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你還喜歡我嗎？
第122章 你還喜歡我嗎？
這麽多年被拋棄的不甘心驅逐著，刑玨比小時候瘋了很多，喝多了總想找點事，打架、打人，可以宣泄心裏不甘不忿的暴力行為能做的全都做了，卻還是不敢在司瑤麵前，怕嚇著她，這會沒忍住，還是嚇著她了。
刑玨手抬起，搓了搓她在顫抖的唇，低聲哄：“別怕。”
說著把司瑤推到了身後。
刑玨抹了抹臉上的血跡，看向驚愕聚在一起的人，數了數人頭。
加上沒的，整整十八個。
和司瑤那年的二十一個對不上人頭。
“你們人不夠啊。”刑玨旋轉著匕首，單膝踩上黑老大的床沿，笑盈盈道：“少的那個人呢？”
對麵站著的人，哆嗦道：“下麵……下麵。”
刑玨看向被鎖住的圓筒，長長的哦了一聲：“下麵啊。”
不看了，刑玨笑眯眯道：“一起上還是一個個的來。”
話音落地，司瑤從他背後竄了出去。
在刑玨沒拽住時，用從黑老大身上摸到的鑰匙打開圓筒的鎖，眉眼冷凝：“走。”
這個字有那麽點誘人。
因為是司瑤開口說的。
尤其是大開的圓筒內湧出來的風猛然吹散了長發，白膚黑發，目光盯在他身上，“走啊！”
刑玨嘴巴開合半響，看看她，看看摸索了棍棒鐵器馬上要圍上來的人，頓了頓，朝司瑤走了兩步，接著停下。
他來，是審判這些渣滓的，不是跟司瑤走的。
刑玨停下的瞬間，司瑤朝前奔，拽住他的手臂：“阿玨，跟我走。”
眼底飽含淚水，和從前剛流產那幾天一模一樣。
卻又有點不一樣，眼底有點火星猶在，像是在生氣。
刑玨不自覺的跟著她往前走了幾步，“你別生氣。”
話音落地。
整個人被大力拽了過去，隨後刑玨被司瑤抱住了，一起跌入圓筒。
……
司瑤下意識把刑玨摟在了懷裏，在磕絆至中途時，反被刑玨壓在了懷裏。
一路下墜，像是坐著雲霄飛車一般，無限的往下落，眼睛微眨間，一抬眼就看見了刑玨的眼睛，委委屈屈的下垂著。
司瑤不明白。
他在委屈什麽？
不等再想，整個人重重砸在了地麵，卻沒那麽硬，有些軟。
是礦底用來接人丟下的沙袋。
司瑤極快的掃了眼四周，沒人，遠處隱約能聽見說話聲。
深吸口氣，司瑤推刑玨：“快快快！走！躲起來！”
沒等刑玨反應，司瑤從他懷裏竄了起來，拉起刑玨就跑。
朝著暗處摸黑走了幾十米，矮身蹲下，探出腦袋看見兩三人走了過來，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疑惑是不是聽錯了。
“我剛才聽見個女聲，還以為是女人下礦了呢。”
“想什麽呢，就算是個人妖，也輪不到我們。”
幾人漸行漸遠。
司瑤大氣長出，知道賭贏了。
她和刑玨……活下來了。
司瑤看向刑玨，昏暗中刑玨一直在盯著她，目光灼灼，隱約帶了些水光。
“你喜歡我嗎？”刑玨道。
司瑤愣住。
“如果不喜歡為什麽跟著我跑來礦山，為什麽不好好躲著等到初一而進了洞窟。”
刑玨的聲音不算小，細細碎碎的在耳邊回蕩。
司瑤下意識捂住他的嘴，昏暗中不止摸到了刑玨臉上粘稠的血跡，還有……燙燙的……眼淚。
刑玨驟然就哽咽了，手覆上她的手，嗚咽著說話：“司瑤，你能不能再喜歡喜歡我，我錯了，以前全是我錯了，你再重新喜歡我好不好？恩？”
“你……”司瑤清了清幹澀的嗓子，有些慌亂：“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喜歡過你。”
刑玨看了她片刻，驀地朝前半步，把本就蹲在角落的司瑤擠到了邊角的位置，隨後整個人壓了上去，腦袋在她脖頸處停住：“我看見地窖的那些字了。”
司瑤狠狠的顰了眉，半響後陷入尷尬的沉默。
刑玨唇畔貼合在司瑤的脖頸，嗅著她的呼吸小聲說話：“阿玨，我看見了，數不清的阿玨，我都看見了，你心裏一直想的都是我，也是為了我才來礦山的，司瑤，你是喜歡我的……對吧。”
刑玨：“你為什麽不說話？”
