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狗嘴吐象牙
第十四章： 狗嘴吐象牙
“我告訴你，周末這場相親，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宇文悅好不容易盼到入職後第一個周五下午，正準備收拾東西一到點就起飛回家，便被老母親打來的一通電話搞得強強要抓狂了。
“反正我不去！”
“戀愛也不談，相親還不去，在家當齊天大剩嗎？到老了，手裏抓一把瓜子閑言碎語滿村串？菜市場買根蔥還順頭蒜，排仨小時的隊超市領倆雞蛋，完了又被賣保健品的忽悠你買大幾萬的保健品，拿著送的鍋和食用油還覺得自己賺大便宜了？”
宇文媽媽在電話那頭獅子吼了起來，聲音大到連對麵的柴浩都聽見了，一臉看熱鬧的表情看著被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媽催婚的小秘書。
“明天中午十二點，相國私廚，你敢給我放鴿子，就不要認我這個媽！”宇文媽媽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回頭見到宇文爸爸正靠在沙發上刷短視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三步作兩步衝上前，一把搶過手機扔在沙發上。
“看看你慣出來的好女兒，25 歲了還母胎單身，你還有心情在這刷抖音！有本事從抖音刷個高質量的姑爺出來給我看看，真是！快去廚房幫我洗菜！”
宇文爸爸從沙發上把手機撿起來，解鎖後遞到宇文媽麵前，“我看這個小夥子就不錯……”
“不錯有屁用啊，你把他從手機裏給我變出來啊！”宇文媽媽瞪了他一眼，轉身去了廚房。
宇文爸爸盯著手機屏幕上，喃喃自語：“浩瀚天成總裁……這個公司名字怎麽那麽熟悉啊？”
而另一頭，宇文悅掛了電話，五官瞬間皺得像在樹上過了個冬又被霜打了的蘋果。
柴浩看著她蔫了的樣子，給小肖發了條微信：肖，幫我約智超的嶽總，明天中午 12 點，相國私廚。
放下手機，柴浩嘴角含笑，目光掠過對麵正一籌莫展的宇文悅，心裏突然挺期待明天的到來。
柴浩到相國私廚的時候，就見到宇文悅背對著大門的方向，端坐在餐廳一隅，她的麵前，坐著一位有點胖的年輕男子。
服務員笑著迎了過來，柴浩指了指宇文悅那桌旁邊的包房。
服務員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柴浩來到包房。
走到包房門口時，柴浩轉頭看了一眼宇文悅，她看起來有點緊張，局促不安地低著頭，全然沒有發現他就站在她的身後。
進了包房，柴浩選了靠近門口的位置，點好菜，給嶽總發了包房的名稱，便把身體傾向門口的方向，側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包房外麵，坐在宇文悅對麵的胖子抿起香腸嘴，上下打量著她，態度傲慢地說道：
“你是宇文悅吧，我叫李力。”
“你好李先生，呃……王阿姨是我媽的朋友。”感受到胖子的態度，宇文悅微微皺眉，但還是禮貌地笑著回答。
“我不認識什麽王阿姨，我媽說好，我就來了。”
包房裏的柴浩，聽到這個，剛入口的一口茶差點就噴了出來。
服務員剛把菜上齊，嶽總也到了，看到一桌都是他喜歡吃的菜，滿意地笑笑。柴浩給他倒了茶，倆人其樂融融地聊了起來。
叫李力的男子拿著菜單翻了半天，看著菜單上單品的價格，眉頭微皺。想了想，他還是抬頭對宇文悅說道：“今天這頓飯咱們 AA 吧！畢竟剛認識，成不成也不知道，AA 好，誰也不占誰便宜。”
“哦，好的呀。”宇文悅擠出笑容，心裏早已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得到宇文悅的同意，李力邊眉開眼笑地點起了菜。點完菜，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問道：“聽說你過完年 26 歲了？我覺得你還可以，長得還過得去，結婚的話就盡快吧！我過年就二十八了，我媽說了，為了保證後代的質量，必須在我三十歲前要兩個孩子……”
在宇文悅糾結要或不要拿起茶潑對麵這個肥頭大耳的普信男一臉時，旁邊包房裏的柴浩對著嶽總說了句：“嶽總，外麵那位小姑娘是我的秘書，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我看你身高也夠，學曆雖然隻是本科……”普信男繼續說著，一臉的優越感。
“你家什麽基因，過了三十歲就不能生育了？”柴浩衝出包房，冷冷地來了一句。
那位叫李力的，一時懵逼了，看著突然從旁邊包房裏衝出來的柴浩，幾秒鍾之後才反應過來，“你誰啊，你神經病吧！”
“你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大病！就你那頭發地方支援中央都不夠，油肚那麽大不知道的以為你下個月預產期呢！這樣居然敢出來相親，九塊九團購的山寨勇氣嗎？就你這逼樣，能討到媳婦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當自己誰呢，皇帝選秀女呢？土雞就是土雞，裝什麽鳳凰？”
