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上人
  第34章 心上人

    司瑤說的平淡且無所謂。

    一半是安撫溫穗的自尊心,一半是平和的說現在的事實。

    哪料江老直接翻了臉:“既然如此,你個傭人來和我說個屁啊!”

    司瑤:“我……”

    “這丫頭在,刑玨也該在吧,讓他來和我說,自己捅下的簍子,憑什麽讓個女人來善後!”

    江老爺子說罷不給司瑤再說話的機會,起身。

    看司瑤原地坐著不動,不陰不陽的再加一句:“第一次見時你說你無父無母,老頭子我問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幹孫女,你就是不願意,我還以為你能在刑家混成什麽樣,瞧瞧,就混成給人帶孩子端屎盆子的德行!真出息!”

    江老拂袖而去,直言送客。

    司瑤攙起還在哭的溫穗起身離開。

    到了車裏溫穗還在哭。

    該忍的,但是沒忍住,司瑤側身回首:“哭能解決問題嗎?”

    “他罵我小家子氣!他憑什麽罵我,等我嫁給了刑玨,我要讓刑玨把他家搞破產!”溫穗嚎啕大哭。

    司瑤氣的眼前直發黑,指尖幾乎掐爛了掌心才克製住沒再罵她一頓,一言不發的帶著人回去。

    到酒店後回房間,翻出剛買的退燒藥吞下,倚著床睡著了。

    被手機鈴聲驚醒。

    迷迷糊糊的接電話。

    “瑤瑤?”

    司瑤捂著電話清了清嗓子:“奶奶。”

    “嗓子怎麽啞了?”

    “上火。”

    “聽說星耀那邊情況不太好?”

    司瑤抿唇,想讓她給江老打個電話,猶豫半響,吐話:“還行。”

    “還行你怎麽跑去深海了?”

    司瑤嘴巴開合半響:“奶奶……”

    “江老頭給我打電話,說不見到阿玨他不會給牽這個線,阿玨小點那會和他有過節,恐怕不會去見他。”

    司瑤恩了一聲。

    “你在那不知道得多久,公司我先讓你小叔還有阿霓……”

    “奶奶!”司瑤打斷擠出笑:“奶奶,一個星期,一個星期我能解決,你相信我。”

    對麵應了。

    電話掛斷後,司瑤仰著臉看了很長時間的天花板。

    待到門被輕叩時回神。

    起身走過去,透過貓眼看見了刑玨。

    司瑤手抬起,半響後握住了門把手。

    已經走到了這步,便不能再給刑阿霓半點機會。

    她無能無用,下不了手用陰毒的手段對付別人,但……對自己卻下得了手。

    司瑤手微微的下彎,開了門。

    冷不丁的,刑玨手伸了過來。

    再對自己能下得了手,卻還是生理性的受不了,尤其是刑玨說的那些婚後論,隻是想起來,司瑤便有些反胃。

    司瑤退後一步,手緊緊的攥著衣襟,半個身子擋在門後,很明顯的戒備姿態。

    刑玨的手在半空放著,半響後垂下插進了褲兜,強橫的一腳踏了進去。

    司瑤關門,深呼吸半響回身。

    刑玨已經在餐桌那坐下在拆食盒。

    司瑤這才發現他是拎著飯來的,後知後覺的感覺出了餓,走過去沉默的掰筷子敲了敲一次性碗。

    刑玨睨了眼,夾出獅子頭丟她碗裏。

    司瑤這才發現自己僭越了。

    倆人在小破院子相依為命那會,做飯的是她,那麽第一口飯便該是她的,敲敲碗沿刑玨會乖巧的夾了丟她碗裏,然後倆人開始吃飯。

    緊張和反胃悄沒聲的褪了些。

    司瑤沉默的吃了幾口:“穗穗吃了嗎?”

    “恩。”刑玨說完若無其事接著道:“江老頭跟你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

    “嗬。”刑玨冷笑一聲:“又說什麽讓你去做他幹孫女你不去的話了吧。”

    司瑤沉默的接著吃。

    刑玨不再說,半響後將碗朝前推了推,掏了根煙叼嘴裏,沒點,笑笑道:“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司瑤:“什麽?”

    “我和那蠢東西婚後,你接著伺候。”

    司瑤手握緊,之前因為奶奶電話突生的狠辣在這段不長的十幾分鍾中消散了不少,搖頭:“再說吧。”

    氣氛驟然冷了下來,司瑤將菜湯倒米飯裏霍霍繼續吃,一勺勺的吃幹淨,朝前推碗:“你走吧。”

    “我寂寞。”

    司瑤想不出來,刑玨是怎麽有臉堂而皇之的再說出這三個字。

    手掌開合半響,瞧著他唇角溫柔諷刺的笑,歎了口氣:“這不是家裏,沒有傭人和一圈的耳目,我不會再和你亂來。”說罷翻出手機給他轉賬兩百,“出去找。”

    刑玨沒看手機,手臂朝後倚著,嘴裏叼著根煙意味不明的看著她。

    司瑤重複:“出去找。”

    溫柔不在,表情冷漠,語氣生硬。

    刑玨吐出煙丟手裏,捏成團,冷不丁的砸向了司瑤。

    扭曲了的煙還是煙,沒半點重量,砸在臉上不疼不癢,沒感覺。

    司瑤撅嘴,抿下砸在鼻梁上的半根扭曲煙叼嘴裏,啟唇不陰不陽道:“溫穗就在隔壁,你在這跟我撩什麽騷,去大街上撩,兩百不夠,我再給你加五十。”

    司瑤這晚是鐵了心的不願意,全身緊繃的像是上了發條的弦,眼底寒光乍現,嘴裏的半截破碎煙幾乎要被咬掉。

    刑玨看了會從兜裏掏出個袋子丟過去:“你才是二百五。”

    說罷起身走了。

    司瑤吐出嘴裏苦的要命的煙,解開袋子怔鬆了瞬。

    是藥。

    感冒的、退燒的、急性咽炎的。

    司瑤毫不猶豫的丟進了垃圾桶。

    隔天爬起來沒帶溫穗,跑去一個個的找那些製片想要插人進去,卻得知江老放了話,他不應下,誰也不準吃司瑤請的飯。

    這還沒算完。

    溫穗一個又一個的電話打進來,說看上了包、衣服、首飾。

    送過去卡,卻又義正言辭的說不吃嗟來之食,隻是想讓司瑤送她。

    司瑤第三次來後不走了,跟著刑玨和溫穗後麵刷卡拎包,在又一家首飾店沒進去,坐在外麵的椅子上彎腰揉小腿。

    入目多了雙白球鞋,很少女心的並在一起。

    仰頭看過去,想了想:“徐勉?”

    徐易年的弟弟。

    徐勉點頭,臉上全是喜悅:“真的是你啊瑤瑤姐,好巧。”

    說完看向首飾門口,大步走過去,一拳砸上了刑玨的肩膀:“不夠意思啊你,明知道我被我爸支來深海有段日子了,來了也不給我打電話。”

    說罷紅著臉輕咳了兩聲:“我聽說你和瑤瑤姐要退婚的事了。”

    一邊說一邊看向司瑤,眼底全是瞧見心上人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