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第314章

  他垂眸睨向身下的人。

  散笑聲隨即酥進了她的耳朵裏,“上次小酒兒喝醉了掐哥哥屁股的時候,怎麽不肯承認哥哥屁股很翹啊~”

  黎酒:啊啊啊!!!

  小波斯貓當時就炸了毛,“我、我是說我的圖!我圖上的這個美男屁股很翹而已!跟你有什麽關係!”

  “噢~”

  裴時肆漫不經心地應聲,將平板往她眼前遞了遞,“這不是我的臉?”

  黎酒:“……”

  握著筆的手忽然顫了下。

  她恨不得現在就將沒完成的畫稿毀屍滅跡,但又不舍得。

  她畫完了還想發微博呢!

  多放香菜的粉絲都在等著她產糧,她還得發花孔雀美男稿呢!

  “那、那我畫畫有什麽不行嗎?”

  黎酒臉頰發燙,“作為插畫師的男朋友,你就該有當裸模的覺悟!”

  “嗯,有。”

  裴時肆蹭著她的耳朵輕笑,曖昧的氣音酥進了她的骨子裏,“那隻是偷看男朋友洗澡有什麽用啊?”

  炙熱的手掌抵在她的小腹。

  隔著薄薄的睡裙,他身上滾燙的溫度似乎能傳遞進她的血液裏。

  “要不要——”他聲線低磁,性感蠱誘,“再仔細看點別的?”

  黎酒的心尖開始發顫。

  她已經不是單純的小女孩了,畢竟昨晚就經曆過那種事……

  於是立刻秒懂了裴時肆的意思!

  “營業嗎?”

  裴時肆閉上眼眸,纖長的睫毛在她的鬢角拂過,呼吸綿密地灑在她頸間,“黎老板,裸模想積極上班怎麽辦啊~”

  “這個班給不給上啊~~~”

  黎酒:啊啊啊!!!

  她幾乎瞬間就淪陷了下來。

  然而還沒等她回神,裴時肆忽然用力撈住了她的腰,反身就將她摁在身下。

  “裴、裴時肆……”

  黎酒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她輕咬著唇瓣試圖反抗,“我還腰疼……”

  “嗯。”裴時肆嗓音酥啞。

  他低眸吻上黎酒的唇,繾綣廝磨時啞著嗓音哄道,“那換點別的姿勢。”

  ……

  黎酒終究青澀。

  這種事情她完全控製不來,被裴時肆揉著小腰拿捏個徹底。

  但她依然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小酒兒要戰鬥!

  小酒兒衝鴨!

  於是,她趁機還了他個狠的,甚至偶時能聽到他倒吸涼氣的聲音。

  ……

  翌日清晨。

  裴時肆懶倦地撩著眼皮,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微仰下頜,看著冷白的頸上,盡數都是斑駁如梅的曖昧痕跡。

  “嘖。”

  他用舌尖輕抵了下內腮。

  伸手用指腹摁了摁鎖骨上那幾處,被黎酒氣得都笑出了聲來。

  真行。

  他家女朋友真是報複欲極強。

  昨天怎麽讓她羞恥丟臉的,今天就要他陪著她一起把臉丟了。

  裴時肆無奈縱容地歎息了聲。

  那能怎麽辦?

  女朋友還不是得寵著?

  於是他沒對那些痕跡做任何處理,洗漱完後就離開了衛生間。

  黎酒懶在被窩裏睡得久了些。

  青絲鋪枕,被子蓋住半顆小腦袋,露出來的部分顯得乖軟非常。

  “鈴——”

  直到手機鬧鈴響了起來。

  今天要去伊斯坦布爾轉機,然後前往卡帕多奇亞,不能賴太久。

  於是她慢吞吞地掀開被子起身。

  迷蒙著惺忪的睡眼,揉著蓬鬆微亂的頭發,黎酒正準備去沐浴收拾自己,但手剛搭上門把手時——

  臥室的門也恰好被拉開。

  黎酒順勢抬眸,映入眼簾的是灼眼的鎖骨,梅花花瓣在雪地上散落的畫麵,讓她瞬間就清醒了起來。

  “醒了?”

  裴時肆垂眸懶睨著她。

  然而黎酒並沒有搭理的意思,隻直勾勾地看著他的鎖骨,“哇塞……”

  她心情複雜還雀躍非常,最後千言萬語隻化作一數字的評價——

  “6。”

  裴時肆:“……”

  他斂眸平靜地看著自家女朋友,被她氣得冷不丁輕嗤了一聲。

  “你笑什麽?”

  但這時的黎酒理直氣壯,她像是翹起尾巴的貓,明豔又驕矜地仰起臉蛋看他,“你對我的畫作感到不服氣?”

  裴時肆:“……”

  淺褐色的眼瞳凝著光盯了她半晌,千言萬語也最終化作一個數字的評價——

  “6。”

  黎酒:“……”你媽朵。

  偷她台詞,不要臉。

  黎酒驕矜地輕哼了一聲,然後便又哼著小曲往浴室走。

  臨踏進門前,她忽然將軟腰向後一壓,本事想壓腰向後探看裴時肆,酸痛感卻忽然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嘶……”

  於是黎酒懊惱地揉著腰直了回來,還是往後退了兩步轉眸探頭,“你等會兒不會也打算用遮瑕膏吧?”

  她火速衝到自己的梳妝台前。

  將遮瑕膏搶了過來,“我沒收了,不給你用!你自己想辦法!”

  音落。

  她大步流星地走回浴室,很快就響起了窸窣的淋浴水聲。

  裴時肆鬆鬆垮垮地站在那裏。

  他斜眸懶睨,瞥了眼那緊緊閉上的浴室門,輕嗤一聲後走到她梳妝台前,又躬身仰首看了眼自己的脖頸。

  “嘖。”

  他又輕嘖了一聲。

  女朋友都下命令了不讓遮,他除了帶著這片草莓園,走到鏡頭下給大家炫耀炫耀,還能有什麽辦法?

  於是他便反身走回自己房間。

  選了件幹淨的白襯衣,領口鬆懶地解開兩顆紐扣,鎖骨和脖頸都被露了出來。

  襯衣領口敞開之際,又蘇又欲,斑駁的痕跡毫無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