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跟畜生一般見識
第三章： 不跟畜生一般見識
“哦，很好……腿抬高一點，再高一點……腿張太開了……”
“這樣可以嗎？”
“可以，很好，舌頭伸出來一點……”
攝影棚門外，幾名員工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攝影棚裏麵，攝影師和宇文悅的對話，個個臉上掛著驚訝又邪惡的笑容。
不是拍柴犬的代言寫真嗎，什麽時候需要拍犬主的限製級寫真了？
“哐當”一聲，攝影棚的門突然打開了，幾個員工直接跌進攝影棚地上，個個揉著膝蓋和手肘， 吃痛又不敢喊出聲，隻好憋著，怯生生地等著柴浩暴風雨般的獅子吼。
“都很閑是吧，工作都做完了？要不要下去跑個馬拉鬆再回來？”柴浩不悅地吼道，本來剛才被宇文悅關門放狗，他心情已經夠不爽了，偏偏他的員工非要上趕著，一個個往槍口上撞。
一個個的，學飛蛾撲火呢？
聽柴浩吼完，幾個員工趕忙朝自己工位上跑去，生怕跑慢了，就會被逮去跑馬拉鬆似的。
關上門，柴浩轉身見到小霸王的前腳往前移動了，整隻前腳呈“稍息”的角度，便三步做兩步走上前，指著小霸王的前腳，叫了起來。
“你眼睛脫窗了？前腳稍息成這樣了，不會擺正？”
宇文悅白了他一眼，動作輕柔地將小霸王的前腳擺正，又退到鏡頭外，舉起手上的毛絨玩具逗著小霸王。
攝影師抬著相機，哢嚓哢嚓地猛按著快門。
拍完後，攝影師在電腦上看著剛才拍的小霸王的照片，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行，這張前腳沒站好，這張坐下的時候後腳往外了，這張眼睛一邊大一邊小……”柴浩看完照片，將鼠標往桌上一扔，冷冷說道。
宇文悅忿忿地盯著柴浩的臉，在她看來，那張臉，就像十九世紀沒賣出去，二十世紀又砸在手裏，又放了一個世紀還滯銷到二十一世紀的賠錢貨。
“看什麽看，我知道我帥。怎麽，不服氣啊？”柴浩惡狠狠地懟了一句，不耐煩地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我看你，是因為羨慕你的皮膚。采訪你一下，你用的什麽牌子的護膚品，能把你的皮膚保養得這麽……厚的？”宇文悅笑著懟了回去，自從她知道柴浩怕狗之後，就好像抓住了他的軟肋，跟他說話也多了不少底氣和硬氣。
宇文悅拿起桌子上的水，擰開瓶蓋倒了些水在盆裏，遞到小霸王麵前。
小霸王馬上伸出舌頭舔起水來，看樣子是真的渴了。
見小霸王喝完水，宇文悅拿走水盆，對攝影師比了個“OK”的手勢，準備重新拍攝。不料，身後又傳來柴浩的鬼叫：
“眼睛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不要隻是拿來當裝飾品。你那狗嘴巴全部都濕了，不會拿紙巾擦擦嗎？”
宇文悅白了柴浩一眼，沒好氣地說：“你這個人怎麽就不懂好好說話？像你這種人，估計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說完，宇文悅又從桌子上抽了幾張紙巾，仔細地給小霸王擦幹淨嘴邊的水漬。
拍攝重新開始。
接著，攝影師又拿出一套藍灰色的寵物格子西裝三件套和一副道具鏡框，遞給宇文悅，示意宇文悅將衣服給小霸王穿上，再給它戴上眼鏡。
宇文悅拿過衣服給小霸王穿上，但小霸王不習慣，一直用前腳扒拉著。宇文悅趕緊溫柔地安撫著小霸王，“堅持一分鍾就好了，好不好？你看，你穿上西裝，比某些個人模狗樣的霸道總裁還要人模人樣呢！”
說完，宇文悅回頭瞥了一眼柴浩，正好對上柴浩咬牙切齒的樣子。
說也奇怪，小霸王聽見宇文悅這樣說，乖乖地不動了。
宇文悅趕緊拿起道具鏡框，輕輕給小霸王戴上，然後後退幾步，看著小霸王的樣子，不由地笑了。