司瑤不知道說什麽，臉頰從脖頸處開始泛紅，一直紅到了頭發絲，羞怯到渾身汗毛豎起，有那麽瞬間，想挖個洞就這麽鑽進去，也好過和刑玨現在聊這個話題。
刑玨緊緊的摟著司瑤，恨不得把司瑤塞進懷裏：“我很想你，你來這的那半年，我一直在找你，真的真的很想你，我錯了，你原諒我，接著喜歡我，司瑤，司瑤，司瑤，司瑤……”
刑玨的‘司瑤’幾乎沒斷。
每個字都回蕩在耳邊，震的司瑤耳廓很麻，隻能重重的喘了口氣，費勁的擠出話：“你先睜眼看看咱倆現在的處境行嗎？”
刑玨的嘴閉上了，身子還挨著司瑤，腦袋卻抬了起來環視四周。
司瑤攤手：“匕首給我。”
匕首塞進了司瑤的手心。
司瑤長出口氣，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一個有水源卻沒有人去的地方安頓下來，然後坐下就著水吃點東西，沒算錯的話，刑玨有一天沒吃過東西了，不吃東西，怎麽撐到初一刑家來人。
司瑤推了兩把刑玨：“起開。”
刑玨起開了，手牽過司瑤的手握住。
黏黏糊糊的，全是血腥。
司瑤忍下了，反手拽住他朝著遠處更黑的地方走，原地停住，豎起匕首。
手腕被拽住：“你幹什麽。”
司瑤：“剪頭發，這樣像男人。”
“不要。”刑玨拉著她說話：“不要。”
有點奶奶的稚嫩，還重複著一句話，目光執拗且固執，司瑤感覺……刑玨真的不太正常。
從上麵開始就不太正常了，豎著匕首，像是個……嗜血的瘋子。
刑玨偶爾會發狂，但都有因果。
在上麵沒有半點因果的直接動手，本身便不對，尤其是臉上被濺滿了鮮血，卻還在笑。
四下無人，有的全是漆黑，還有滴滴答答，從頂上不斷下墜的水滴聲，以及二人交疊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呼吸。
司瑤想起上麵刑玨的模樣，一個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答案浮現在了腦海。
這麽多年被拋棄的不甘心驅逐著，刑玨比小時候瘋了很多，喝多了總想找點事，打架、打人，可以宣泄心裏不甘不忿的暴力行為能做的全都做了，卻還是不敢在司瑤麵前，怕嚇著她，這會沒忍住，還是嚇著她了。
刑玨手抬起，搓了搓她在顫抖的唇，低聲哄：“別怕。”
說著把司瑤推到了身後。
刑玨抹了抹臉上的血跡，看向驚愕聚在一起的人，數了數人頭。
加上沒的，整整十八個。
和司瑤那年的二十一個對不上人頭。
“你們人不夠啊。”刑玨旋轉著匕首，單膝踩上黑老大的床沿，笑盈盈道：“少的那個人呢？”
對麵站著的人，哆嗦道：“下麵……下麵。”
刑玨看向被鎖住的圓筒，長長的哦了一聲：“下麵啊。”
不看了，刑玨笑眯眯道：“一起上還是一個個的來。”
話音落地，司瑤從他背後竄了出去。
在刑玨沒拽住時，用從黑老大身上摸到的鑰匙打開圓筒的鎖，眉眼冷凝：“走。”
這個字有那麽點誘人。
因為是司瑤開口說的。
尤其是大開的圓筒內湧出來的風猛然吹散了長發，白膚黑發，目光盯在他身上，“走啊！”
刑玨嘴巴開合半響，看看她，看看摸索了棍棒鐵器馬上要圍上來的人，頓了頓，朝司瑤走了兩步，接著停下。
他來，是審判這些渣滓的，不是跟司瑤走的。
刑玨停下的瞬間，司瑤朝前奔，拽住他的手臂：“阿玨，跟我走。”
眼底飽含淚水，和從前剛流產那幾天一模一樣。
卻又有點不一樣，眼底有點火星猶在，像是在生氣。
刑玨不自覺的跟著她往前走了幾步，“你別生氣。”
話音落地。
整個人被大力拽了過去，隨後刑玨被司瑤抱住了，一起跌入圓筒。
……
司瑤下意識把刑玨摟在了懷裏，在磕絆至中途時，反被刑玨壓在了懷裏。
一路下墜，像是坐著雲霄飛車一般，無限的往下落，眼睛微眨間，一抬眼就看見了刑玨的眼睛，委委屈屈的下垂著。
司瑤不明白。
他在委屈什麽？
不等再想，整個人重重砸在了地麵，卻沒那麽硬，有些軟。
是礦底用來接人丟下的沙袋。
