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糟糠
  第7章 糟糠

    刑玨臉從門口移回司瑤臉上,跟著譏諷一笑:“你還行,就來。”

    司瑤不行。

    昨晚刑玨進了她屋,折騰了很久。

    卻不信他敢,畢竟阿霓是他的命根子。

    深吸口氣,嘴巴銜著朝前湊近刑玨,溫柔中帶了些纏綿的豔:“來啊。”

    司瑤的聲音還是溫柔,但刑玨輕而易舉的聽出了挑釁。

    舔了舔後槽牙,啟唇咬住,與她唇瓣幾乎相貼,含糊卻不容質疑道:“姐姐,你是不是忘了,我這人……最經不起的就是挑釁。”

    司瑤沒忘,刑玨何止經不起挑釁,還心氣高的認不清自己骨子裏的賤。

    最開始和阿霓在一塊時敷衍。

    等到人轉身和別人好了又追上去,情緒心緒被阿霓死死的握住。

    這麽多年翻來覆去分分合合。

    司瑤沒少聽知道邢阿霓是領養的那些圈裏人,當著她麵說刑玨這輩子被阿霓捏的死死的了。

    的確是捏的死死的了。

    甚至喝多了把她認成阿霓問。

    為什麽總是陰晴不定、反複無常、為什麽這麽難伺候。

    對刑阿霓溫柔到捧在手心裏幾乎要化了,卻將拿捏不了刑阿霓心思的怨氣統統發泄到她這裏。

    簡直賤到了骨子裏。

    這麽賤的人,司瑤就是不信他敢。

    從他曲起的膝上下滑圈住他的腰,眼神直勾勾的:“我就是挑釁你了,怎麽樣?”

    司瑤總覺得刑玨越長大越沒心,也不是全無,多少還留了點給了阿霓,畢竟是他糾纏了很多年的人。

    結果全是……瞎尋思。

    這人也……太難捉摸了些。

    司瑤指甲用力,在他肩背上劃出一道通紅的印子。

    門外刑阿霓和溫穗已經對上了,小聲的寒暄,到大聲的訓斥。

    刑玨調了靜音的手機就丟在旁邊,手機屏幕被不停進來的電話變得忽明忽暗,伴隨著外麵的破口大罵和小聲啜泣,一刻不曾間斷。

    倆人在與二人相隔一麵牆的門口雜物間裏。

    司瑤紅著臉,眼底全是水光。

    刑玨惡劣非常,湊近低語:“接著挑釁啊,瑤瑤姐姐……”

    司瑤無聲捂住臉,一聲不吭。

    屋外的戰鬥以心高氣傲不能受半點侮辱的邢阿霓轉身走了告終。

    溫穗在一麵牆之外悠悠的哭,極其的沒用。

    哭的司瑤……想扇她一巴掌。

    天光破曉,司瑤像個破娃娃被丟在地上。

    刑玨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服:“還挑釁嗎?”

    司瑤抖著手撿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毛衣。

    刑玨蹲下掐起她的下巴,眯眼冷訓:“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成年後便是雲壤之別,胡亂挑釁就是這個下場,明白了嗎?”

    司瑤想掙開他的手套毛衣。

    刑玨掐著不放:“看樣子是沒明白,還要再教教。”

    司瑤擠出笑:“明白了。”

    刑玨手鬆開移向她血跡褪去開始泛腫的耳垂,輕輕的捏了捏,觸手滾燙一片,眼睛暗了暗淡道:“你最好真的明白。”

    說罷起身走了。

    司瑤艱難的套上毛衣,穿好衣服,整理好頭發,擠出溫柔的笑,開門跟著出去。

    回家洗了個澡,接著便出門給溫穗置辦家具和生活起居用品。

    溫穗打來電話哭哭啼啼,問昨晚突然來家裏的是誰。

    司瑤心不在焉的朝框裏丟牙具,淡道:“他前女友吧。”

    “瑤瑤姐,我和她誰好看,阿玨更喜歡誰?”

    司瑤隨便往下扒拉幾件情趣內衣:“實話嗎?”

    “恩,我要聽實話。”

    “她好看。”司瑤溫柔的接著說:“但有句話老話說的好。”

    肩膀被猛推了一把。

    司瑤挎著購物籃轉身,刑阿霓摘了墨鏡,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司瑤溫柔一笑,接著和溫穗講電話:“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再漂亮也隻是舊的,不然哪來的新。”

    就像她一樣。

    被拋棄和嫌棄的多麽徹頭徹尾,連糟糠安在她身上都抬舉了。

    這就是舊的下場,也一定會是刑阿霓的下場。

    說完掛了電話伸手:“好久不見啊,阿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