攝影師趕緊猛按快門，然後看了一下相機的回放，對著宇文悅比了個“OK”的手勢。
宇文悅趕緊將小霸王頭上的眼鏡和身上的衣服取下，抱起小霸王，走到電腦前看照片原片。
“我們家小霸總真帥，太帥了！”
柴浩冷眼斜了宇文悅一眼，拿起鼠標一張張照片看過去。這一次，柴浩終於沒有再瞎嗶嗶，挑選好他認為可以用的照片之後，對攝影師說了句“辛苦了”，便頭也不回地走出攝影棚。
宇文悅對著柴浩的背影“哼”了一聲，轉頭向劉總監道謝和道別。給小霸王套上項圈，準備走出攝影棚的時候，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一臉“終於解脫了”的表情。
“宇文小姐，下周三到周末，連續五天，還得麻煩你帶小霸王到寵博會。到時候我會再提醒你，今天辛苦了，那我們下周再見！”
身後，傳來劉總監的叮囑。宇文悅當場臉就垮了，本以為可以很久不用見龜毛哥了。原以為那筆不菲的錢是“飛來橫財”，現在看來，倒更像是“飛來橫禍”！
回頭的時候，宇文悅已是滿臉笑容，雙手接過劉總監遞給她的寵博會參展人員證件，甜甜地笑道，“好的劉總監，我會準時到的，今天您也辛苦了，下周見！”
柴浩開車從地下停車場出來的時候，剛好手機響了。他將車停在大廈入口，按下接聽鍵，“王總你好……”
隔著車窗，柴浩瞥見宇文悅蹦著歡快的小步伐，牽著小霸王走出大廈的大門，還不忘笑著對門衛的大爺揮手再見。
“嘁……大班女生。”柴浩撇撇嘴，見宇文悅向自己車的方向走來，壞壞一笑，決定整一整她。
宇文悅牽著小霸王，一邊笑著對小霸王說，“小霸總，今天累了吧？媽媽回去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叭叭……”宇文悅身旁的車突然響起大聲的喇叭聲，嚇得小霸王瞬間受驚跳起，用力扯著項圈往後退。
“小霸王別怕，別怕！”宇文悅轉頭一看是柴浩，惡狠狠地瞪了柴浩一眼，走向小霸王。不料小霸王越是往後退，最後，用力一掙，整個頭從項圈退出，夾著尾巴朝車來車往的公路上跑去。
幾聲緊急刹車聲在耳邊響起，小霸王有驚無險地穿過了馬路。
柴浩一看，玩脫了！趕緊下車，跟了過去。
“小霸王！快回來，別跑啊危險！”宇文悅見狀，顧不上來來往往的車子，直接橫穿馬路，一輛小車朝她的方向開了過來。宇文悅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隻好抱著頭，閉上眼睛。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響起，混亂中，宇文悅被人一把拉了回去，小車因為慣性，從她剛才站著的地方衝了過去，滑行了之後才停下來。
“謝……”驚魂未定的宇文悅回頭正要道謝，見到是柴浩，氣不打一處來，用她的尖頭皮鞋狠狠踢了柴浩一腳，這時候剛好人行橫道是綠燈，宇文悅趕緊朝馬路對麵衝了過去。
柴浩吃痛地揉著小腿，看著宇文悅遠去的背影，也一瘸一拐地朝馬路對麵走去。等他通過馬路，見到宇文悅邊哭邊叫著小霸王的名字。
柴浩本想走過去跟她說一聲分頭找，又擔心再被踢一腳，便自個朝前方跑去，邊跑邊喊著：“小霸王，小霸王……”
柴浩環顧了一下四周，人來人往，哪裏還有小霸王的蹤影。宇文悅呼喚小霸王的聲音在他身後不遠處響起，柴浩繼續往前跑去，心裏已經在思考，如果真的找不到小霸王，宇文悅會不會殺了自己。
賠錢肯定是要的，賠多少他都認了，誰讓自己手賤來著……
原本隻是想嚇一嚇宇文悅這個小辣椒的，想到剛才在人行橫道的一幕，柴浩心裏直後怕。
等等，有狗叫的聲音！
柴浩抬頭一看，前方有家寵物店！叫啥來著，非常寵愛？他快步走向寵物店，額頭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柴浩推開寵物店的玻璃門，見寵物店的店員正圍在一起說著什麽，
