的,看著人心都化了。

    刑玨抿唇,把嘴裏的吐出來,用礦泉水涮了涮,頓了幾秒,還是先問了一句:“你吃嗎?”

    說著把棒棒糖遞過去。

    司瑤抬頭看他。

    刑玨無端的有些忐忑。

    從知道自己和這段婚姻似乎都是司瑤的刺激因素後,刑玨有點不敢碰司瑤了。

    昨晚睡覺也沒摟她,各睡各的。

    這會看著司瑤的眼睛,紅暈不受控製的彌漫上耳朵。

    有點莫名其妙和他不配的害羞,還有點害怕。

    喉嚨滾動補充:“我用礦泉水涮過了,好幾遍,是幹淨的。”

    司瑤沒接。

    刑玨抿唇收回來:“你咬著酒精棉簽也不能吃,變味。”

    說著要重新塞回嘴裏,手腕被握住。

    司瑤踮腳,速度很快的張嘴從他手裏把棒棒糖叼走了。

    咬著後退,兩邊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小聲說話:“這根不算昂,我今天還能吃三根。”

    說罷一溜煙的跑回了臥室。

    徒留刑玨有些愣的搓了搓指尖,片刻後撓撓頭笑了。

    中午吃飯出來,那種和他們不適配的青澀還纏繞著刑玨。

    刑玨屢屢看司瑤的臉色。

    看得司瑤跟著有點不自在。

    牙沒感覺了,但沒話找話:“我還有點牙疼。”

    刑玨丟下筷子,按亮手電筒讓司瑤張嘴。

    司瑤舔了舔齒縫,確定沒菜葉子後張嘴。

    刑玨皺眉看了會:“拔了吧。”

    司瑤閉嘴:“不疼了。”

    悶悶的。

    沒拔過牙的對拔牙有種天生的恐懼。

    刑玨:“拔了以後都不疼了。”

    司瑤搖頭。

    刑玨:“一天吃四根糖。”

    司瑤還是搖頭。

    刑玨還在說。

    司瑤被念叨的無法,想了想:“還發著炎呢,不能拔牙。”

    刑玨:“消炎了拔。”

    說出來挺丟人的,司瑤嘴巴開合半響:“我害怕。”

    刑玨怔了下。

    “我之前上網看過拔牙的視屏,用儀器撐開嘴巴,然後鉗子什麽的一起上陣,害怕。”

    司瑤說完眼圈都紅了。

    刑玨跟著眼圈紅了。

    因為司瑤在示弱。

    他極少見司瑤在麵前示弱,還直白的給出這樣像是撒嬌的理由。

    捏著筷子,說話聲音很小,眼睛眨了眨,全是可憐,還說著害怕。

    刑玨心軟成一片:“不拔了。”

    司瑤眼底的可憐沒了,笑笑接著吃飯,心情沒有緣由的雀躍了很多很多。

    刑玨下午把客廳的針孔攝像頭摘掉了。

    司瑤倚著房門看,自己都沒發現,唇角慢吞吞的翹了起來。

    司瑤重新過起了安逸的生活。

    敷衍又還算有點興趣的看小說,趁刑玨不注意大力擰開罐子偷棒棒糖吃。

    小說看膩了後。

    找出平板刷視屏。

    迷戀上了做甜點。

    最初刑玨不讓她碰。

    司瑤膩膩歪歪了兩句就讓碰了。

    司瑤發現刑玨現在是真的想讓她開心,慢慢的,司瑤找到了沒工作在家裏尋開心的方式。

    烤曲奇,打鮮奶,做黃桃罐頭。

    司瑤七月底在院子的邊緣還開墾出了一塊地,讓刑玨買種子。

    但刑玨不會買,買的是現在網紅盲盒種子。

    司瑤隻能一股腦的都灑上,等八月份種子發芽來分辨是黃瓜西紅柿還是豆角。

    一切都在朝好的發展,唯獨刑柯和林曉什麽時候走沒有下文。

    刑戴現在的境況,刑玨隻字不提。

    司瑤不想打破倆人現在溫和的現狀,也沒問。

    隻是心裏擠壓了一層又一層的恐懼。

    在某個深夜被噩夢驚醒了。

    刑玨起身開燈:“怎麽了?”

    “他們為什麽還沒走。”

    司瑤的聲音有些恍惚。

    刑玨給司瑤擦汗的手臂頓了頓,笑笑:“快了。”

    這是司瑤第一次提。

    刑玨呼吸都輕了,哄她:“再等幾天。”

    司瑤白天的時候刷新聞刷到小南了。

    那會刑玨在書房忙。

    司瑤按小了音量,一字不拉的全部看完。

    說因為編劇大賽大火的流量小生陳南,在前不久陷入和富婆的緋聞後,又卷入了毒的風波裏。

    舉報者據說是青城圈子裏的。

    司瑤淺淺的搜索了。

    這人從前是和刑玨一起玩過的。

    這件事還沒最終定論。

    小南卻已經被解除了大量的代言,還有不少品牌方朝他索要賠償金。

    劇組暫停拍攝,小南相當於變相的被雪藏了。

    司瑤看完不自覺的想起了前幾天小南來電話,說有通告在青城,想約司瑤吃飯。

    那會刑玨也在,他沒說什麽,但還是能看出不高興。

    司瑤不受控製的想,是不是刑玨,是不是因為她。

    司瑤有點魔怔了:“刑玨,你答應了的,答應了要把他們送走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