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殺雞儆猴
  第27章 殺雞儆猴

    靳沉故意逗她也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因為陳喬的背叛,葉甜梨看起來有些難過。

    靳沉不要她難過。

    沒了陳喬,葉甜梨有他,有他不夠嗎?

    靳沉自己先起身,葉甜梨抬眼一看,立刻就轉了過去。

    這,這,……

    她看到什麽!

    直到他提好了西褲,葉甜梨才轉身偷看他,寬肩窄腰,實在好看得很。

    靳沉轉過身來,葉甜梨偷看被現場抓包。

    索性,就光明正大地看了!

    襯衫的扣子從下往上慢悠悠地扣著,葉甜梨看得愣了,靳沉如何在這麽繁忙的工作中做到八塊腹肌的?

    扣子扣到鎖骨處,靳沉停了手,脖頸處有一些紅痕。

    “扣上,扣上好看。”葉甜梨心虛道。

    “不扣上,我更喜歡。”

    原以為靳沉身上已經夠斑駁,葉甜梨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才明白對比下來什麽是小巫見大巫。

    靳沉屬狗的嗎?

    葉甜梨穿了一件高領的長裙,才磨磨蹭蹭地出去。

    倒不是她故意放慢腳步,而是屬實有些疼。

    開門,靳沉就直接把她打橫抱起。

    “回家休息,今天少走動了,我昨天,要得狠了些。”

    “不,不怪你,是我,我主動的。”

    車上,靳沉春風滿麵,衣領大敞,故意把鎖骨處的痕跡露出來,好像炫耀、顯擺一般。

    葉甜梨昏睡不醒,陸鬆通過後視鏡看到,抿了抿嘴,痛恨這雙眼睛看得太透徹了。

    到了大宅,靳沉把葉甜梨抱到了她的房間,她累極了,安然地睡著。

    靳沉直接走進了地下室,陳喬和楊偉被關在在一起。

    楊偉被捆綁著,鼻青臉腫,被打得不成人形。

    靳沉進入,其他人都默默地退了出去。

    看著靳沉,楊偉害怕地往後退縮著。

    “靳總,這,這是什麽意思,我,我和你無冤無仇,沒得罪過你啊。”楊偉顫抖著說。

    想不明白,昨天還說要聘用他的靳沉,昨晚怎麽會突然翻臉不認人。

    “想動我的人,留你活到現在已經是我的仁慈了。”

    “靳總,靳總,你肯定是誤會了,我沒有動你的人啊,我沒有這個膽子。”

    楊偉往牆邊躲著,靳沉表情惡狠狠,像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明明是9月份,一年中最炎熱的天氣,可隔音室潮濕冰涼。

    即便如此,楊偉還是沁出了一身的汗,抖個不停。

    “你還想動她?葉甜梨是我的人!”

    葉甜梨是誰?楊偉完全不認識啊。

    “我不認識她,靳總,我不認識啊,你放過我,放過我!”

    “昨晚那個小姑娘啊,你忘記了嗎?那可是我專屬的小東西,你想碰,看來是想死。”

    靳沉唇邊帶笑,格外陰森恐怖,拿起旁邊的小鐵錘,重重地錘在了楊偉的腿骨上,楊偉吃痛大叫。

    靳沉嫌吵,從一旁扯過沾滿血跡的布,塞進了他的嘴裏,楊偉嗚嗚地叫喊,鼻翼聳動,喘著粗氣。

    那人不是他送的嗎?為什麽?可身體省的疼痛讓楊偉根本想不了這些。

    豆大汗珠從他額頭上滴落,混著泥土和血,難聞的氣味令人作嘔。

    陳喬被關在這黑暗潮濕的地方一夜,看著楊偉被打暈,醒來再被打暈。

    極致的害怕已經讓她有些神智不清。

    她想不通這是為什麽?

    直到剛才,她才意識到靳沉是因為葉甜梨。

    如果葉甜梨真是一個隨時可以被替換的生活助理,他怎麽可能親自送她回家。

    昨天她一時被靳沉到來衝昏了頭腦,沒往更深處想。

    “靳沉,我是甜梨好朋友,我昨天一時鬼迷心竅,幸好,沒釀成大錯,求求你,你饒過我吧。我向甜梨道歉,我道歉。”

    靳沉眉頭一皺,吵死了。

    他慢慢轉過身,手裏拿著還正在滴血的錘子,點點血跡濺在他的臉上,眼神像剛吃完腐肉的禿鷲,整個人像野獸一樣看著陳喬。

    “沒釀成大錯?是因為我去了,如果我不去呢!”