聽到有人開門進來，其中一個店員趕緊抬起頭喊道：“快關門！咦？柴總？”
柴浩定睛一看，正是前幾天新品發布會時，到展會上來的那個小姑娘。
幾個店員圍成一圈，慢慢靠攏。他們中間正一臉警覺地東張西望的，不是小霸王是誰？
小姑娘慢慢上前，把手伸到小霸氣鼻子前讓它聞了聞。見小霸王沒有抗拒的意思，又伸手摸了摸小霸王的頭。
“小霸王，是姐姐呀，每次都是我給你洗澡吹毛的，你忘了？”小姑娘一邊溫柔地對小霸王說著話，一邊慢慢把手繞過小霸王 的身下，一把抱起了小霸王。
“呼……”見此情況，柴浩終於鬆了一口氣，抬起手擦了擦頭上的汗。
寵物店的店員趕緊給宇文悅打電話，告訴她，小霸王在他們店裏。一分鍾不到，宇文悅就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出現在寵物店門口。
“那個……”柴浩對著宇文悅伸出手，宇文悅直接無視她，衝上前緊緊抱著小霸王，淚漬還沒幹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笑容。宇文悅向店員不停地道謝，抱著小霸王走出寵物店，對站在一旁的柴浩視若無睹。
柴浩對著店員點頭致意，跟著宇文悅走出了寵物店。
宇文悅走得很快，小霸王從她肩膀上露出頭，一臉嫌棄地看著柴浩。
“對……”一句“對不起”，柴浩硬是說不出口，好像這三個字燙嘴似的。
午後的陽光下，宇文悅一身明黃，腦後的卷發隨著走動左右甩著。
“小短腿還走這麽快。”柴浩腹誹道，前麵的宇文悅突然站住，轉身麵對柴浩，眼神已然沒有了剛才的凶狠。
“小霸王不管做錯什麽事我都不會生氣，因為我不跟畜生一般見識，”宇文悅笑了笑，“所以你也不用跟我道歉。”
說完，宇文悅轉過身，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嘿！這小丫頭片子，牙尖嘴利的……”柴浩咬著牙說道，這麽久以來，他的毒舌懟遍天下無敵手，這算是……遇到對手了？
“哦，很好……腿抬高一點，再高一點……腿張太開了……”
“這樣可以嗎？”
“可以，很好，舌頭伸出來一點……”
攝影棚門外，幾名員工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攝影棚裏麵，攝影師和宇文悅的對話，個個臉上掛著驚訝又邪惡的笑容。
不是拍柴犬的代言寫真嗎，什麽時候需要拍犬主的限製級寫真了？
“哐當”一聲，攝影棚的門突然打開了，幾個員工直接跌進攝影棚地上，個個揉著膝蓋和手肘， 吃痛又不敢喊出聲，隻好憋著，怯生生地等著柴浩暴風雨般的獅子吼。
“都很閑是吧，工作都做完了？要不要下去跑個馬拉鬆再回來？”柴浩不悅地吼道，本來剛才被宇文悅關門放狗，他心情已經夠不爽了，偏偏他的員工非要上趕著，一個個往槍口上撞。
一個個的，學飛蛾撲火呢？
聽柴浩吼完，幾個員工趕忙朝自己工位上跑去，生怕跑慢了，就會被逮去跑馬拉鬆似的。
關上門，柴浩轉身見到小霸王的前腳往前移動了，整隻前腳呈“稍息”的角度，便三步做兩步走上前，指著小霸王的前腳，叫了起來。
“你眼睛脫窗了？前腳稍息成這樣了，不會擺正？”
宇文悅白了他一眼，動作輕柔地將小霸王的前腳擺正，又退到鏡頭外，舉起手上的毛絨玩具逗著小霸王。
攝影師抬著相機，哢嚓哢嚓地猛按著快門。
拍完後，攝影師在電腦上看著剛才拍的小霸王的照片，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行，這張前腳沒站好，這張坐下的時候後腳往外了，這張眼睛一邊大一邊小……”柴浩看完照片，將鼠標往桌上一扔，冷冷說道。
宇文悅忿忿地盯著柴浩的臉，在她看來，那張臉，就像十九世紀沒賣出去，二十世紀又砸在手裏，又放了一個世紀還滯銷到二十一世紀的賠錢貨。
