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無關
  第161章 無關

    活色生香的場麵,歡悅的很像是這不是刑家,而是海邊的轟趴。

    自由自在,囂張又張揚到壓根不是老爺子的風格。

    司瑤微曬。

    怪不得老爺子不惜給她這麽多,感情是船舶已備,隻差刑玨這個東風。

    今晚借著這麽多人和酒下手,可以洗清下藥的嫌疑,這晚不動手,還待何時。

    司瑤和刑柯繞到了轟趴的後麵,去了二樓。

    找了兩把椅子坐下,從陽台看樓下。

    “真熱鬧。”司瑤看了很久,幹巴巴沒點營養的點評了一句。

    刑柯被逗笑了:“熱鬧不好嗎?”

    挺好的。

    熱熱鬧鬧的人群,熱熱鬧鬧的黑夜,是司瑤許久沒接觸過的世界,能讓司瑤短暫遺忘了對刑玨的心虛,想起開心事,例如百貨公司的股份,物產公司的股份,還有唐糖懷孕後會到手的人壽與信用卡,以及支票五千萬,司瑤眉眼彎彎的招手要了杯香檳,和刑柯碰杯後喝了一口。

    隻是一口。

    辛辣微酸。

    司瑤抿了抿,隱約感覺不太對勁。

    側臉看向刑柯。

    刑柯一切正常,麵色不紅不白,眼神清明。

    司瑤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酒水,沒說什麽,端著起身,說去洗手間。

    司瑤在外麵把酒水倒了。

    慢吞吞又無所謂的摸索著牆壁下了二樓。

    大約是許久未喝酒。

    大約這藥來的突然。

    司瑤下了樓莫名其妙的看向門口院落後麵不遠處的主院。

    從這個方向,可以看見她睡了七年的房間。

    這會一片黑暗。

    司瑤在昏暗中走向主院。

    一步步走近,詭異的察覺樓裏沒有人。

    在上了二樓後,細密的說話聲從後方傳來。

    司瑤閃身進了樓梯口的雜物間,聽見傭人攙扶著一個女人走近。

    唐糖說話聲音嬌軟,含糊的說熱,又嘰嘰的說再喝。

    最後走不動了,跌坐在地扒自己的衣服。

    兩個傭人強硬的把唐糖扶了起來,一邊走一邊哄:“馬上就不熱了,刑總一會就來找您。”

    司瑤在雜物間等了會,等來了刑玨。

    臉頰燒起一坨紅,頭發亂糟糟的,倆人隻是分開大半個小時,隔著雜物間的門縫看過去,像是被幾個女人蹂躪了一頓,被架著上了樓,隔著一米的間隔,隻是一閃而過,司瑤甚至聞得到他身上的濃重酒味。

    酒味在上樓時停頓一瞬,被人架著的刑玨回身,似乎微微的朝司瑤所在的地方掃了一眼。

    司瑤呼吸微頓,閉上眼,有些不想看。

    待人群稀稀疏疏的魚貫下樓後,司瑤才從雜物間出去。

    看看樓上看看樓下,最後抬腳上樓。

    空曠的二樓還是那個樣。

    司瑤站定在自己從前住過的房門前,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眼斜對麵刑玨的房間。

    那裏有一張兩米四的大床。

    夠他們倆滾了。

    司瑤笑笑,開門進去,慢吞吞的反鎖了門。

    給刑柯發短信,說她先走了,隨後打開衣櫃縮了進去。

    老爺子不止給唐糖下藥,還安排人給她下藥了。

    她出門不安全,不出門也不安全,因為領證了的夫妻,要雙方都不幹淨了,才算是萬無一失。

    司瑤迷迷糊糊的想,隻有這裏最安全。

    因為燈下黑。

    苟且身旁,誰敢打攪?

    刑玨站在房門貓眼處沉默的看著司瑤進了她的房間,等了十分鍾,等到藥效發作的唐糖撲過來,司瑤也沒出來。

    刑玨單臂撐著,把唐糖甩在了地上,背靠門板點了根煙。

    唐糖一邊脫衣服一邊小聲的哭:“刑玨,不行了,我難受。”

    刑玨默默的看著她,眼圈紅了,唇角下彎:“巧了,我也難受。”

    ……

    司瑤忍到天色漸明,燥熱下去了不少,長出口氣,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片刻後對著鏡子照照,還是司瑤,卻好像不像了,有點扭曲。

    司瑤抬手按住鏡子中的臉,轉身出去。

    站在窗邊看樓下傭人漸起,太陽已然高升後,笑了笑,出房門。

    在門口多看了眼房門緊閉的刑玨房間,麵色如常的下樓,繞開了樓下打掃的傭人,穿過了大大小小的廊門,出門上車回家。

    回家洗漱收拾後,司瑤接到了史蒂芬的電話,說要來找她玩。

    司瑤正愁著到手的股份無人可操作,開車直奔星耀。

    史蒂芬不是自己,身邊還跟著白珍珍。

    司瑤看見她突然想起白珍珍的支票本還在自己這,丟在了樓上。

    沒多說,到樓上後問史蒂芬為什麽會想起要來投奔她。

    司瑤在對麵的刑家金融證券是有股份的,那是自己後期生錢的工具。

    史蒂芬不去那,跑來這做什麽?

    “我們辦公樓被砸了,這幾天不能用,玨哥讓我來找你待幾天,幫你理理帳什麽的。”

    “砸了?”

    白珍珍點頭,氣哭了:“砸了。”

    兩天前,徐易年的父親找了不少人來找刑玨算賬,刑玨不在,氣不過,直接找人砸了辦公室。

    刑玨的意思是不報警,先在那放著,他暫時不過去,讓他們沒事幹就去找司瑤。

    關於史蒂芬的能力,司瑤是信得過的。

    關於嘴……

    司瑤想了想,還是搬來厚厚一摞資料交給他。

    司瑤不止缺錢,還缺人。

    她全身的皮毛都是跟著刑玨那七年潦草而學的,大學那會學的基本全還給了學校,不管這張嘴信得過信不過,司瑤都得信。

    史蒂芬搬了資料去會議室。

    司瑤和白珍珍麵麵相覷。

    想了想,司瑤把支票本掏出來,寫了張欠條推給白珍珍:“這個給你,欠條上的款是我之前借的,後期連本帶利的還你。”

    白珍珍:“你給我的卡上有好多錢,那些我都花不完,這些都給你了。”

    司瑤朝白珍珍招招手:“過來。”

    白珍珍走近。

    “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比我給你的那張卡上的錢多很多很多很多倍的錢。”

    “可我在這裏花不到錢啊,等我爸來接我回家,我更花不到錢了。”

    司瑤微怔。

    她爸,白老大,為什麽這麽久都了無音訊。

    而且女兒來一趟青城,怎麽會給她帶這麽多的錢,像是全部的身家都給她背上了。

    抿唇深思了會,搖搖頭把想法丟開。

    白老大的閨女也好,他本人也罷,是刑玨的人,跟她可沒關係。

    沒等白珍珍出去,秘書來電話,說前台有人要見司瑤,名字叫做徐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