    “可,可,那藥是你給我的啊!是你慫恿我的啊?”陳喬牙齒打顫。

    “我不喜歡你說這句話。聽到了嗎?你最好忘記,藥是誰給你的!還有,要不是因為你是她的朋友,你還能完好的在這嗎?”

    陳喬已經嚇得失語,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

    “這次是我慫恿你,以前呢!葉甜梨幾次差點被楊立侮辱,難道不是你的通風報信,賣朋友來獲得利益,你可真是好朋友啊!”

    陳喬啞口無言,這一切都是事實,可靳沉居然都知道了。

    “她單純,懵懂,無父無母,視你為姐姐,你拿她當什麽,當奴隸嗎?她為什麽要給你端茶倒水,她憑什麽給你做飯,因為她珍惜你,這不是你欺負她的理由!”靳沉接著說。

    不自覺,靳沉已經站在葉甜梨的角度了。

    “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完全可以直接揭穿我,何必要用藥,讓葉甜梨置身險境?”

    陳喬不明白,靳沉為什麽?

    “因為我怕她信你,比信我多啊,我怕我說了她不信,必須讓她直麵你的壞,她才能知道,這世界上,隻有我對她最好,隻有我愛 她,隻有我值得信任!”

    靳沉自說自話,有些瘋魔。

    陳喬被困在這裏一夜,看著楊偉的慘狀,心理備受煎熬,她身心都即將崩潰,反正都要被他折磨,陳喬豁出去了。

    “你是個瘋子,葉甜梨被你知道瘋子愛上,才最可憐。”

    “可憐?你不說,她怎麽會知道呢,現在好啦,我的甜梨看透了你,她不會信你的。”

    靳沉露出了邪惡的、可怕的笑意,陳喬不寒而栗。

    “而且你敢說嗎?”他咯咯地笑著,恐怖。

    靳沉居高臨下地看著陳喬,“待會,隻要你乖乖地把做的錯事,事無巨細地告訴葉甜梨,我能留你一命,要是說錯一個字,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你知道怎麽說吧。”

    “我,我,我知道。”剛才還準備豁出去的陳喬被他眼中的狠毒,嚇得抖得不停,下身有液體流出。

    靳沉嫌惡地後退。

    楊偉還沒處理呢,正好殺雞儆猴了。

    看著靳沉又走過來,楊偉口中說不了話,眼睛像要瞪出來一般,白眼球裏全是紅血絲。

    “沒事,很快就好了。”靳沉對楊偉輕聲說著,好聽的的嗓音,像是哄人一般。

    一錘,一錘,一錘……

    直到楊偉的一條腿被打得血肉模糊。

    靳沉進來前吩咐過提前給楊偉打了一劑藥,他再疼也不會昏迷,隻能清醒地承受著。

    錘子的聲音像是奪命的鼓點,陳喬抖如篩糠。

    楊偉已經神智不清。

    濺到臉上的血跡,已經流了下來,靳沉隨意擦了一下。

    冷漠看著陳喬,“不要讓我覺得死人才能保管得住秘密。”

    陳喬呆若木雞,靳沉是瘋子!

    說罷,靳沉離開了隔離室。

    “等到夜裏,丟在車輛來往最多的馬路上,是死是活,看天意嘍。”靳沉對著門前的人保鏢輕飄飄地撂下一句。

    楊偉好酒好賭好色,父母被他氣死,孤家寡人,無妻無子。

    死了也查不到靳沉的頭上。

    三樓隔音室有電梯直接通到地下一層,靳沉上了電梯,就筆直地倒在了電梯裏。

    身上戾氣全無,滿是頹唐與驚恐,害怕。

    到了三樓,靳沉踉蹌地爬了出去。

    血肉模糊的樣子太惡心了。

    昨晚葉甜梨差點受傷害,他心頭的難受此刻才反了上來,靳沉呼吸不了,他直接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人生中一共隻有兩次這樣難受。

    第一次,在她母親備受毒藥折磨時,他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看著她臉色漲紅,看著她由於身體求生的本能而掰扯他的手。

    看著她,雙手漸漸無力,生命力漸漸消失。

    那一次,他第一次傷害自己的親人,靳沉心痛地受不了,直接暈倒在他母親的身邊,醒來時,母親的身體冰涼僵硬。

    這一次,他再一次傷害了自己愛的人。

    上一次,他為了放手,這一次他為了占有!

    靳沉難受地想要嘔吐,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越來越緊,手心傷口的疼痛傳來。

    靳沉方才清醒一些。

    他該怎麽辦呢?

    葉甜梨就在他的身邊,和他在一起,他還是如此驚懼。

    抓不住,抓不住。

    他後悔用藥了。

    但是現在好像不得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