宇文悅強忍著憋住笑，內心早已鼓起掌來。
“你……你們欺人太甚，我要回去告訴我媽！”
“那還不滾，留著過年被當豬殺嗎？”柴浩又吼了一句。
普信男拿起包起身往外跑，邊跑邊說：“單你自己買吧，有男朋友還出來相親，真是水性楊花，幸好我沒看上你……”
見普信男跑了，柴浩一臉不爽地看向宇文悅，“你也是，你是醜到嫁不出去了，還是老到快更年期生不了娃了，拜托你也挑挑揀揀好嗎？我怎麽有你這麽沒出息的秘書，走！”柴浩說著，對著一旁的服務員說了句“待會兩桌一起買單”，便拉起宇文悅的手進了包房。
嶽總看了看柴浩，又看了看宇文悅，再結合剛才他們在外麵說的，馬上心領神會地笑笑。
“老嶽，讓你見笑了。這是我新來的秘書宇文悅，這位是智超的嶽總。老嶽，小姑娘一會要開車送我，我讓她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以後業務上的事多關照關照她啊！”柴浩說著，親自給宇文悅倒了一杯茶。
宇文悅趕緊雙手拿起茶杯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說，“嶽總，我剛到公司，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以後請多多指教！”
嶽總笑笑，趕緊招呼宇文悅坐下，拿起酒杯和她碰了杯，將杯子裏 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抬手看了看表，又看向柴浩：
“柴總，那咱們就合作愉快！我吃得差不多了，女兒今天回來順路過來接我，也差不多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小姑娘，再見咯！”
宇文悅畢恭畢敬地站起來剛送走嶽總，電話就響了。來電顯示是“太後”，鈴聲挺起來煩躁又焦急。
她拿著手機，看著屏幕，猶豫著要不要接電話。
一旁的柴浩一把搶過手機按下了接聽鍵，並打開了免提。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宇文媽媽河東獅般的吼叫：
“你是真的想剩在家裏當老姑婆是吧？人王阿姨好心給你介紹對象，你倒好，把人氣走了！你告訴我，你剛才相親時，跑來攪局的到底是誰？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還是傍上了有婦之夫……”
柴浩吐了口氣，將手機拿近嘴邊。宇文悅想搶回手機已經來不及，隻能著急地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講話。
柴浩沒理會宇文悅在一旁的手勢，嘴角上揚，說道：“阿姨，我是宇文悅的老板，我叫柴浩。您的女兒沒那麽差，她很優秀，不僅能勝任我的秘書職位，工作上也給公司做了很多貢獻。以後如果再給她介紹相親對象，可以適當地篩選一下。像剛才那種媽寶普信男，您女兒沒打她，那是她從小家裏家教好。今天如果不是我約客戶在這家餐廳談合作剛好遇到，我真的不敢想象，剛才那個胖子還要怎樣打擊羞辱宇文悅。”
電話那頭，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宇文媽沒有再說話，反而是宇文爸爸開口了：“謝謝柴總，我女兒工作上還得麻煩您多帶帶她。她如果做錯了什麽您盡管罵……春香你要去哪裏？”
“我去哪裏，我要去找王姐討個說法，我趙春香的女兒哪裏差了，為什麽要介紹一個渣渣給她！”
“春香等等我……柴總不好意思，這邊有點急事先掛了，有空來家裏玩。”
宇文悅紅著臉，低著頭，此時的她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今天這一連串的場麵，哪是相親，完全就是一出鬧劇，而她自己就是那個小醜。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還是在自己的老板麵前……
柴浩從餐桌上舀了一碗豬肚包雞燉鬆茸，放到宇文悅麵前，“多吃點，你也不用覺得難堪，今天的事情你沒有錯。下次再遇到這種人，當場懟回去。或者菜湯澆頭也可以，一點都不過分！”
宇文悅抬起頭，臉上終於露出笑容，“柴總，剛才的事，謝謝你。還有這是你第一次誇我，原來你也是會誇人的，原來……我在你心目中還有這麽多優點啊？”
那句俗話怎麽說來著？
“你是不是想說，我狗嘴裏終於吐象牙了？”柴浩笑著問道，投射過來的目光似乎要把她看穿。
宇文悅睜大了雙眼，驚訝於他是不是懂讀心術。幾秒鍾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趕緊搖頭否認。
“沒有沒有，我怎麽敢這麽想，你是天底下最好的老板了！”說完，宇文悅趕緊低頭喝雞湯。
