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休了整個將軍府
  第47章 休了整個將軍府

  “迷藥麻沸散都不好用?”產生抗藥性了?

  這是吃過多少迷藥啊……

  楚洛沉吟了一下,從自己隨身帶的幾包藥粉裏挑挑揀揀,翻出來一包:“你們先後退。”

  暗衛們猶豫了一下,瞬間飛身後退到角落。虞寂淵慢了半拍,鋪天蓋地的粉末驟然撒了出來。

  “咳咳咳……我跑遠了你再撒啊!”

  “再不撒他好咬你了!”楚洛嘖了一聲,數著時間:“……四,三,二……”

  隨著一聲“一”落下,暴躁的男人動作一頓,一頭栽倒在地。

  虞寂淵睜大眼睛:“什麽迷藥這麽好用?”

  楚洛:“誰告訴你是迷藥?”

  虞寂淵緩緩眨巴一下眼睛,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毒藥,恰好有能讓人昏迷的作用罷了。”楚洛蹲在殷遲楓身邊,摸著他的脈,“你快些紮,紮完了我好喂他解藥。這玩意兒再等一會兒人可就傻了。”

  “我靠!”虞寂淵趕忙捏著金針上前。

  手忙腳亂地找穴施針之間,他還不忘哀嚎:“果然你就是個變態吧!”

  *

  東宮密室裏一片緊張凝重。

  而朝堂之上乃至整個京中權貴之間,卻熱鬧非凡。

  如一滴涼水驟然掉進了熱油鍋,八卦議論的聲音沸沸揚揚——

  護國大將軍楚凜,竟然跟皇上討來了聖旨,同他的生母以及正妻嫡子嫡女乃至整個將軍府都沒有任何關係了。

  楚老夫人要死要活不允許楚凜休妻,楚凜也的確沒休妻。

  但是他此舉,相當於休了整個將軍府,連老娘都不要了。

  那日紫煙哭得滿臉是淚地來敲他的新府邸的門,哭訴地聲淚俱下,醉酒輕薄了人家結果轉頭又不要了。

  路過楚凜新府門前的路人都不由得指指點點,義憤填膺。

  楚凜隻是不善交際,性子鋼鐵直,可他並不傻。在得知全將軍府都瞞著他韓晚娘母女的事,還瞞著他不去見韓晚娘之後,他一點點回過味來。

  他一向潔身自好,酒量酒品都極好,怎會喝多了些就欺負了人家丫鬟。

  想到英國公是誰的哥哥,以及那段時間他們在瞞自己什麽。仔細想來,那日早上他衣裳雖亂,可身上卻是幹幹淨淨,根本不像荒唐過,而那時他滿腦子都亂成一團糨糊,滿心滿眼都是愧疚自責,竟真被他們唬了去。

  現在還派人來惡心他!

  楚凜冷著臉開門,丟給她一袋金葉子:“滾。”

  紫煙:“好嘞!”

  義憤填膺的路人:“???”

  楚衛氏跟楚老夫人還在將軍府翹首以盼等著紫煙回去帶來好消息呢。

  然而等了又等,卻隻等來紫煙卷著銀子連夜出城跑了的消息。

  老太太氣得不行,破口大罵:“都是賤蹄子!小妾姨娘,全都是忘恩負義的狐狸精!”

  此刻的楚老夫人完全忘了紫煙到底是怎麽成為楚家的小妾的。

  老太太拍著桌子拍的震天響,嚷嚷著明日一早就再去金鑾殿告禦狀!

  第二日一大早,老太太攜著楚衛氏沐浴焚香之後,穿上一品誥命夫人的繁複衣裝,又仔細梳了鬢角額發,還讓丫鬟熏了最端莊昂貴平日不舍得用的香。

  可是兩人好不容易打扮得當,還沒出將軍府的大門,皇上的聖旨卻先一步到了。

  *

  楚老夫人還是去了金鑾殿麵聖,尋死覓活地請皇上讓楚凜給個說法。

  然而皇上此刻已經拿了楚凜的好處——他手裏的全部兵權虎符,自是幫楚凜說話和稀泥,三兩撥千金地把她給打發了。

  有人覺得楚凜此舉實屬不孝無情,還有看不慣楚凜、黨派不和的大臣彈劾楚凜,竟都被皇上輕描淡寫駁回了:“人家家事,你們參和個什麽勁?”

  大臣們心裏嘀咕:您不還下了聖旨參和?

  可這話沒人敢說,隻好在背地裏悄悄議論看楚家的笑話——畢竟這休了一大家子人,自大殷建朝以來,可是頭一回見!

  楚老太太徹底被惹惱了,皇上不知怎的竟幫楚凜不管他們一家老小的死活,楚老夫人就天天去他的新府邸跟前鬧。

  今日上演一出哭天搶地幾欲哭暈過去,明日就拿著白綾來非要吊死在他門前,後日又拉著楚鈺澤威脅楚凜一起跪。

  前兩日還有路過的人義憤填膺痛罵楚凜,後來日日見著個穿金帶銀的老太太撒潑,也見怪不怪了,甚至還看起了熱鬧來,看看老太太今個兒又有什麽新招式了。

  楚鈺澤臉上臊得慌,被楚老夫人帶著過來,見到那麽多人,在馬車裏死活不出去。

  “我是楚家嫡子!在大街上撒潑多丟人!我還怎麽見那些大臣的兒子,以後當了官,臉上都沒光!”

  楚鈺澤衝老太太大吼,老太太沒惱,反倒覺得乖孫說的對。她乖孫日後可是要接楚凜的衣缽,當大將軍的的,麵子不能不要!

  於是她就讓楚鈺澤坐在馬車裏烤著小爐子,自己又雷打不動地定時定點跑到楚凜家門前,頂著寒風撲在台階前開始哭嚎。

  殊不知,楚凜已經再次搬家了。

  *

  楚凜搬到了皇宮前麵的那條主街上。隔壁,就是正在修葺尚未完工的太子府。

  他這幾日的心思全在韓晚娘跟楚洛身上,可是他現在已經跟太子投了誠成為太子的黨羽,遞帖子想要見太子妃,卻仍舊還是碰了壁。

  楚凜不知道,楚洛待在密室裏三天三夜,跟著虞寂淵倆人一起琢磨著殷遲楓的毒。

  “這回老殷發作的格外嚴重。”虞寂淵神色凝重地翻著厚厚的卷宗。

  整整三日不眠不休,虞寂淵神色疲倦,胡子拉碴。但似乎早習以為常,仍舊有條不紊的定時給殷遲楓施針,吃藥,暗衛們每日送來一日三餐。

  楚洛歪坐在地上,腦袋已經困成一堆糨糊了。

  但是身體是困倦的,精神卻分外亢奮。

  “你看下這方子。”楚洛匆匆寫完最後一筆,遞給虞寂淵,“就是藥太猛了些……我有些擔心殿下身子扛不住。”

  虞寂淵邊喝水邊看。

  現在他們得爭分奪秒——指不定下一刻殷遲楓就再次醒來,暴躁發狂。若無藥物輔佐,他必定會把自己傷的傷痕累累。

  “噗!”虞寂淵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乖乖,這麽大劑量的曼陀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