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說好的,要教我的
  第38章 你說好的,要教我的

    司瑤的心高高的懸起,半響後點頭應了。

    司瑤的淺薄高爾夫球技全來源於看刑玨和別人打。

    姿勢優雅,麵色隨意,白手套鬆鬆握握,全是少年刑玨不曾有的貴氣和成竹在胸。

    司瑤學著他的姿勢開局。

    球偏離了果嶺好幾米,歪歪斜斜的掉進了遠處的小凹。

    換人。

    司瑤心神不定的走回去。

    在原來站的地方站定,親眼看著江老一球進線,而後是再一球躍進果嶺最寬廣的地帶,隨後前去,進球,沒半點壓力的,插上了三個小旗子。

    二人錯身而過時,江老爺子得意的不得了:“記得願賭服輸啊。”

    司瑤緊緊的握著球杆,眼前隱約有些泛黑。

    這瞬間絞盡腦汁的想,要不要現在別比了,回去刑玨的院子,將當年懷孕埋在櫻桃樹下的那壇老酒挖出來送給他,再賣賣慘,哭個幾嗓子。

    畢竟江老好酒且心軟,之所以設這個賭注,是心疼她。

    司瑤想來想去,想到額角冒出汗滴落在手背上依舊鬆不開緊緊握住球杆的手。

    想的再好,還是揮下了一杆。

    偏離果嶺到更離譜了。

    司瑤拎著球杆回去,在原處站了會看。

    江老的手感上來了,估計一時半會下不來,也可能沒自己上場的機會,便大局已定。

    司瑤無端的有些口渴,轉身去門口拿水喝。

    冷不丁的,被雙手扯了一把。

    整個人從門口到了門內,接著唇邊被貼近一瓶水。

    司瑤抬頭,目不轉睛的看了會刑玨,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而後手直直的往前推,直接將一瓶起開的水瓶懟到他臉上。

    手掌很快的捏住瓶子下端,往上一抬。

    咕咚咕咚的。

    整瓶水對著刑玨的臉往下倒。

    司瑤扶著瓶底,笑的蔫壞,“涼快嗎?”

    刑玨將瓶子丟開,抹了把臉上的水,看向司瑤時,微微翹起的唇線抿直了。

    司瑤胸膛起伏的弧度很大。

    唇角帶著笑,但眼圈卻紅了,而且不止,眼底往下掉了一串淚,側臉甜滋滋的笑:“好玩嗎?”

    刑玨圈著她腰的手收緊。

    身後溫穗的聲音響起:“阿玨,我買到雪糕了。”

    刑玨:“滾!”

    溫穗在司瑤背後頓足。

    刑玨沒理會,單手掐起司瑤的下巴。

    司瑤的眼淚幾乎沒斷,但唇角還是翹著的,一邊笑一邊哭,說不出的可憐和委屈。

    溫穗再朝前一步:“阿玨,你為什麽抱著瑤瑤姐啊。”

    刑玨沒吱聲,捏著她下巴的手抬起,默不作聲的將眼淚揩去,隨後彎腰撈起被他丟在地上的半瓶水,從司瑤頭頂淋了下去。

    司瑤被半瓶冰水淋了個透底。

    察覺到被刑玨鬆開了,甩了甩頭,精神了,轉身出去,在門口被溫穗拽住手臂。

    “瑤瑤姐,為什麽你和阿玨這樣抱在一起。”

    司瑤沒什麽精神,懶洋洋的將手臂抽回來。

    接著再被攥住。

    溫穗重複的發問。

    司瑤看向太陽下的江老,已經十分了,現在在悠閑自得的朝著場下走。

    司瑤抽手臂抽不回來,回頭看向溫穗,濃濃的不耐幾乎要溢出來:“你能先滾遠點嗎?”

    溫穗怔了下,鬆手了。

    司瑤拍拍臉上場。

    按照初學者的步驟揮杆找找感覺,深吸口氣朝著最寬廣的果嶺就要揮下。

    手臂驟然被握住。

    隨後整個人被摟進了一個懷裏。

    刑玨的表情很冷,沒了平日裏的溫柔和爛漫多情,但是相反的,胸膛很暖。

    貼著濕了的衣服黏在司瑤也濕了的衣服上,暖到近乎有些發燙了,而且若隱若現的,司瑤能聽見刑玨的心跳聲。

    司瑤微微怔鬆,側臉看他。

    眼睛輕而易舉的懟上了他的下巴,刑玨麵無表情道:“一瓶水還沒把你澆精神?”

    司瑤愣神。

    刑玨移開一隻手,將司瑤的下巴捏回了前方,淡道:“笨蛋,看前麵。”

    隨後放下手,扶著司瑤的手臂揮下了第一杆。

    目的地。

    最寬廣的果嶺。

    不遠處江老顰了眉。

    旁邊穿著不倫不類的小丫頭一直在小聲的罵髒話,不知道罵的是誰。

    想來是刑玨,司瑤的性子溫和,從不跟人結怨,但聽著也著實辣耳朵。

    江老不喜歡刑玨,但更不喜歡這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尤其是登門時,司瑤大包小包,她在後麵睜著雙眼睛,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不止小家子氣,還手腳不幹淨,走前順走了他丟在練字桌子上的一支鍍金的鋼筆。

    告訴刑玨,對麵不以為恥,反倒笑嘻嘻的說就喜歡她的手腳不幹淨。

    就這種人,還想嫁進刑家,江老上下打量了她嗤笑:“想和刑玨結婚,就好好學。”

    溫穗:“學什麽?”

    江老指向暖陽下依偎在刑玨懷裏的司瑤:“學我們瑤瑤的說話、走路、穿衣、打扮、還有……涵養,不然就憑你,下輩子也進不了刑家的門。”

    溫穗:“哦。”

    ……

    司瑤贏了,在江老眼皮子底下被刑玨幫著忙作弊贏了。

    有些心虛,卻不得不耍無賴:“打電話。”

    江老不樂意:“你好意思讓我打?”

    “好意思啊。”司瑤嘿嘿的笑,從江老口袋裏掏出手機,亦步亦趨的跟著小聲哄:“江爺爺是說話最算話的爺爺,打吧,打吧。”

    “你作弊。”

    司瑤扯著他衣袖眉眼彎彎的撒嬌:“可到最後你也沒打斷呀,打吧,瑤瑤給你買酒喝。”

    “如果不是因為你沒出息的掉金豆豆,我才不搭理你。”江老翻了個白眼,最後還是接過手機,瞧司瑤在出神,悠悠的歎了口氣:“我這電話打出去,也不代表著這窟窿就埋上了,出奇量,不過是給你遞了把土。”

    司瑤回神:“謝謝江爺爺。”

    司瑤開車回去的路上摸了摸臉。

    她哭了嗎?

    怪丟人的。

    回酒店經過刑玨房門頓足,想和刑玨說聲謝謝,手抬起便作罷,準備回去時,門從裏麵被溫穗打開。

    司瑤慢半拍的想起腦子一團亂麻快要崩潰時溫穗的問話。

    說為什麽她和刑玨抱在一起。

    司瑤咬咬唇:“穗穗,在高爾夫……”

    “江老電話打了嗎?”溫穗打斷。

    司瑤點頭。

    “什麽時候的飯局?”

    “明天。”

    “我也去。”溫穗道。

    不合適,這場飯局很重要。

    司瑤的拒絕還沒說出口。

    溫穗道:“你說了,要教我的。”

    司瑤喉嚨滾動半響,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