味道真不錯，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我告訴你，周末這場相親，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宇文悅好不容易盼到入職後第一個周五下午，正準備收拾東西一到點就起飛回家，便被老母親打來的一通電話搞得強強要抓狂了。
“反正我不去！”
“戀愛也不談，相親還不去，在家當齊天大剩嗎？到老了，手裏抓一把瓜子閑言碎語滿村串？菜市場買根蔥還順頭蒜，排仨小時的隊超市領倆雞蛋，完了又被賣保健品的忽悠你買大幾萬的保健品，拿著送的鍋和食用油還覺得自己賺大便宜了？”
宇文媽媽在電話那頭獅子吼了起來，聲音大到連對麵的柴浩都聽見了，一臉看熱鬧的表情看著被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媽催婚的小秘書。
“明天中午十二點，相國私廚，你敢給我放鴿子，就不要認我這個媽！”宇文媽媽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回頭見到宇文爸爸正靠在沙發上刷短視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三步作兩步衝上前，一把搶過手機扔在沙發上。
“看看你慣出來的好女兒，25 歲了還母胎單身，你還有心情在這刷抖音！有本事從抖音刷個高質量的姑爺出來給我看看，真是！快去廚房幫我洗菜！”
宇文爸爸從沙發上把手機撿起來，解鎖後遞到宇文媽麵前，“我看這個小夥子就不錯……”
“不錯有屁用啊，你把他從手機裏給我變出來啊！”宇文媽媽瞪了他一眼，轉身去了廚房。
宇文爸爸盯著手機屏幕上，喃喃自語：“浩瀚天成總裁……這個公司名字怎麽那麽熟悉啊？”
而另一頭，宇文悅掛了電話，五官瞬間皺得像在樹上過了個冬又被霜打了的蘋果。
柴浩看著她蔫了的樣子，給小肖發了條微信：肖，幫我約智超的嶽總，明天中午 12 點，相國私廚。
放下手機，柴浩嘴角含笑，目光掠過對麵正一籌莫展的宇文悅，心裏突然挺期待明天的到來。
柴浩到相國私廚的時候，就見到宇文悅背對著大門的方向，端坐在餐廳一隅，她的麵前，坐著一位有點胖的年輕男子。
服務員笑著迎了過來，柴浩指了指宇文悅那桌旁邊的包房。
服務員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柴浩來到包房。
走到包房門口時，柴浩轉頭看了一眼宇文悅，她看起來有點緊張，局促不安地低著頭，全然沒有發現他就站在她的身後。
進了包房，柴浩選了靠近門口的位置，點好菜，給嶽總發了包房的名稱，便把身體傾向門口的方向，側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包房外麵，坐在宇文悅對麵的胖子抿起香腸嘴，上下打量著她，態度傲慢地說道：
“你是宇文悅吧，我叫李力。”
“你好李先生，呃……王阿姨是我媽的朋友。”感受到胖子的態度，宇文悅微微皺眉，但還是禮貌地笑著回答。
“我不認識什麽王阿姨，我媽說好，我就來了。”
包房裏的柴浩，聽到這個，剛入口的一口茶差點就噴了出來。
服務員剛把菜上齊，嶽總也到了，看到一桌都是他喜歡吃的菜，滿意地笑笑。柴浩給他倒了茶，倆人其樂融融地聊了起來。
叫李力的男子拿著菜單翻了半天，看著菜單上單品的價格，眉頭微皺。想了想，他還是抬頭對宇文悅說道：“今天這頓飯咱們 AA 吧！畢竟剛認識，成不成也不知道，AA 好，誰也不占誰便宜。”
“哦，好的呀。”宇文悅擠出笑容，心裏早已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得到宇文悅的同意，李力邊眉開眼笑地點起了菜。點完菜，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問道：“聽說你過完年 26 歲了？我覺得你還可以，長得還過得去，結婚的話就盡快吧！我過年就二十八了，我媽說了，為了保證後代的質量，必須在我三十歲前要兩個孩子……”
在宇文悅糾結要或不要拿起茶潑對麵這個肥頭大耳的普信男一臉時，旁邊包房裏的柴浩對著嶽總說了句：“嶽總，外麵那位小姑娘是我的秘書，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我看你身高也夠，學曆雖然隻是本科……”普信男繼續說著，一臉的優越感。
“你家什麽基因，過了三十歲就不能生育了？”柴浩衝出包房，冷冷地來了一句。
那位叫李力的，一時懵逼了，看著突然從旁邊包房裏衝出來的柴浩，幾秒鍾之後才反應過來，“你誰啊，你神經病吧！”
“你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大病！就你那頭發地方支援中央都不夠，油肚那麽大不知道的以為你下個月預產期呢！這樣居然敢出來相親，九塊九團購的山寨勇氣嗎？就你這逼樣，能討到媳婦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當自己誰呢，皇帝選秀女呢？土雞就是土雞，裝什麽鳳凰？”
