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誰是司瑤
  第27章 誰是司瑤

    司瑤有些恍惚:“你說什麽?”

    向阿姆小聲的又重複一遍。

    隻是瞬間。

    司瑤眼睛亮了,像是整個人活了過來。

    顧不得分寸,小步朝外跑,到外麵頂著雨開始飛奔。

    打開大門瞧見溫穗的那一秒,熱淚盈眶。

    溫穗打著傘,穿著寒酸,小聲的喊:“姐姐。”

    司瑤朝前一步:“我會保護你的,穗穗你別怕,我一定一定會保護你的。”

    溫穗點頭。

    司瑤撐著傘,攙著她朝裏院走,將人安頓好後,去了男賓,把溫穗懷孕的事告知了刑老爺子。

    司瑤不管阿霓昨天找老爺子說了什麽,也不管刑玨知道什麽,會不會認。

    隻能奮力博這麽一次。

    因為這是這麽多年了,刑玨身邊出現的唯一一個特殊。

    畢竟還有萬一。

    萬一……成了呢?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司瑤也想試試,試試看把刑阿霓最想要的東西搶走。

    對上爺爺有些寒涼的眼神,心髒跟著有些涼,不服輸的再重複一遍:“爺爺,溫穗懷孕了。”

    男賓因為司瑤的話,氛圍直接降到了冰點。

    司瑤喉嚨滾動:“您先吃。”

    “還吃什麽吃!”老爺子驟然摔了筷子。

    司瑤指尖掐入掌心,垂頭站著。

    男賓和女賓在原地待著。

    刑玨和刑老爺子起身,司瑤對上刑柯擔憂的臉,眨眨眼示意他別擔心。

    轉身想跟著倆人去時,看到了譚菲笑眯眯打量她的表情。

    這壓根不是她會有的表情,司瑤掐了掐掌心,衝她禮貌的笑笑,急匆匆的去找人。

    到裏院很遠就聽到了砸東西的響動,還有老爺子的嗬斥怒罵。

    司瑤在門口站定,豎著耳朵聽裏麵傳出的模糊不清聲音。

    隨後看見撐著傘輕快走近的刑阿霓,心髒徹底掉了個徹底。

    刑阿霓走到司瑤兩米之外笑眯眯道:“司瑤姐姐,我昨晚做了一個噩夢。”

    司瑤麵不改色:“哦。”

    “夢見裏頭那個小賤蹄子不敢來了。”刑阿霓說完丟掉傘,在淅淅瀝瀝的雨裏轉了個圈,歡快的說:“最開始以為你懷孕了呢,可把我惡心壞了,誰知道檢查單上寫的是從來沒來醫院檢測過的溫穗,瑤瑤姐,你可真的好大的膽子,敢在刑家子嗣上動手腳。”

    司瑤:“喝酒了吧,胡話說的真順。”

    “是不是胡話誰知道呢。”刑阿霓說完朝前,背對著司瑤慢條斯理的拍了拍袖子上的水珠。

    司瑤悄無聲息的蹲下拎起早就看見的一塊板磚。

    捏緊朝著刑阿霓近了一步。

    注定了要被扔去海外礦山,不如,將你拍成傻子,反正結局半分不變。

    近在咫尺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司瑤將板磚背後。

    刑玨嘴裏叼了根煙,“你倆進來。”

    說著看向司瑤背後的手,輕笑一聲帶了些意味不明。

    刑阿霓先進,司瑤光明正大的將板磚丟了,拍拍手跟著。

    錯身經過刑玨身邊時,腦袋被揉了一把。

    力道有些溫柔了。

    司瑤顰眉躲開,一臉莫名的看著他。

    刑玨將煙取下,朝著司瑤噴了濃濃一口煙霧,淡淡的笑笑:“進去吧。”

    屋裏溫穗縮成一團在哭,眼睛不時看向司瑤。

    司瑤安慰的笑笑,示意沒事。

    當年她被丟去礦山時沒人幫她,而今有刑柯和奶奶,司瑤不會讓她出事。

    刑阿霓將事情完整的說完,甜笑,“爺爺,司瑤居心不良,她還有那個小賤人都該被丟去礦山。”

    司瑤始終安安靜靜的,隻是看著刑玨倚牆吞雲吐霧有些犯了煙癮。

    指尖搓了搓,想著買些什麽煙帶過去,畢竟那地是真的荒涼,有幸待過半年,終身難忘。

    刑玨冷不丁道:“我讓她幹的。”

    搓著的指尖頓住。

    刑玨吐掉煙走去溫穗身邊,蹲下很溫柔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別哭了,我愛你。”

    溫穗撲到刑玨懷裏嚎啕大哭。

    刑玨安撫的拍了拍,喊人來把她帶下去。

    在一邊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我一早就說了要和那小東西結婚,爺爺,你為什麽還要安排刑阿霓進家宴,她從前是個養女都沒資格,現在什麽都不是,哪來的資格。”

    刑阿霓不敢置信:“你……你再說一遍。”

    “我說的不對嗎?”刑玨冷冰冰道:“刑阿霓,刑家的規矩你大約是忘了,男的可以在外麵亂來,三四五六個都不出奇,可女的呢,哪來的資格。”

    “我和國外的那些在一起隻是為了氣你,其實什麽都沒做啊。”

    “徐易年呢?”刑玨腳尖一點點的,很平淡的道:“徐家和我們是世交,你明知道他喜歡你,卻還是和他親近,昨天……”

    刑玨輕笑一聲:“和他一起去做婚前檢查了吧,掀開肚皮做彩超,解了內衣做心電圖,裏裏外外讓他陪著查了個遍。”

    “那是因為他有熟人。”

    “刑家沒熟人嗎?”刑玨手直直的指向司瑤:“她二十二歲接管我院子的事後就給刑家大大小小的院子都安排了醫生,這些都不是人?”

    刑阿霓慌了,走過去蹲下:“阿玨,這種時候你別翻我的舊賬和我置氣好不好。”

    這算是服軟了,畢竟刑阿霓從不服軟,更不會當著司瑤的麵服軟。

    刑玨俯身勾起她的下巴,盯著淚花笑了笑,溫柔多情道:“沒和你置氣,隻是我娶老婆,要的最根本的兩個字是——幹淨,而你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時,咱倆就隻能是玩玩,再沒有別的可能。”

    說罷親呢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可以滾了。”

    司瑤鬆開汗濕的手,喊人進來將開始哭嚎的刑阿霓弄出去。

    房間歸於一片平靜。

    隻剩刑玨“啪啪啪”的按打火機聲響。

    刑老爺子轉過身開口:“不管是你動的手腳還是別人動的手腳,她同意了,就不是什麽好貨色,你和她的婚事我不同意。”

    刑玨哦了一聲,接著“啪啪啪”的玩打火機。

    門被敲了敲。

    向阿姆擠進一個腦袋:“瑤瑤。”

    這著實是太沒規矩了。

    “規矩都吞進狗肚子了嗎?”司瑤在老爺子發火前訓斥。

    門被從外麵大開。

    出現一個微胖的女人,雍容華貴,滿臉尖酸:“誰是司瑤。”

    司瑤怔了怔:“我是。”

    “多大的家啊,還在這規矩來規矩去。”

    司瑤凝眉:“你是……”

    “白羽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