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你教的
  第178章 你教的

    白羽和唐晨鬧掰了。

    前天製片主任來,說白羽自從上次在網上為司瑤作證後,家裏就鬧得不可開交。

    據說唐晨和白羽在白家打了起來。

    鬧到現在,倆人的婚事作罷了。

    司瑤第四天的時候就可以出院了,刑玨遲遲不願意。

    她想不到刑玨除了在等白羽來,等著告訴他,她和刑玨已經領證的事實,還有什麽捆著自己不出院的緣由。

    刑玨狡辯:“我是想讓你病愈……”

    對著司瑤的眼睛,憋了會,閉嘴了。

    司瑤靠回靠背,沉默的看向窗外,片刻後啟唇:“回家吧,我不想住院了。”

    聲音帶了點煩悶。

    刑玨手緊了緊,看向病房門口。

    司瑤等不到回音,看向他再道:“我很久之前就和你說過,我從來沒喜歡過白羽。”

    刑玨抿唇,接著說好。

    司瑤出院了。

    卻不是回原來的家,刑玨重新買了個房子,麵積不大不小的洋房。

    到家不足三個小時,司瑤被按下了。

    肩胛骨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刑玨很興奮,溫存的喊著她的名字,小聲的說話,說現在很多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刑太太’了,問司瑤,除了刑家,想要什麽。

    隻要司瑤乖乖的在家待著,刑玨什麽都願意給她。

    司瑤額角布滿汗水:“如果我不乖乖的在家待著呢?”

    刑玨隻是笑,什麽都沒說。

    隔天傍晚,邀請了人來家裏吃飯。

    來得是唐糖。

    唐糖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看司瑤,在刑玨去廁所後,抓住司瑤的手,眼淚大顆的往下掉。

    求司瑤幫幫她。

    司瑤:“幫什麽?”

    “我的照片。”唐糖嗚咽出聲,瘦了兩圈的臉上全是委屈和恐懼:“我的照片,刑玨的手裏有我的照片,沒穿衣服的那種。”

    司瑤費解的眨眨眼:“刑玨拍的?”

    “不是,是別人拍的,我喝多了,讓刑玨幫我,刑玨留了一份,瑤瑤姐,瑤瑤姐,你幫我和刑玨說說好話,不然……不然,我就去找我小舅,讓他找刑戴找刑玨的麻煩!”

    唐糖說完,看見刑玨回來了。

    慌慌張張的鬆手,抹幹淨眼淚,苦哈哈的笑:“你家真漂亮。”

    刑玨莞爾一笑:“不是我家,是我和司瑤的家。”

    說著握住司瑤的手,笑得很甜:“是我們的家。”

    唐糖打了個哆嗦。

    司瑤唇齒生寒。

    唐糖說的囂張,讓人找刑玨的麻煩。

    其實還是不敢,怕成這個樣子了,怎麽敢。

    在唐糖走了後,司瑤去廁所抽了兩根煙。

    在刑玨拿鑰匙開了衛生間的門後,木楞的和他對視:“我現在連上個廁所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刑玨怔了下,將門關上了。

    可人卻沒走。

    實木廁所門上麵的一小塊磨砂玻璃那若隱若現的漏出刑玨的後腦勺。

    司瑤又抽了兩根煙。

    起身出去。

    刑玨站定在她麵前,隨後俯身輕嗅她身上的味道,片刻後直起腰:“你的心肝肺早晚會爛掉。”

    這句話真的很耳熟。

    司瑤有些恍惚。

    更恍惚的是錯眼間,像是在刑玨身後看見了三個排排站的女人。

    刑阿霓、唐糖、溫穗。

    司瑤:“咱倆談談。”

    刑玨麵色不善:“談什麽?”

    語氣很衝,因為司瑤吸煙的事。

    司瑤深呼吸:“談威脅的事。”

    刑玨眉毛擠在一起,看了她一會,啟唇笑了,懶懶散散,毫不在乎的說話:“我那不是威脅你。”

    “不是威脅是什麽?”司瑤拳頭緊握,猛然朝刑玨近了一步:“我不乖,不聽話,再和你說離婚,和從前一樣拿捏你,你就像對唐糖一樣,給我拍照片是不是?”

    刑玨凝眉,手朝前,罩住司瑤冷下來的臉朝後:“你胡說什麽。”

    刑玨不敢看司瑤的冷臉,因為慫。

    有一種血脈壓製叫做姐姐對弟弟。

    還有一種血脈壓製叫做司瑤對刑玨。

    刑玨反複告誡自己,好不容易走到現在這一步。

    司瑤明顯被嚇著了。

    不能再重蹈覆轍,因為對司瑤的心軟,就讓事情的走向再度捏在她的手裏。

    刑玨要話語權。

    隻要司瑤想複仇,刑玨就必須牢牢的要話語權,讓司瑤再也不敢對他說出‘離婚’這兩個字。

    刑玨罩住司瑤的臉,理直氣壯的不說人話:“你是我老婆,我不會這麽對你。”

    司瑤掙紮的動作停住了。

    刑玨察覺後鬆開手,看司瑤呆呆站著的模樣有些想笑。

    沒忍住,手朝前,覆上她的臉頰,朝兩邊扯了扯。

    刑玨感覺很幸福。

    尤其是司瑤最近被他塞飯長了點肉,臉沒了從前的骨頭感,肉眼可見的圓了點,而且隨便他做。

    隻要他想了,按下也就按下了。

    晚上摟著睡也沒這麽多反抗。

    讓刑玨始終有些慫的心日漸成長到無堅不摧。

    刑玨很喜歡現在兩人的狀態,扯得更開了點。

    隨後司瑤的眼睛在刑玨的視線裏輕輕的眨了兩下,而後眼淚開始往下掉。

    一顆一顆又一顆。

    司瑤:“唐糖的照片是你拍的。”

    四個字,砸了刑玨一個悶捶。

    刑玨:“不是我。”

    “是你。”司瑤驟然尖叫了一聲,手抬起,直接揮開了刑玨的手。

    刑玨被驚了一下,有些手足無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隻是有,但不是我拍的。”

    “你還狡辯?”司瑤匪夷所思:“我他媽以為你利用女人、玩弄感情、仗勢欺人、已經是不是人的極限了,為什麽你竟然還……”

    司瑤說不出口,一邊往下掉眼淚,一邊往後退,退無可退後,看刑玨的眼神全是厭惡,隱約間,夾雜著滔天的怒火:“刑玨,你還算是個人嗎?”

    刑玨原地站定,手指無意識的搓了搓,似乎還健存司瑤臉上的感覺。

    司瑤:“唐糖的照片給我。”

    刑玨手交纏在一起,找司瑤臉頰的感覺,沒找到,因為司瑤剛才那點厭惡的神色狠狠的在他心口紮了一道。

    刑玨抿唇沉默。

    司瑤:“給我。”

    刑玨:“你又算是個人嗎?”

    司瑤和他對視。

    刑玨一字一句道:“這些都是你教的,你仗著我愛你,不遺餘力的利用我,我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全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