宇文悅強忍著憋住笑，內心早已鼓起掌來。
“你……你們欺人太甚，我要回去告訴我媽！”
“那還不滾，留著過年被當豬殺嗎？”柴浩又吼了一句。
普信男拿起包起身往外跑，邊跑邊說：“單你自己買吧，有男朋友還出來相親，真是水性楊花，幸好我沒看上你……”
見普信男跑了，柴浩一臉不爽地看向宇文悅，“你也是，你是醜到嫁不出去了，還是老到快更年期生不了娃了，拜托你也挑挑揀揀好嗎？我怎麽有你這麽沒出息的秘書，走！”柴浩說著，對著一旁的服務員說了句“待會兩桌一起買單”，便拉起宇文悅的手進了包房。
嶽總看了看柴浩，又看了看宇文悅，再結合剛才他們在外麵說的，馬上心領神會地笑笑。
“老嶽，讓你見笑了。這是我新來的秘書宇文悅，這位是智超的嶽總。老嶽，小姑娘一會要開車送我，我讓她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以後業務上的事多關照關照她啊！”柴浩說著，親自給宇文悅倒了一杯茶。
宇文悅趕緊雙手拿起茶杯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說，“嶽總，我剛到公司，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以後請多多指教！”
嶽總笑笑，趕緊招呼宇文悅坐下，拿起酒杯和她碰了杯，將杯子裏 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抬手看了看表，又看向柴浩：
“柴總，那咱們就合作愉快！我吃得差不多了，女兒今天回來順路過來接我，也差不多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小姑娘，再見咯！”
宇文悅畢恭畢敬地站起來剛送走嶽總，電話就響了。來電顯示是“太後”，鈴聲挺起來煩躁又焦急。
她拿著手機，看著屏幕，猶豫著要不要接電話。
一旁的柴浩一把搶過手機按下了接聽鍵，並打開了免提。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宇文媽媽河東獅般的吼叫：
“你是真的想剩在家裏當老姑婆是吧？人王阿姨好心給你介紹對象，你倒好，把人氣走了！你告訴我，你剛才相親時，跑來攪局的到底是誰？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還是傍上了有婦之夫……”
柴浩吐了口氣，將手機拿近嘴邊。宇文悅想搶回手機已經來不及，隻能著急地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講話。
柴浩沒理會宇文悅在一旁的手勢，嘴角上揚，說道：“阿姨，我是宇文悅的老板，我叫柴浩。您的女兒沒那麽差，她很優秀，不僅能勝任我的秘書職位，工作上也給公司做了很多貢獻。以後如果再給她介紹相親對象，可以適當地篩選一下。像剛才那種媽寶普信男，您女兒沒打她，那是她從小家裏家教好。今天如果不是我約客戶在這家餐廳談合作剛好遇到，我真的不敢想象，剛才那個胖子還要怎樣打擊羞辱宇文悅。”
電話那頭，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宇文媽沒有再說話，反而是宇文爸爸開口了：“謝謝柴總，我女兒工作上還得麻煩您多帶帶她。她如果做錯了什麽您盡管罵……春香你要去哪裏？”
“我去哪裏，我要去找王姐討個說法，我趙春香的女兒哪裏差了，為什麽要介紹一個渣渣給她！”
“春香等等我……柴總不好意思，這邊有點急事先掛了，有空來家裏玩。”
宇文悅紅著臉，低著頭，此時的她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今天這一連串的場麵，哪是相親，完全就是一出鬧劇，而她自己就是那個小醜。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還是在自己的老板麵前……
柴浩從餐桌上舀了一碗豬肚包雞燉鬆茸，放到宇文悅麵前，“多吃點，你也不用覺得難堪，今天的事情你沒有錯。下次再遇到這種人，當場懟回去。或者菜湯澆頭也可以，一點都不過分！”
宇文悅抬起頭，臉上終於露出笑容，“柴總，剛才的事，謝謝你。還有這是你第一次誇我，原來你也是會誇人的，原來……我在你心目中還有這麽多優點啊？”
那句俗話怎麽說來著？
“你是不是想說，我狗嘴裏終於吐象牙了？”柴浩笑著問道，投射過來的目光似乎要把她看穿。
宇文悅睜大了雙眼，驚訝於他是不是懂讀心術。幾秒鍾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趕緊搖頭否認。
“沒有沒有，我怎麽敢這麽想，你是天底下最好的老板了！”說完，宇文悅趕緊低頭喝雞湯。
味道真不錯，簡直就是人間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