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刀兩斷
  第50章 一刀兩斷

    奶奶說了不能讓刑玨和林曉牽扯上。

    司瑤該管,但是不想管。

    刑玨濫情混賬不是一兩天的事,是整整七年。

    她再管下去,刑玨也還是這樣。

    世上不是隻有蔣映雪這麽一個難伺候的女方家。

    刑玨不斷奶,她以後的生活將會永無寧日。

    司瑤蒙上被子裝睡,任憑門被反複的叩了十幾分鍾,一聲不吭。

    刑玨走了。

    司瑤出去倒水喝。

    林曉還抱著枕頭在客廳,蹦出一句:“剛才我以為刑玨會踹門呢。”

    “不會。”

    除了發病,刑玨在司瑤麵前從來沒失控過,司瑤回答的理所當然。

    “怎麽不會,昨天在K1,他把整個包間都給砸了,和瘋子一樣,嚇死我了。”

    司瑤被水杯溢出來的熱水燙到才回神,接著笑了:“我說錯了,他會,還是經常。”

    隻是沒在她麵前過,是她不在的時候。

    就像喝多了酒和人打起來,對方差點殘了這種事,細算算,有十幾次,剛才差點就忘了,沒親眼見過,但刑玨還是挺瘋的,幼稚到想起來就有些惡心。

    司瑤喝了水要回房間,林曉道:“你喜歡過他嗎?”

    突如其來的,司瑤有些煩,走去沙發坐下,點了根煙叼嘴裏:“問這個做什麽?”

    林曉不能看見司瑤抽煙,一看見就有些怕,也不知道為什麽。咳了咳小聲道:“這幾天跟他出去玩時聽說的,你和他是未婚夫妻的時候,刑玨整日出去亂來,你不生氣,還經常給他善後。我很好奇你有沒有喜歡過他,如果喜歡過,不該這麽平靜,該大耳光扇他,讓他淨身出戶,名聲掃地。”

    “養過孩子嗎?”司瑤吐了口煙圈,改口:“養過狗嗎?”

    林曉搖頭。

    司瑤:“親手養大的狗,就算他總是咬你,你也不忍心親手將他毒死。”

    形容的不確切。

    養孩子的心緒比養狗要複雜了很多。

    就算他不孝、不仁、不義、惡事做盡、甚至扭曲到和殺了自己孩子的凶手苟且在一起,可他到底還是你養大的孩子。

    司瑤歎了口氣,將煙掐滅,進屋前將一盒避孕藥丟她懷裏:“記得吃。”

    司瑤早上起來時,林曉還在睡。

    準備走時,手機短信進來賬單。

    商場開門的第一單,給了個十幾萬的包,是刑玨拿她的附屬卡買的單。

    緊隨其後,一路上司瑤收了九條短信。

    三十分鍾,刑玨用包敗了她上百萬。

    司瑤踩刹車按了按腦門氣起來的青筋,深呼吸打電話聯係銀行客服,把短信通知取消了。

    到了公司開會,敲定劇本大賽的宣發,直接簽字下發。

    星耀這邊很急。

    刑玨當時補窟窿簽的製作,除了資金其他的班底全是現成的,簽了約的大小藝人全都推了通告在等。

    不讓他們毛躁起來的最好法子就是飛快的將下一個製作的噱頭打響,響到比上一個製作看著攤子更大。

    傍晚時手機進來陌生電話。

    司瑤掛斷拉黑,開了陌生來電阻止。

    忙到深夜,拎鑰匙下樓。

    電梯正在檢修,司瑤走樓梯下地下室。

    在一樓時被個手掌牢牢的覆蓋了嘴巴,整個人被帶進了平日裏鎖著的配電室。

    司瑤瞳孔緊縮,手臂抬起對著後方胸膛沒砸下去。

    耳鬢粗重的呼吸夾雜著濃重的酒氣。

    刑玨的聲音很粗:“姐姐。”

    司瑤怔鬆半響,舔了舔唇,觸到了刑玨的手心。

    捂著自己嘴巴的手顫了顫。

    刑玨毛茸茸的腦袋從司瑤的腦袋上方往下移,抵著她的頸窩小聲喊:“姐姐。”

    司瑤原地站了一會,悶悶的吐話:“鬆開。”

    刑玨:“為什麽我上不去星耀的電梯了。”

    “身份信息我刪了。”

    “為什麽?”

    “不止是你,刑家都刪了。”司瑤扒掉他的手,想掙紮開他抱著的身子,無果,刑玨一直在鍛煉,看著瘦削其實很精幹,掙不開便不掙紮了,原地站著隨便他抱:“電梯你弄壞的?”

    刑玨明顯喝得很多,將酒氣濃重的嘴貼著司瑤的脖子說:“恩,他們不讓我上去。”

    有點悶悶的奶和委屈。

    司瑤原地沉默了很久,察覺刑玨張開了嘴,似乎在嘬自己的脖子,惱了:“滾開!”

    聲音嚴厲。

    刑玨嘴鬆開不嘬了,“我不想和林曉談戀愛。”

    司瑤氣笑了:“我拿刀逼你談了嗎?”

    場麵安靜了一瞬,刑玨緩慢的鬆開了手。

    司瑤拍了拍被抱皺的衣服要走,隨後肩膀被強橫的按在了牆壁上。

    從前麵對他怕的東西太多,刑阿霓、刑家、倆人人盡皆知的關係。

    而今刑玨一直在折騰,時間久了,司瑤都有些麻木,在昏暗中看著他宛如野獸般通紅的眼睛,平淡道:“你也不小了,別這麽幼稚了行嗎?”

    “你討厭什麽樣的人?”刑玨打斷湊近。

    額頭靠近司瑤額頭時,司瑤避開,刑玨笑笑,額頭抵著她腦袋剛才倚著的牆壁,“你喜歡成熟的,愛笑的,溫柔的,是不是?”

    是,這是司瑤的理想型。

    “那你討厭什麽樣的?”刑玨說完朝前擠了擠,將司瑤整個圈在自己懷裏,察覺她屈膝了,淡淡的抵住,額頭抵著牆壁接著道:“霸道的、陰森的、尤其是言情小說裏動不動就玩圈著愛的變態。”

    話音肯定。

    的確都是司瑤迷戀言情小說時隨口說的討厭類型。

    司瑤:“你可真閑。”

    說完有些不自在,刑玨的形狀太明顯了,倆人挨得近,隱約間,司瑤感覺自己像是在被非禮,想屈膝頂開卻動不了,煩了:“你給我起開!”

    刑玨沒起開,腦袋從牆壁朝下,磕在司瑤的肩膀上:“姐姐,咱倆真的沒關係了嗎?”

    司瑤不掙紮了:“刑玨,不管是你沒斷奶也好,還是別的也罷,咱倆這輩子注定什麽關係都沒了。”

    “為什麽?”刑玨喃喃完,手探下要扒司瑤的衣服。

    從發現刑玨沒斷奶開始,司瑤就在等這一天。

    喟歎了口氣,輕巧的從口袋裏掏出彈簧刀按開,隨後嫻熟的在黑暗中精準的抵上了刑玨的脖子:“鬆開。”

    刑玨不鬆,還在繼續。

    司瑤手指蜷了蜷,朝下壓。

    握著刀柄的手隱約觸到了刑玨脖頸往下掉的血液。

    司瑤麵不改色的由著刀尖繼續。

    “……姐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