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番外:歐鷗67
  第751章 番外:歐鷗67

    事實上,當莫斕提出離婚的時候,聶季朗在心底鬆了一口氣。

    他很清楚,當他完全不再需要這段婚姻的時候,他不可能主動對莫斕提出離婚。

    所以莫斕在這種時候先提出離婚,對他而言是種解脫。

    這令聶季朗又意識到自己的卑劣。

    他們的離婚手續其實還沒辦,他們要離婚的事情,兩人也還沒對外透露。現在莫斕是先以養身體為理由,回娘家生活。

    等到族裏的叔公來建議聶季朗離婚,聶季朗再順水推舟。

    “不用對不起。”莫斕鬆開他,“我們兩不相欠。”

    聶季朗轉身,靜默地和她對視片刻,說:“謝謝你,莫斕。祝祝福你能遇到一個和你相愛的男人。”

    莫斕微微笑,端詳著他:“我也祝福你,能為你自己爭取到更多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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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手機隻剩下最後百分之十的電量,歐鷗才結束和喬以笙的視頻通話,從怎麽都無法被她的體溫焐熱、反倒把她給降溫了的石凳上坐起來。

    迎著深秋瑟瑟的江風,歐鷗打了個噴嚏,慢慢踱步回酒店。

    喬以笙剛剛問她為什麽討厭明舟。

    為什麽?

    當然因為,明舟帶給她的,都不是愉快的回憶。

    無論重男輕女又吸血鬼一般存在的袁家,還是,她唯一對喬以笙隱瞞的那段,她難以啟齒的,那個荒誕的暑假荒誕的戀愛。

    而和學弟的這一段,引發的她對慎重戀愛的考慮,令歐鷗一度不敢再交新男朋友。

    都說婚姻是枷鎖,意味要對承擔起責任。

    戀愛何嚐不需要費心經營、承擔責任?

    歐鷗真的很害怕再遇到以結婚為目的和她談戀愛的人。

    過去,對方顏值過關,單身無感情糾葛,在床上的表現令她滿意,就可以想談就談。

    現在,無法隨心所欲了。難道每次交往前都先告訴對方,她隻想談戀愛,別和她談未來?想想歐鷗都覺得破壞戀愛的感覺,搞得特別程序化。

    因此歐鷗越來越明白,為什麽比起談戀愛,現在越來越多的人更喜歡約了。

    當談戀愛成為一種麻煩的時候,戀愛所能帶來的愉快,質量會下降很多。

    除去恐懼之外,幾次戀愛和這些年來對男人地盤的看透,也確實令歐鷗對談戀愛失去了從前的新鮮感。

    工作越來越忙碌,別說讓男朋友陪伴她了,她本身都沒什麽空。所以隻剩下偶爾短暫閑暇時,內心的寂寞產生的渴望。

    歐鷗第一次和人約,是在陸闖的踐行宴那晚。

    陸闖要被他家裏人踢去澳洲曆練,鄭洋和陳老三他們幾個給陸闖踐行,呼朋喚友開party。

    一直以來歐鷗和陳老三都挺熟,加上她和喬以笙是閨蜜,而鄭洋在這種場合總會帶著喬以笙,所以歐鷗一般也會受邀請。

    去的人很多,歐鷗新認識了很多人。

    工作之後她再受邀參加陳老三他們這群二世祖的組局,比起學生時代會更帶目的性一點,畢竟資源和人脈能用到一點是一點。

    在社交之中,歐鷗和一男人看對眼了。

    那男人剪的圓寸頭在一群人裏頭很紮眼。都說這種發型是驗證帥哥的利器,歐鷗一下就對他感興趣了。

    聊了幾句之後,得知圓寸頭是陳老三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原本在另一個場子,被拉過來了。

    歐鷗問他的發型為什麽像勞改犯,他還禁得起開玩笑,說他就是犯事進去了,最近剛刑滿釋放。

    事實上,他就是被他家裏人丟去部隊了。

    因為聊得挺投契,他很直白說他在部隊裏很久沒沾葷腥了,今晚出來玩的目的就是約一個。

    歐鷗和他一拍即合。

    能和陳老三他們在一個圈子的,一般都玩得挺開,而且他們的家庭背景使然,本身就不會對人家負責任,遑論反過來主動要負責任,歐鷗根本連問都不用問。

    散局後,和喬以笙打過招呼,歐鷗便跟著圓寸頭到酒店開房。

    歐鷗提議看體檢報告的時候,圓寸頭笑了:“你和別人上船之前,也都要求先看體檢報告嗎?”

    “以防萬一,對我們倆都好。”歐鷗聳聳肩,“有體檢報告最好,沒有體檢報告,你就多戴一層套。”

    圓寸頭脾氣倒不錯,沒有和她計較:“你運氣好,我最近剛做體檢。”

    既然他給出來了,歐鷗當然得表示尊重,認真看。

    “機密文件。”圓寸頭把手機裏的電子報告遞給她的時候還補了一句。

    歐鷗看著看著就挑了眉。她不知道他做的是哪種體檢,除去她想看的信息之外,竟然還有咳咳尺寸數據。

    然後緊接著的辦事過程中,歐鷗驗證了數據的真實性。

    在之後的一年裏,他們成了對方的固定P友。

    歐鷗知道他是霖舟市哪一家的公子,但從來不去打聽他的消息,反正確定他是單身就行了。

    如果不是他後來要結婚了,歐鷗暫時還不想結束和他的關係,畢竟活好又不事多的P友,不是那麽容易找的。

    至少和圓寸頭斷掉以後,歐鷗認識的第二任P友,不如他。

    他結婚的時候,竟然還給歐鷗發請柬了。

    歐鷗沒去。她甚至不滿他發請柬的行為。

    那個時候歐鷗已經換了她的第五份工作,公關公司裏就職。

    第一家谘詢公司她幹滿一年,後麵的三份工作,最長的一份歐鷗隻待了三個月。

    進了那家公關公司之後,歐鷗的事業運好像終於起來了,升職升得很快,半年就獨當一麵自己帶團隊了。

    隻不過一些人對“公關公司”有誤解,以為是另一種不正當職業。而以前在學校裏和歐鷗結過梁子的人,散播謠言說歐鷗走了歧途。

    喬以笙氣壞了。

    歐鷗看她生氣的樣子樂得不行:“我的乖乖,不值當不值當。無所謂啦,他們愛怎麽造謠怎麽造謠。反正我本來也不是什麽好女人。”

    歐鷗當然隻是玩笑話,她可不認為自己的生活作風有任何不妥。她也很討厭世俗教條對女人的桎梏和定義。

    她的玩笑話惹得喬以笙又對她流露滿臉的心疼:“去他們的‘好女人’。你不就很正常地多談了幾段戀愛?又殺人放火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麽男人還有‘浪子回頭金不換’能成為美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