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被淘汰了
  第97章 被淘汰了

    司瑤擺弄了會還是沒來得及去改戒圈的戒指,把閃亮的鑽石移至最中間,送到刑玨的眼皮底下,笑得溫柔:“白羽向我求婚了,等錄製結束,我們倆的婚事就會提上日程。”

    刑玨低頭 看司瑤的手。

    司瑤的手很白,手背嫩嫩的,五指修長,指關節不大,其實手心有些糙,不像個大家千金的手,但依舊很好看。

    被鑽石閃爍著更好看。

    刑玨手背覆上,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擠出笑仰頭看司瑤:“你手上有東西嗎?”

    司瑤:“有。”

    司瑤想把手從他掌心中抽出來讓他看清楚這枚鑽戒,卻抽不出來。

    刑玨握住,直勾勾的看著她:“你手上有東西嗎?”

    他不想看,司瑤幫他看:“有個一克拉的鑽戒,白羽給我買的,親手戴在了我手上。”

    刑玨唇角下彎:“騙人,白羽不會娶你。”

    司瑤:“為什麽?”

    刑玨手直直的指向後麵的電視屏幕:“你說呢?”

    眼淚已經幹了,刑玨的眼睛依舊通紅,多情爛漫的眉宇緊緊的皺在一起,仿若烏雲壓頂一般擠壓著眼睛,沒了平日裏的清雋秀氣模樣,像是地底下鑽出來的魔鬼,滿含陰鷙。

    “你可以選擇告訴他。”司瑤笑得溫柔且隨意:“我無所謂,大不了被他拒絕後去跳樓,拿我的命來告訴他,即便我髒的不能再髒,可我卻依舊是他最忠誠的信徒,隻要他願意要我,哪怕是在地獄裏,我也願意爬出來去舔他。”

    嘴巴突然被捂住。

    司瑤沉默的看著刑玨緊皺的眉頭突然舒展開,沒了的眼淚啪啪啪的往下掉,隨後嚎啕大哭:“你賤不賤啊!!”

    隱約間,司瑤鼻腔微微酸了,卻沒完,嘴巴在他的掌心中微微開合,悶悶的吐話:“阿玨。”

    刑玨嗚咽哭出聲:“你他媽怎麽這麽賤啊!他一找你你就去選他!我喂不熟你是嗎?養不化你是嗎?你他媽為什麽這麽賤啊!”

    “可我又能怎麽辦,刑玨,我就是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不後悔為他付出的全部。”

    聲音很悶,被手掌捂著帶出一陣陣的潮濕。

    但絲毫不影響每個字眼都鑽進刑玨的耳中。

    司瑤看著他的眼淚,鼻腔微酸,但心裏隱約有些暢快,說話越漸惡毒:“說真的,就算白羽沒和我求婚,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因為我這些天嚐試著選擇你,把我惡心壞了,尤其是像個老媽子一樣的伺候你。隻要想著未來幾十年都要日複一日的重複這些生活這些事,我寧願接著去舔白羽一萬次,也不想再和你麵對麵哪怕一秒。”

    場中安靜莫名。

    半響後刑玨的手掌從捂著司瑤的嘴下滑至司瑤的脖頸。

    手掌緩慢的收緊再收緊,瞳孔變得黝黑又深邃。

    司瑤艱難的動了動脖子,想推開他。

    手覆上他的手,最後卻沒動。

    睜大眼看刑玨掐著她的脖頸往沙發下層懟,一寸寸又一寸寸,沙發甚至覆蓋了她的耳畔,脖頸傳來即將斷裂的咯吱聲。

    刑玨……發瘋了。

    司瑤因為缺氧,臉色開始漲紅,額角冒出縷縷青筋。

    卻拒絕去安撫他。

    隻是眼睛瞪大著看他,不服輸、不服軟、不後悔。

    司瑤眼前頻頻發黑到幾乎暈闕,刑玨鬆手了,坐在地麵吐話:“當年那孩子是誰的?”

    司瑤目光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擠出話:“不知道,礦山那麽多人,鬼知道是誰的。”

    “那你為什麽要針對刑阿霓?”

    “因為她貴啊。”司瑤沙啞著擠出氣音:“我不止一次幻想過,如果我有刑阿霓這麽幸運,是不是白羽就會要我了,刑阿霓是我見過的最貴的女人,她真的好貴……”

    刑玨走了。

    司瑤從沙發滑落在地,把六瓶易拉罐全部拉開,頂著喉管扭曲的刺痛一口口的喝,喝到全身犯涼,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接著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夢見了以後。

    明天上午九點,溫穗曝光沒懷孕,不管刑玨還耍不耍賴,溫穗離開他是既定的事實,奶奶那邊會保她平安。

    十點鍾,刑戴,刑玨的小叔會去星耀搬走屬於刑家的全部資料,星耀正式和刑家脫離關係。

    然後……她要和白羽結婚了。

    不會再接到刑家老夫人找她善後的電話,和刑家再無瓜葛的和白羽結婚,重新開始新生活。

    司瑤睡夢中蜷縮成一團,眼淚從緊閉的眼簾邊角大顆大顆的滑落。

    我以為我們是時間不對,可偏偏時間不是問題的根本。

    根本是……我無能,沒有教會你什麽叫真正的喜歡,讓你在我身上白白的浪費了二十一年。

    “阿玨。”司瑤夢中呢喃:“你對我不是喜歡。”

    因為喜歡會有憐惜和心疼。

    像我,總是看見你便會心疼,想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統統都給你。

    舍不得你餓、舍不得你渴、舍不得你受半分委屈。

    可你呢?

    你對我,隻是……習慣、不甘、不忿……而已。

    僅此而已……

    司瑤在布滿灰塵殘破不堪的家裏睡了兩天。

    吊著一口氣爬起來打開電視看了眼時間。

    八點了。

    十點鍾有總決賽的錄製。

    司瑤起身搖搖晃晃的去洗手間。

    對著鏡子摸了摸因為那晚被掐充血,眼睛下方而鼓起的青紫和紅疹,難辦的洗了洗臉。

    下樓開車回家,仔細的化妝遮蓋,卻有些徒勞,尤其是脖頸處巨大的淤青。

    司瑤手扶著梳妝台長長的吐出口氣,戴了墨鏡去星耀。

    刑家的資料全數被帶走了,卻不是被刑戴,是被刑玨,大張旗鼓,帶著刑氏一群高管來交接。

    司瑤看向一頁頁末尾簽上的龍飛鳳舞‘刑玨’,在聽說刑玨前天便已經出差去了海外,高懸的心髒穩穩當當的下落在地。

    翹唇笑了一會,坐下一筆一劃的把該自己最後該簽的文件全部簽完。

    待回執打回去。

    喜悅的看向總製片:“總決賽開始錄製了?”

    總製片:“開始一會了。”

    司瑤扶著桌麵起身:“去看看。”

    開門時總製片開口:“司瑤。”

    司瑤回身:“怎麽了?”

    “白羽被淘汰了。”

    司瑤哦了一聲:“錄製剛開始就被淘汰了?第六名?”

    總製片搓了搓手,小心翼翼道:“沒進總決賽,上一期三天三稿的最後一場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