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肋
  第355章 肋

    她輕輕歎氣:“你騙我,我也不知道,又沒法驗。”

    陸闖低頭,輕輕啄了啄她的唇:“喬以笙,我發誓,我沒騙你。與其再三懷疑我,不如坦然承認,我就是技術不賴,你才感覺我像老手。”

    “臭不要臉。”喬以笙顰眉,“那也隻能說明,你雖然不是實踐上的老手,但是理論上的老手。又沒少看別人的豬跑,對不對?”

    陸闖:“……”

    “你看,被我猜中了。”喬以笙的表情垮下來。

    陸闖像是很煩躁,嘖了聲:“喬以笙,講講道理行不行?有理論知識不是很正常?難道你沒有理論知識?還不允許我理論知識比較豐富?這種事也沒必要非看別家的豬跑,我說了我很厲害,無師自通,學習能力也很強。”

    喬以笙:“……”

    陸闖挑眉:“難道不是?”

    喬以笙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開口又道:“你別往你臉上貼金了,你不是主觀上為我守身如玉的,你就是沒再遇到喜歡的女人罷了。我就是把你迷得死死的,你心裏裝的全是我,即便想嚐試喜歡其他女人也沒轍。”

    陸闖跟狗似的,猛地啃一口她的下唇瓣,還輕輕扯了扯,然後很沒好氣:“是,你了不起,你就是把我迷得死死的,我就是沒轍。不管我主觀主動的還是客觀被迫的,結果就是一樣:即便你和鄭洋在我麵前你儂我儂,我也對其他女人提不起任何興趣。”

    他的象牙越長越成器了……喬以笙被他的話砸得愈發暈乎乎,之前他往她心裏塞的蜜糖好像融化成糖水,咕嚕咕嚕地冒泡泡。

    她完全沒發現,她的手無意識地在揉他後腦勺的頭發,她光滑的腳趾恰恰抵著他的腿,他的從浴袍底下露出來的腿,她無意識間蜷縮動彈的趾頭來回摩挲在他腿上的皮膚。

    而此時此刻陸闖的視野範圍內,睡袍的衣領又敞開了,狹窄的室內,朦朧的燈光,她這樣慵慵懶懶摟著他躺著,白淨、勻稱、姣好,一切都在無聲地向他發散著某種信號。

    呼吸逐漸失律,陸闖的眸色隨之漸深。

    喬以笙似剛記起什麽,再道:“應該還有另一個客觀原因。”

    “什麽?”

    “你什麽時候開始換上抑鬱症的?”喬以笙並非在打趣他,她得很嚴肅認真,這個問題她確實還不知道。

    但喬以笙也必須承認,她提問的緣由,出於解讀他以前為什麽沒性致。

    “……”陸闖的臉色瞬間不對勁了。

    喬以笙見狀也不高興:“怎麽?不就抑鬱症?有什麽大不了的?你還是不樂意我提?”

    陸闖猛地又啃兩下她的唇。

    他現在兩條腿全到床上來了,手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喬以笙,現在是抑鬱症的問題嗎?現在是你又在借抑鬱症質疑我的能力?我告訴你,我陸闖天賦異稟,即便抑鬱症最嚴重的那段時間,也對我這方麵毫無影響。”

    他的要強和他的好麵,喬以笙習慣得連笑都懶得再笑,懶懶洋洋地打個嗬欠:“嗯,反正過去都已經過去了,也沒其他人了解你的情況,你怎麽說就怎麽是。”

    “喬、以、笙。”陸闖的身體往下伏低些,黑眸深斂,眉眼間的羞惱稍稍瓦解,換上意味深長,“你就是故意激我吧?”

    喬以笙微微歪著腦袋,頭發在被子上蹭了蹭,很挑釁:“是又怎樣?你不是說你禁不住我的誘惑?我看看你有多禁不住。”

    陸闖捏住她的下巴。

    喬以笙的唇半張著,水潤透著紅,她的手依舊在他後腦勺寸寸摩挲,眼睛裏水光蕩漾,似感到很有趣似的,低低喃喃:“原來你那時候也和我一樣啊……”

    陸闖沒有跳腳,眸底猩紅的暗芒閃爍,較勁兒似的又狠狠地啃她的唇,這回啃了好一會兒,啃得她的唇微微發腫。

    粗喘著氣,他抵著同樣氣喘不勻的她,嗓音是啞的:“喬以笙,那你,對我負責嗎?”

    他的瞳孔是深邃的黑色,筆直而熱燙地,像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喬以笙骨子裏一陣抑製不住地戰栗。

    四周圍的溫度不知不覺間出奇地高,她眼尾天生自然上翹的眼睛蒙著一層噯昧的潮濕,嘴角沾染著亮晶晶的兩人剛剛接過吻的痕跡。

    視線裏,陸闖浴袍的腰帶早已全部鬆開,高大勁朗的好皮囊直白地釋放著屬於成年男人的荷爾蒙,不吝嗇地供她欣賞。

    可不久前,他又分明將他的幼稚暴露無遺,儼然是他殘存的少年心性。

    床頭的那盞燈似也熱辣起來,灑落他身上,與蒸騰的汗將他一溜兒盡攏進波光中。

    空氣浮沉而寂靜,他肆意又炙烈的眼神翻卷濃稠的情動。

    想想他最近這段時間時而像凶猛的野獸時而又像被雨淋濕的可憐小狗,喬以笙的手指伸到他的胸口,緩緩地轉圈圈:“陸闖,再來一次真心話。”

    “嗯。”

    “你喜歡我嗎?”

    “喜歡。”

    “有多喜歡?”

    “……”滾了滾喉結,陸闖幹燥的手掌握住她的腳踝,頭低下去,無聲地開始落下吻。

    夜深人靜,外麵的雨似乎還在淅淅瀝瀝地下,又似乎是遠處規律起伏的海浪聲飄進房車裏。

    前一秒喬以笙清醒地認知,不可能的,聲音不可能傳得進來。

    下一秒喬以笙又認為,在夢裏,一切都是可能的,隻是因為細節過於豐富、過於真實,而顯得虛幻,虛幻得令她感覺可能跌入另一個顛倒人間的時空。

    她白皙的脖頸如天鵝般舒展,手指想抓附什麽,卻抓不到任何東西。

    陸闖重新吻上來她的臉頰時,喬以笙聽見他在她耳邊問:“這樣,夠喜歡嗎?”

    勁兒大得喬以笙心口都是滾燙的,她的眼尾彌漫潮濕:“陸闖,真心話。”

    陸闖:“嗯。”

    喬以笙:“我是你的……累贅嗎?”

    陸闖一愣,將埋在她頸窩的臉抬起,看見她的眼睛好像在注視他又好像注視著未知的某處並沒有焦點。

    低頭,他下巴貼著她的鬢角,嘴唇一點點地吻掉她眼睫上的濕霧:“喬以笙,聽清楚:你不是我的累贅,以前不是,現在不是,未來也不可能是。”

    “你隻是……”他稍加頓挫,注入她的靈魂裏,“我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