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第317章

  直播時一直露著草莓的確不合適,於是在炫耀完之後,裴時肆便慢條斯理地係上了紐扣,遮擋得嚴嚴實實。

  眾人:“……”

  好家夥。

  這花孔雀就是故意來開個屏,炫耀完就把尾屏藏起來的那種!

  就連cp粉頭鹿呦都看愣了。

  她捏緊了小拳頭,“這兩人好過分!我直接就是一腳踹翻這盆狗糧!”

  池宥在旁邊勾唇低笑了聲。

  #裴時肆草莓園#的話題,也毫無疑問地衝上了熱搜。

  裴時肆家唯粉表示已經麻木——

  「mua的,正主親自發糖發成這個樣,我們做唯粉的還能怎麽辦!」

  「當然隻能被迫一起磕糖了[大哭]」

  飛往伊斯坦布爾的飛機是中午十二點,嘉賓們陸續將行李拿下樓,裝車後便前往費特希耶機場。

  由於土耳其大多城市之間沒有直飛的航班,都必須從伊斯坦布爾轉機,因此大家不得不周轉一下。

  黎酒倒是不介意。

  因為她昨晚的花孔雀美男洗浴圖還沒完成,正好可以趁機肝肝稿。

  飛行途中直播暫停。

  鹿呦和池宥的動作非常同步,坐下後就將帽子蓋在臉上開始睡覺。

  而黎酒則打開了平板電腦。

  裴時肆斜眸懶睨,用餘光瞥過去,漫不經心地探看著。

  黎酒隨即警惕地扭過頭,驕矜地抬起臉蛋問道,“你看什麽?”

  “看裸模。”裴時肆語調悠懶。

  他身姿散漫地往座位靠背上倚了下,還伸手用指尖輕點,“這兒不對,我這塊腹肌的線條是往這個方向走的。”

  裴時肆意態懶散。

  還看著黎酒的畫稿現場指導了起來,發表著裸模本人的修改意見。

  黎酒:“……”

  她嫌棄地斜眸睨了裴時肆一眼。

  唇瓣撅起些弧度。

  看似一副很不情願服輸的模樣,但還是收回視線點到橡皮擦功能,按照裴時肆說的修改了下那裏的線條。

  “那我昨晚又沒看那麽仔細……”

  黎酒小聲嘟囔著,“以後再多看看,看更仔細點就知道了。”

  勾人的懶笑聲鑽進她的耳裏。

  裴時肆側身貼在她的耳垂上蹭了蹭,嗓音低啞地應,“行,今晚就給你看,想怎麽看都行,看多久也隨你。”

  黎酒的耳根瞬間酥了下。

  像是有股電流,順著她的後頸,又躥過脊骨,讓她握著筆的手都發軟。

  她紅了耳尖。

  眸光微閃地垂眸看著那副豔圖,繼續勾勒修改了起來,然後上色。

  “要發哪兒?”

  裴時肆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聞言,黎酒筆觸微頓,她神情複雜地撩了撩眼皮打量著他。

  半晌後將視線斂了回來。

  想了想又忽然抬眸,“你真不知道?”

  “嗯?”裴時肆眼尾輕翹。

  黎酒仔細觀察著裴時肆的神情,心裏有種猜想在反複猶疑。

  上次她用[多放香菜]的馬甲發棉花糖裴甜甜的時候,裴時肆好像就猜到了,但是他並沒有戳穿她的馬甲……

  是故意沒戳穿還是真不知道?

  但見裴時肆神態悠懶,根本不像是猜到了她要往哪裏發的樣子。

  於是黎酒默不作聲地收回視線。

  可就在這時。

  灼熱的呼吸卻覆上了她的耳朵,伴隨著一道懶散的笑音,“多放香菜?”

  黎酒:!!!

  她當時隻覺得手像觸了電,畫筆從她手指間脫落了下去。

  響起一道“啪嗒”的清脆響動。

  黎酒琥珀似的眼眸睜得溜圓,轉眸看向他時,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我就知道!你肯定早就猜到了!”

  “你什麽時候猜到的!”她情緒起伏,但盡量將聲音壓得很低。

  生怕被前後座的四人聽到。

  裴時肆疏懶地哼笑了聲,“你以為還有第二個人會喊我裴甜甜?”

  還有粉紅豬豬棉花糖這種東西。

  除了黎酒。

  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他是喜歡吃甜食,但可確實沒有專挑粉紅豬豬這種形狀來吃的癖好。

  單純是因為黎酒自己喜歡豬豬。

  他隻是順便拿的。

  黎酒:“……”

  她不服輸地辯解道,“那也不一定,我大哥二哥三哥堂哥都跟著喊過!”

  甜甜嘛。

  畢竟她養的那匹馬也叫甜甜。

  裴時肆眉尾輕挑。

  不置可否。

  但他清楚的是,那四隻老狗喊甜甜的時候隻是喊黎酒養的那匹小白馬,根本不知道他還有這種幼稚綽號。

  “哼。”

  黎酒傲嬌地輕哼道,“知道就知道,反正我的畫稿也沒有在造謠。”

  都是嚴格按照裴時肆為原型來的。

  包括那些幼時爆料。

  “嗯。”裴時肆唇瓣輕勾,看著黎酒的那雙桃花眸裏溺著光,“畫,給你畫。”

  插畫原型本人親口允的。

  就是縱著。

  雖然被扒掉了小馬甲,但黎酒對此毫不意外,甚至還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總比之前遮遮掩掩的好。

  於是她更肆無忌憚了起來。

  畫稿精修完成。

  朦朧的磨砂玻璃那側,是裸身的窄腰寬肩,半麵擋板遮住了敏感的下身光景,卻能看到腹肌的線條輪廓。

  隻是在洗浴圖的基礎上。

  黎酒給他的喉結與鎖骨上點綴了精華,她昨晚特意給他留下的精華。

  白皙的肌膚上,草莓印痕曖昧漣漪,似梅花綻開碎落在 皎白的雪中。

  神明被尤物拉下神壇。

  哪怕冰肌玉骨,幹淨似高山白雪,也在這草莓園裏透著曖昧無邊的紅。

  黎酒為這幅畫題了字,是她早就想好的那句豔詞——

  多放香菜V:「皎皎綻梅碎雪中,神明墜落透骨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