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煎熬
  第15章 煎熬

    葉甜梨昏昏沉沉,倒在靳沉懷裏。

    時而哭泣,時而顫抖。

    她像個嬰兒一樣蜷縮著。

    靳沉瞥了一眼陸鬆,陸鬆立刻把車門帶上,靳沉輸入指紋,從旁邊取出了一個極細的針管。

    針管紮入葉甜梨的瞬間,她哼唧了一聲,然後陷入了更深的暈眩。

    她的眼睛失神,像極了破損的洋娃娃?

    “葉甜梨,你和楊立什麽關係?”靳沉問。

    “他,他是壞人。”提起楊立,葉甜梨將身體蜷縮地更小。

    “和我說說。”靳沉像是蠱惑她一般,輕輕說著。

    “我做兼職的時候,他一直拉拉扯扯,對我進行性騷擾,差點就要,就要,我打傷了他,逃走了,他三番五次來我的學校騷擾我,我,我害怕,後來他不讓任何一家公司錄用我,他揚言要要,”說到這裏,葉甜梨已經泣不成聲了。

    靳沉拳頭緊握,原來如此。

    拉拉扯扯?

    性騷擾!

    要幹什麽?

    靳沉抬眼,眸底透出寒意,他對楊家太寬容仁慈了,居然養出了個這樣的二世祖。

    很快,他就將注意力移到葉甜梨身上。

    “葉甜梨,你為什麽會來到靳沉身邊,誰安排你來的?有什麽目的?”靳沉終於沒忍住,既然查不出來,不如直接問她吧。

    “田助理讓我來的。”

    靳沉愣神,田兵?他?背後有人?

    “我走錯麵試場了,靳沉叫我進去的,然後我就被田助理安排過來了,我的目的是掙錢。”

    不談楊立,葉甜梨的情緒穩定多了,眼神沒有焦點,像是在囈語。

    靳沉給他打了足量的迷藥,她說的不是假話。

    靳沉啞口失笑,原來是這樣。

    所以她是上天的安排對嗎?真的有一個人,會如此地合他心意。

    是送給他的小禮物。

    “甜梨,外麵的人都是壞人,隻有靳沉最好,隻有靳沉可以保護你。葉甜梨,你最愛的人就是靳沉,你最喜歡他,你離不開他,記住了嗎?”

    葉甜梨眨動眼睛,可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

    “我最喜歡靳沉了,我離不開靳沉。”他無意識地重複著,也把這句話牢牢刻在心裏。

    “世界上最好的是誰?”

    “是靳沉。”

    靳沉滿意地抱著她,很明顯,他喜歡她,但還好,他自認為能控製得住。

    因為她的不安躁動,她的腿從那長長的開叉處露了出來。

    映紅了靳沉的眼睛,葉甜梨一雙眼睛水霧朦朧,有些委屈和難過。

    可靳沉更難過。

    煎熬。

    葉甜梨,不能成為別人的女人。

    隻能是他一個人。

    葉甜梨,心裏也隻能有他一個人。

    也許一旦沉溺了,自己就出不來了,可靳沉還是臣服於了自己的欲望。

    他把葉甜梨抱進大宅,鎖住了大門,更是直接把她抱到了三樓。

    7年來,第一次有人進入三樓,闖進他的領地。

    靳沉小心翼翼,生怕把她磕了碰了,從她的領口取下項鏈,看著璀璨的鑽石,靳沉計上心頭。

    葉甜梨迷糊著,全身都使不上力氣,溫熱的水澆在她的身上。

    她舒服地哼一聲。

    靳沉咽了咽口水。

    她渴極了,不知喝了多少水。

    又熱極了,不知流了多少汗。

    葉甜梨的酒沒醒,臉上有幾分酡紅顏色,此刻更加明顯。

    許久以後。

    隔音室內。

    攝像機瘋狂的錄著,而室內熱浪一陣高過一陣。

    要不要,要不要,就……

    ……

    可葉甜梨閉著眼睛,眉頭緊皺,靳沉不喜歡她皺眉。

    他要她心甘情願,他要她清楚明白,該把自己交給誰?

    葉甜梨,真是人如其名。

    “吻我,葉甜梨,說你愛我。”

    葉甜梨眼皮似有千斤重,可依舊聽著靳沉的話,在意識朦朧之中開始親吻他。

    “我愛你,靳沉。”

    在她軟糯的聲音中,靳沉很滿足。

    “靳沉,別怕,我保護你。”葉甜梨脫口而出。

    靳沉怔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四肢百 骸像被痛苦又像被歡喜貫穿。

    淩晨三點,他沒有吃安眠藥,整個人被痛苦環繞,他抱著葉甜梨,她身上的氣息讓他能夠平靜一點點。

    但依舊非常躁動。

    她就在他身邊,可是靳沉覺得還是好遠。

    靳沉從牆上拿出一把刀子,直接劃破了自己的掌心。

    疼痛讓他清醒了一些。

    血流出,鮮紅的粘稠的血液和手心的疼痛讓靳沉平靜起來。

    他就這樣抱著葉甜梨,潔白無瑕的天使,和滿身血垢的惡魔。

    “葉甜梨,你要不要喝一點我的血,和我成為一樣的人。”

    靳沉指尖的血點在她的嘴唇上,嬌嫩妖豔,像朵致命的罌粟花。

    葉甜梨昏睡著,在酒精、藥物的作用下,她沒有一起清醒的跡象。

    看著葉甜梨的臉,看著她的表情因為他而動時,靳沉快樂極了,小東西,成為和我一樣的人吧。

    讓我們隻有彼此,隻對彼此信任。

    一同墜入地獄。

    直到第二天的暮色四合。

    葉甜梨才在自己的床上醒來,身上酸痛地一根指頭都不想抬起,頭也疼。

    腦海中最後記憶的片段是,靳沉抄起椅子向楊立砸去。

    靳沉哪去了?

    居然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身上裙子也換成了家居服,身體被清洗過了,身上一點難聞的酒味都沒有。

    應該靳沉找人幫她清洗了吧。

    嘴唇好幹,她舔唇,有一點甜腥。

    在葉甜梨看不到的地方,身體被揉捏青紫。

    昨天晚上還做什麽了?難不成她被人打了?

    靳沉在,不會的。

    她如此地信任靳沉,甚至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和她說,她愛靳沉。

    當然了,多次救她於水火的人怎能不愛呢?就算拋開這些,他的氣質、能力、長相、家世也值得被愛。

    但是葉甜梨好像不愛他這些,或許她有些聖母心,她愛他麵試場內一人獨坐的孤寂,愛他眼裏流出的脆弱的破碎感,讓人想保護。

    心裏的聲音好像提醒了葉甜梨,或許對靳沉一見鍾情了,在見他的第一麵就愛上了他。

    葉甜梨掙紮著起身,去了衛生間。

    想見靳沉,很想他,別人有沒有勸他酒,有沒有欺負他?

    靳沉其實很脆弱的。

    她不能以這幅樣子見靳沉,女為悅己者容,也為已悅者容。

    還好,她居然沒有很憔悴,反而眼角眉梢都有幾分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