“看什麽看，我知道我帥。怎麽，不服氣啊？”柴浩惡狠狠地懟了一句，不耐煩地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我看你，是因為羨慕你的皮膚。采訪你一下，你用的什麽牌子的護膚品，能把你的皮膚保養得這麽……厚的？”宇文悅笑著懟了回去，自從她知道柴浩怕狗之後，就好像抓住了他的軟肋，跟他說話也多了不少底氣和硬氣。
宇文悅拿起桌子上的水，擰開瓶蓋倒了些水在盆裏，遞到小霸王麵前。
小霸王馬上伸出舌頭舔起水來，看樣子是真的渴了。
見小霸王喝完水，宇文悅拿走水盆，對攝影師比了個“OK”的手勢，準備重新拍攝。不料，身後又傳來柴浩的鬼叫：
“眼睛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不要隻是拿來當裝飾品。你那狗嘴巴全部都濕了，不會拿紙巾擦擦嗎？”
宇文悅白了柴浩一眼，沒好氣地說：“你這個人怎麽就不懂好好說話？像你這種人，估計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說完，宇文悅又從桌子上抽了幾張紙巾，仔細地給小霸王擦幹淨嘴邊的水漬。
拍攝重新開始。
接著，攝影師又拿出一套藍灰色的寵物格子西裝三件套和一副道具鏡框，遞給宇文悅，示意宇文悅將衣服給小霸王穿上，再給它戴上眼鏡。
宇文悅拿過衣服給小霸王穿上，但小霸王不習慣，一直用前腳扒拉著。宇文悅趕緊溫柔地安撫著小霸王，“堅持一分鍾就好了，好不好？你看，你穿上西裝，比某些個人模狗樣的霸道總裁還要人模人樣呢！”
說完，宇文悅回頭瞥了一眼柴浩，正好對上柴浩咬牙切齒的樣子。
說也奇怪，小霸王聽見宇文悅這樣說，乖乖地不動了。
宇文悅趕緊拿起道具鏡框，輕輕給小霸王戴上，然後後退幾步，看著小霸王的樣子，不由地笑了。
攝影師趕緊猛按快門，然後看了一下相機的回放，對著宇文悅比了個“OK”的手勢。
宇文悅趕緊將小霸王頭上的眼鏡和身上的衣服取下，抱起小霸王，走到電腦前看照片原片。
“我們家小霸總真帥，太帥了！”
柴浩冷眼斜了宇文悅一眼，拿起鼠標一張張照片看過去。這一次，柴浩終於沒有再瞎嗶嗶，挑選好他認為可以用的照片之後，對攝影師說了句“辛苦了”，便頭也不回地走出攝影棚。
宇文悅對著柴浩的背影“哼”了一聲，轉頭向劉總監道謝和道別。給小霸王套上項圈，準備走出攝影棚的時候，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一臉“終於解脫了”的表情。
“宇文小姐，下周三到周末，連續五天，還得麻煩你帶小霸王到寵博會。到時候我會再提醒你，今天辛苦了，那我們下周再見！”
身後，傳來劉總監的叮囑。宇文悅當場臉就垮了，本以為可以很久不用見龜毛哥了。原以為那筆不菲的錢是“飛來橫財”，現在看來，倒更像是“飛來橫禍”！
回頭的時候，宇文悅已是滿臉笑容，雙手接過劉總監遞給她的寵博會參展人員證件，甜甜地笑道，“好的劉總監，我會準時到的，今天您也辛苦了，下周見！”
柴浩開車從地下停車場出來的時候，剛好手機響了。他將車停在大廈入口，按下接聽鍵，“王總你好……”
隔著車窗，柴浩瞥見宇文悅蹦著歡快的小步伐，牽著小霸王走出大廈的大門，還不忘笑著對門衛的大爺揮手再見。
“嘁……大班女生。”柴浩撇撇嘴，見宇文悅向自己車的方向走來，壞壞一笑，決定整一整她。
宇文悅牽著小霸王，一邊笑著對小霸王說，“小霸總，今天累了吧？媽媽回去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叭叭……”宇文悅身旁的車突然響起大聲的喇叭聲，嚇得小霸王瞬間受驚跳起，用力扯著項圈往後退。
“小霸王別怕，別怕！”宇文悅轉頭一看是柴浩，惡狠狠地瞪了柴浩一眼，走向小霸王。不料小霸王越是往後退，最後，用力一掙，整個頭從項圈退出，夾著尾巴朝車來車往的公路上跑去。
幾聲緊急刹車聲在耳邊響起，小霸王有驚無險地穿過了馬路。
