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番外:海鳥飛魚41
  第800章 番外:海鳥飛魚41

    “你跟一個大傻子當舞伴,也沒聰明到哪裏去。”戴非與也笑。

    春日的勃勃生機全部匯聚到他的身上也不為過。

    歐鷗總能從他這兒看到旺盛的生命力。

    她問戴非與:“你有時候會不會覺得,對一個初相識的人,好像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

    “有。”戴非與的眼珠烏黑,瞳孔仿佛被此刻的春光鍍了一層琉璃搪瓷瓦,“對你,我就是這種感覺。”

    溫暖的春風徐徐吹拂,拂動的不止林梢,還有歐鷗的心髒。她的心跳快得出奇,她莫名被他撩到了:“與哥了不起,與哥很會,與哥在我麵前裝純,背地裏真的是浪裏小白龍吧。”

    戴非與還在很精神小夥地跟著大爺大媽們跳著廣場舞,散發著春日抽拔出嫩枝的清澈幹淨的味道:“與哥這條浪裏小白龍,是廣場舞的大爺大媽都爭著留我聯係方式,要給我介紹對象的。”

    “噢?”歐鷗好奇,“今天怎麽沒有?”

    “你不是杵這兒,擋了我的桃花?”戴非與努努嘴。

    歐鷗趁機揪住他,快速在他嘴唇上啄兩口:“何止要擋你的桃花,要直接把整株桃花樹都給拔掉。”

    戴非與的第一反應就是赧然,下意識掃視了一眼周圍。

    即便沒有全部人都看見他們光天化日之下的有傷風化的行為,也是有幾個人投了目光過來的。不過大爺大媽們的笑都挺和善的。

    歐鷗悄聲打趣:“大兄弟都被我玩過的人了,親一口還害臊了。”

    戴非與:“……”

    ,

    三、四點的時候,戴非與離開霖舟,在日薄西山華燈初上之際回到貢安。

    前腳他到家,後腳恰恰好就接到喬以笙的電話。

    昨晚他發給喬以笙的那條消息,隔了一夜,被喬以笙給調侃了:“你被她俘獲到哪一步了?”

    歐鷗的大膽與直白已經經常讓他不好接話了,在自己的表妹麵前,戴非與可不能再語塞了,反口揶揄道:“現在才來回應哥對你的關心,你在小陸家裏是有多忙?”

    兄妹倆聊了兩句,戴非與就把電話給了杜晚卿,讓喬以笙和杜晚卿接著聊。

    即便他這個時候逃過了,後麵杜晚卿結束和喬以笙的通話,將手機還回來給他的時候,還是問了一句:“你的同學裏頭,是不是就剩你沒結婚了?”

    戴非與整一個後悔,昨天給杜晚卿的理由是去參加大學同學的婚禮。

    “怎麽可能?”戴非與扯謊,“現在誰不是晚婚晚育甚至不婚不育?加上離婚的,單著的還好幾個。”

    然後戴非與迅速溜回自己的臥室。

    從包裏取出之前換下來的髒衣服,戴非與拿到衛生間裏自己手洗。

    中午起床後,歐鷗本來要將他的髒衣服和她的床單一起清洗掉,戴非與沒給。

    怎麽可能交出去?現在他搓著自己的褲衩,都渾身不自在。上一次這樣都得追溯到他青春期那會兒了。那會兒就是早上起床之後,自己洗床單洗褲衩……

    晚上睡覺前,兩人日常視頻。

    歐鷗說,她的床上全是他的味道。

    “怎麽可能?”戴非與完全當她在故意打趣他,“床單你不還都洗過換新的了?”

    歐鷗卻說:“沒有啊,我沒洗過。”

    戴非與:“……中午你不是說要洗?”

    歐鷗:“那不是你的髒衣服不想一起洗,我就不著急了,先和你出門吃飯了。回來後我就忘記了。”

    戴非與:“……你現在可以去換一床新的床單。”

    “多麻煩。改天再說吧。”歐鷗躺在床上打了個嗬欠,還將手機鏡頭掃過去,“不愧是與哥,還怪有藝術感的。”

    戴非與:“……”

    歐鷗笑翻在床上。

    後麵一周的周末,歐鷗和戴非與又沒見成麵。

    這回是戴非與有事情,周末被他們單位派去參加黨校的學習。

    歐鷗其實覺得事業編、黨校之類的,和戴非與內心深處的中二魂以及古惑仔的夢想,很不搭。可正因為他的根正苗紅五好青年形象,才給了私底下兩人相處時奇妙的反差感。

    越相處越會發現,戴非與也是個不喜歡受條條框框約束的人,所以他才更像個少年人。但歐鷗又清楚他並非完全一張白紙的少年人,他的年齡並非白長的。

    她沒問過他,既然不喜歡受條條框框約束,為什麽又去考編製。

    這和他留在貢安工作、生活,是一個道理。

    根本沒人規定,不喜歡受條條框框約束的人,就不能在體製內工作。所以問題並不存在,問題也很蠢,透露出的是刻板印象。

    戴非與很明顯是想嚐試什麽工作就去嚐試什麽工作的人,他以前開民宿、當導遊,都是他的嚐試。

    留在貢安,也是他自己高興,想留在小鎮生活就留在小鎮生活,並非隻有去了大城市才叫做有野心、有上進心。

    戴非與總調侃他自己是媽寶男,歐鷗的理解是,估計以前不少人勸過戴非與,沒必要為了自己的母親而守著小鎮的生活。好似戴非與留在貢安生活很憋屈很委屈。

    歐鷗感受到的則是,戴非與一點兒沒有被迫,完全是他自己樂意,完全是他自己高興,縱使他是將她的母親考慮進了他對他未來的規劃裏,也不代表他的母親束縛住了他。否則按照這種邏輯,他即便不被他的母親束縛,也是被他納入規劃的其他人事物束縛。沒道理的。

    為什麽旁人要去從旁人的角度,去 妄自認為戴非與不應該留在小鎮、去妄自認為戴非與不和他的母親一起生活會更好?

    在“自由”這一點上,歐鷗永遠和戴非與存在共鳴。

    於是又過了一周兩人才見麵。距離上一次見麵,又間隔了半個月。

    歐鷗告訴戴非與,她大學談的一位學長,就是因為總見不到麵而被她甩掉的。

    戴非與笑道:“我應該還能堅持住,至少再被你吃抹幹淨之前,你不可能甩我的。”

    歐鷗說:“那沒準,沒準你會成為第一個,還沒被我吃抹幹淨,就被我甩掉的人。”

    戴非與虛心求教:“異地戀的情況下,要怎樣才能還沒被你吃抹幹淨之前,不被你甩掉?”

    歐鷗眯起眼睛,隔著手機屏幕,她的視線從他的臉往下移:“你脫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