司瑤極快的掃了眼四周，沒人，遠處隱約能聽見說話聲。
深吸口氣，司瑤推刑玨：“快快快！走！躲起來！”
沒等刑玨反應，司瑤從他懷裏竄了起來，拉起刑玨就跑。
朝著暗處摸黑走了幾十米，矮身蹲下，探出腦袋看見兩三人走了過來，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疑惑是不是聽錯了。
“我剛才聽見個女聲，還以為是女人下礦了呢。”
“想什麽呢，就算是個人妖，也輪不到我們。”
幾人漸行漸遠。
司瑤大氣長出，知道賭贏了。
她和刑玨……活下來了。
司瑤看向刑玨，昏暗中刑玨一直在盯著她，目光灼灼，隱約帶了些水光。
“你喜歡我嗎？”刑玨道。
司瑤愣住。
“如果不喜歡為什麽跟著我跑來礦山，為什麽不好好躲著等到初一而進了洞窟。”
刑玨的聲音不算小，細細碎碎的在耳邊回蕩。
司瑤下意識捂住他的嘴，昏暗中不止摸到了刑玨臉上粘稠的血跡，還有……燙燙的……眼淚。
刑玨驟然就哽咽了，手覆上她的手，嗚咽著說話：“司瑤，你能不能再喜歡喜歡我，我錯了，以前全是我錯了，你再重新喜歡我好不好？恩？”
“你……”司瑤清了清幹澀的嗓子，有些慌亂：“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喜歡過你。”
刑玨看了她片刻，驀地朝前半步，把本就蹲在角落的司瑤擠到了邊角的位置，隨後整個人壓了上去，腦袋在她脖頸處停住：“我看見地窖的那些字了。”
司瑤狠狠的顰了眉，半響後陷入尷尬的沉默。
刑玨唇畔貼合在司瑤的脖頸，嗅著她的呼吸小聲說話：“阿玨，我看見了，數不清的阿玨，我都看見了，你心裏一直想的都是我，也是為了我才來礦山的，司瑤，你是喜歡我的……對吧。”
刑玨：“你為什麽不說話？”
司瑤不知道說什麽，臉頰從脖頸處開始泛紅，一直紅到了頭發絲，羞怯到渾身汗毛豎起，有那麽瞬間，想挖個洞就這麽鑽進去，也好過和刑玨現在聊這個話題。
刑玨緊緊的摟著司瑤，恨不得把司瑤塞進懷裏：“我很想你，你來這的那半年，我一直在找你，真的真的很想你，我錯了，你原諒我，接著喜歡我，司瑤，司瑤，司瑤，司瑤……”
刑玨的‘司瑤’幾乎沒斷。
每個字都回蕩在耳邊，震的司瑤耳廓很麻，隻能重重的喘了口氣，費勁的擠出話：“你先睜眼看看咱倆現在的處境行嗎？”
刑玨的嘴閉上了，身子還挨著司瑤，腦袋卻抬了起來環視四周。
司瑤攤手：“匕首給我。”
匕首塞進了司瑤的手心。
司瑤長出口氣，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一個有水源卻沒有人去的地方安頓下來，然後坐下就著水吃點東西，沒算錯的話，刑玨有一天沒吃過東西了，不吃東西，怎麽撐到初一刑家來人。
司瑤推了兩把刑玨：“起開。”
刑玨起開了，手牽過司瑤的手握住。
黏黏糊糊的，全是血腥。
司瑤忍下了，反手拽住他朝著遠處更黑的地方走，原地停住，豎起匕首。
手腕被拽住：“你幹什麽。”
司瑤：“剪頭發，這樣像男人。”
“不要。”刑玨拉著她說話：“不要。”
有點奶奶的稚嫩，還重複著一句話，目光執拗且固執，司瑤感覺……刑玨真的不太正常。
從上麵開始就不太正常了，豎著匕首，像是個……嗜血的瘋子。
刑玨偶爾會發狂，但都有因果。
在上麵沒有半點因果的直接動手，本身便不對，尤其是臉上被濺滿了鮮血，卻還在笑。
四下無人，有的全是漆黑，還有滴滴答答，從頂上不斷下墜的水滴聲，以及二人交疊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呼吸。
司瑤想起上麵刑玨的模樣，一個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答案浮現在了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