柴浩一看，玩脫了！趕緊下車，跟了過去。
“小霸王！快回來，別跑啊危險！”宇文悅見狀，顧不上來來往往的車子，直接橫穿馬路，一輛小車朝她的方向開了過來。宇文悅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隻好抱著頭，閉上眼睛。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響起，混亂中，宇文悅被人一把拉了回去，小車因為慣性，從她剛才站著的地方衝了過去，滑行了之後才停下來。
“謝……”驚魂未定的宇文悅回頭正要道謝，見到是柴浩，氣不打一處來，用她的尖頭皮鞋狠狠踢了柴浩一腳，這時候剛好人行橫道是綠燈，宇文悅趕緊朝馬路對麵衝了過去。
柴浩吃痛地揉著小腿，看著宇文悅遠去的背影，也一瘸一拐地朝馬路對麵走去。等他通過馬路，見到宇文悅邊哭邊叫著小霸王的名字。
柴浩本想走過去跟她說一聲分頭找，又擔心再被踢一腳，便自個朝前方跑去，邊跑邊喊著：“小霸王，小霸王……”
柴浩環顧了一下四周，人來人往，哪裏還有小霸王的蹤影。宇文悅呼喚小霸王的聲音在他身後不遠處響起，柴浩繼續往前跑去，心裏已經在思考，如果真的找不到小霸王，宇文悅會不會殺了自己。
賠錢肯定是要的，賠多少他都認了，誰讓自己手賤來著……
原本隻是想嚇一嚇宇文悅這個小辣椒的，想到剛才在人行橫道的一幕，柴浩心裏直後怕。
等等，有狗叫的聲音！
柴浩抬頭一看，前方有家寵物店！叫啥來著，非常寵愛？他快步走向寵物店，額頭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柴浩推開寵物店的玻璃門，見寵物店的店員正圍在一起說著什麽，
聽到有人開門進來，其中一個店員趕緊抬起頭喊道：“快關門！咦？柴總？”
柴浩定睛一看，正是前幾天新品發布會時，到展會上來的那個小姑娘。
幾個店員圍成一圈，慢慢靠攏。他們中間正一臉警覺地東張西望的，不是小霸王是誰？
小姑娘慢慢上前，把手伸到小霸氣鼻子前讓它聞了聞。見小霸王沒有抗拒的意思，又伸手摸了摸小霸王的頭。
“小霸王，是姐姐呀，每次都是我給你洗澡吹毛的，你忘了？”小姑娘一邊溫柔地對小霸王說著話，一邊慢慢把手繞過小霸王 的身下，一把抱起了小霸王。
“呼……”見此情況，柴浩終於鬆了一口氣，抬起手擦了擦頭上的汗。
寵物店的店員趕緊給宇文悅打電話，告訴她，小霸王在他們店裏。一分鍾不到，宇文悅就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出現在寵物店門口。
“那個……”柴浩對著宇文悅伸出手，宇文悅直接無視她，衝上前緊緊抱著小霸王，淚漬還沒幹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笑容。宇文悅向店員不停地道謝，抱著小霸王走出寵物店，對站在一旁的柴浩視若無睹。
柴浩對著店員點頭致意，跟著宇文悅走出了寵物店。
宇文悅走得很快，小霸王從她肩膀上露出頭，一臉嫌棄地看著柴浩。
“對……”一句“對不起”，柴浩硬是說不出口，好像這三個字燙嘴似的。
午後的陽光下，宇文悅一身明黃，腦後的卷發隨著走動左右甩著。
“小短腿還走這麽快。”柴浩腹誹道，前麵的宇文悅突然站住，轉身麵對柴浩，眼神已然沒有了剛才的凶狠。
“小霸王不管做錯什麽事我都不會生氣，因為我不跟畜生一般見識，”宇文悅笑了笑，“所以你也不用跟我道歉。”
說完，宇文悅轉過身，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嘿！這小丫頭片子，牙尖嘴利的……”柴浩咬著牙說道，這麽久以來，他的毒舌懟遍天下無敵手，這算是……遇到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