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許青梔這樣的女人也就隻能玩玩
  第7章 許青梔這樣的女人也就隻能玩玩

  霍南衍是錦城的新貴,一來就給一家快倒閉的互聯網企業注資了一個億,三天就讓那家公司起死回生,如今業績更是蒸蒸日上,哪裏還看得出三個月前半死不活垂死掙紮的樣子。

  這個男人,年輕,矜貴,有錢,雖然不知底細,但是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錦城的圈子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他結交。

  不過霍南衍愛惜羽毛的很,徐少請了他幾次,這還是他第一次答應出來玩。

  他有點得意,觀察到霍南衍脖子上結痂的傷口,跟他搭話:“霍少,你這傷口是怎麽回事?”

  霍南衍語氣淡淡:“貓。”

  “貓?”

  “野貓。”

  “……”被野貓咬了?

  徐少愣了一下,有點疑惑的掃了幾眼霍南衍平淡的臉色,一時也分不清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正想問一句“有沒有打狂犬疫苗”,包廂裏不知道怎麽傳來一陣騷動,原來是新進來的女伴,姿態神態竟然有幾分像許青梔。

  這女人端著架子,神態驕矜,被男人圍著也不假辭色,隻是臉上隱隱有人工動過的痕跡。

  有人端著酒不屑的輕嗤:“就這種貨色也配跟許青梔比?”

  另一個人道:“許青梔又怎麽了?指不定在外麵被人玩爛了。”

  “我倒是想玩,就是沒霍少這樣的機會。”

  說起許青梔,包廂裏的氣氛曖昧了許多。

  有人借著酒意,大著膽子過來向霍南衍打聽:“霍少,聽說你跟許青梔,那個了?”

  霍南衍對溫囈忠心不二,被許青梔這樣的極品尤物倒追也不假辭色,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麽的,傳出一點風言風語,說霍南衍和許青梔發生了關係。

  霍南衍瞥了他一眼,並不搭腔,脊背往沙發背上靠去,姿態冷淡而矜漠。

  這人似乎是不太死心,觀察著霍南衍的神色,然後道:“霍少,許青梔髒的很。聽說她在美國的時候從小跟一堆黑人混在一起,指不定被哪個黑人搞大過肚子,胎都不知道打過幾個。這種女人碰了怕是要得病的。”

  話題扯開來,就到了許青梔不自愛身上,說她十六歲才被許姣從美國撿回來,這種漂亮女人在國外無人收養靠什麽長大?還不就是靠賣。

  然後又恭維霍南衍跟溫囈天造地設,外麵的風言風語也是胡說八道,霍南衍潔身自好,怎麽可能跟許青梔這種空有臉蛋的髒女人搞在一起。

  霍南衍喝著酒,自始至終神色淡淡,並不搭腔。

  隻是在說起許青梔經曆過多少男人的時候,他不經意的想起不久之前從酒店房間裏醒過來。

  許青梔蜷縮在他懷裏,身上都是他的氣息。

  她哭腫了眼,委屈得睡覺都皺著眉頭。

  他起身穿衣的時候,看到了床單上那抹紅痕。

  許青梔經曆過多少男人他並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比在場的女人都幹淨。

  *

  霍南衍是最先離開的。

  也沒有人覺得他不給麵子。

  霍南衍一走,男人們的話題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你們猜,他們睡過了沒?”

  “許青梔這樣的騷貨倒追你,你忍得住?”

  “睡是可以睡,但是娶還是得娶溫囈這樣的女人。”

  “確實,許青梔這樣的女人,也就隻能玩玩。”

  “玩玩?你玩得到嗎?”

  許青梔的名頭在錦城再不好聽,人家也是溫博霆的女兒,錦城的紈絝子弟想玩她,也得掂量掂量人家的後台。

  說到這裏,幾個男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幾眼。

  溫博霆已經死了,溫囈和許青梔不和,她這個十六歲才從外麵撿回來的野種,指不定什麽時候會被溫家重新踢出去。

  包廂深處,有人突得起身。

  年輕的男人身高頎長,右耳上戴著一枚銀色鑽石耳釘,劉海囂張的倒梳上去,露出飽滿白皙的額頭,是俊美陰柔的長相,隻是神態和氣質都看起來有些陰戾。

  他從裏麵走出來,路過那群聚在一起說閑話的男人身側,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走路不太穩,小腿撞了水晶茶幾一下。

  “劈裏啪啦”,酒瓶傾倒在了一個坐得離茶幾最近的男人身上。

  那人被淋了個透心涼,氣得跳起來,指著秦牧野的鼻子:“你!”

  “抱歉。”秦牧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鍾億,秦少喝醉了,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擦,擦擦哈!”

  徐少見勢不妙,趕忙上來打圓場,扯了紙巾給鍾億擦酒水,又對秦牧野道,“秦少,這邊我來處理就行了,你有事趕緊去忙,去忙哈!”

  秦牧野收回視線,邁步往包廂外走去。

  等人一走,包廂裏氣氛一鬆,大家夥終於緩和過來。

  有人抹了一臉虛汗,罵了一句:“靠,這家夥怎麽在這裏?”

  “誰叫你們剛才作死的討論溫囈?”

  還討論娶不娶的。

  沒被秦牧野打死已經是他今天心情好。

  整個錦城誰不知道秦家小少爺暗戀溫囈,當年溫囈出國留學,他差點也要跟人家走了,被親爹打折了腿關在醫院裏半年才斷了心思。

  因為溫囈,他跟自己親爹都鬧翻了,到現在關係都不好。

  人家連親爹都能翻臉,更何況隻是酒肉朋友,今天隻能說是秦牧野心情好,大人有大量沒跟他們計較。

  ……

  不對啊。

  徐少看向麵前這個滿身酒液的倒黴蛋:這家夥,剛才好像隻是說許青梔被黑人搞大過肚子,沒說到溫囈啊?

  鍾億坐在沙發上,用紙巾一下一下擦著身上濺到的酒,滿臉陰騭。

  *

  宴會。

  許青梔心情有點不太好,抿了一口waiter送過來的一杯紅酒,又放回了托盤裏,慢悠悠的往酒店樓上走去。

  剛才的慈善拍賣,她拍下一條黑珍珠項鏈,此刻已經被送到了她房間,她打算欣賞一下自己的戰利品轉換轉換心情。

  她跟霍南衍,已經差不多半個月沒見麵了。

  自從上次氣急攻心把人家咬了,她也沒心情再去醫院裏看他和溫囈你儂我儂。

  但是這樣放任不管,等她回過神來霍南衍跟溫囈領證了也說不定。

  是真的很煩。

  長裙漆黑的拖擺滑過酒店的波斯地毯,有人攔住了許青梔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