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味道
  第8章 味道

    浴巾一拉就開,美好的畫麵映入眼簾。

    靳沉喉結滾動,饒是他自製力驚人,也不禁難以壓製。

    “小東西,今天那人量的一點不準,我來幫你量一下,好不好?”

    她微翹的紅唇,似乎在邀請他品嚐,靳沉怎麽能錯失她的邀請呢?

    榛子蛋糕的味道真的很香甜,讓人陶醉,沉迷。

    靳沉越吻越深,甚至停不下來了。

    這個吻下移,葉甜梨受癢,撓了一下,靳沉立馬像抓到把柄一樣,露出陰險的笑容。

    “我原來沒準備怎樣的,不過你的一雙小胳膊有些礙事了。”

    說著話,靳沉從旁邊拿過一條領帶,昨天葉甜梨幫他扶正的那根。

    昨天他就想了這樣做了,今天終於實現了。

    她完美地簡直像個藝術品,巧奪天工。

    靳沉把她雙手舉起,架在頭上,美好一覽無遺。

    夢裏的葉甜梨拚命想逃,可她的手腳全被綁住了,動不了,兩隻大狼狗,向她跑來。

    狼狗粗礪的舌頭舔上她的臉頰,下一秒就張開了嘴巴,準備咬她。

    葉甜梨突然躁動不安“不要,不要。”

    “小東西,不要什麽?”

    “不要,不要咬我,有狗,靳沉,靳沉,救我救我!”

    葉甜梨一身的汗,夢裏她如何奔跑都跑不掉,手腳被捆得難受,她和靳沉一起來的,靳沉呢?

    今天的營救和解圍,不知不覺讓葉甜梨對靳沉有了依賴感。

    她在夢裏大叫“有狗,有狗,靳沉,你在哪,救救我。”

    葉甜梨壓抑地哭泣,在睡夢中,她依然在呼喊他的名字,靳沉有一瞬間的呆愣。

    可很快他就恢複了笑容,“小東西,讓我占有你吧,你的身體,你的靈魂,好想把你永遠囚禁在我身邊。”

    倏地,葉甜梨,睜開了眼睛。

    “靳沉。”她輕呼。

    眼神清明,可隻有一瞬間,她又閉上了眼睛。

    靳沉心裏是從未有過的慌亂,甚至已經想好了,如果她真的清醒,那就真的隻好把她囚禁起來了。

    用手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很平和,很均勻,不似剛才那般驚慌之下的急促。

    因為她看見了靳沉。

    那個從天而降救了她的男人。

    是真睡還是裝睡?

    葉甜梨被綁住的手舉起,正好摟住了靳沉的脖子。

    她縮在他懷裏低聲哭泣,雖然是在睡夢裏,但她的眼睛仍然有淚流出。

    委屈地,害怕地哭著。

    剛才吃晚飯和量尺寸時,她表現得她好像忘記了白天的事,其實是壓抑在心裏吧。

    靳沉鬼使神差地回抱住她“別怕,我來了,有我保護你。”

    在破壞她和保護她之間來回掙紮,欲罷不能。

    她總是讓果斷的他,輕易地就陷入了糾結。

    靳沉解開了她手上的領帶和腳上的鞭子。

    葉甜梨蜷縮著,平和多了。

    她腳上的紗布看著格外刺眼,靳沉打開來,嫩白的腳麵上,一條3公分左右的抓痕,有些說不出的好看。

    狗爪子,居然敢碰她。

    指尖劃過。

    不知道會不會很痛呢?

    靳沉看了看手上的尾戒,發著寒光,劃一下就知道了。

    這樣想著,他就這麽做了,同樣都是右腳,一樣的位置,他的尾戒嵌入血肉內,比她的抓痕深多了。

    疼,疼得痛快。

    尾戒上的血沾到了她的床單上,靳沉沒有注意,看著兩人相似的傷口,靳沉滿意地笑了。

    他反手將她的浴巾蓋上,多看一眼,靳沉都忍不住,要再多親她一會兒,剛才還有自製力,不知道下一次還會了。

    自信如靳沉,也拿不準。

    他撫摸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身子上,滑動。

    閉著眼睛幻想,葉甜梨在主動貼近他,這種滋味美好到靳沉想沉迷其中。

    快到淩晨三點了。

    他走了,在廚房喝了很大一杯冷水後,去了三樓。

    隔音室內,他抱著膝蓋,他有病,他變態,他難受,他忍不住。

    身邊很多聲音都在和他說,不忍了,不忍了,怎麽快樂怎麽做吧。

    把她變成你的吧。

    毀了她,讓她隻能依賴自己!

    為了避免自己作出瘋狂的事,三樓的門到了淩晨三點以後就會自動鎖緊,靳沉也打不開,6點以後才能再次開啟,這是靳沉給控製不住的自己,最後一道防線。

    自控力不行,那就需要外在條件來控製他。

    誰能相信鼎世的總裁,自控力不行呢?曾經有極美的美人脫得隻剩片縷都被他直接扔出了辦公室。

    靳沉瘋狂地擊打自己的頭,快點睡著,快點睡著,他衝出去,到了臥室,沒有東西能救他,沒有人能救他。

    所有人都要害他,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明明,他的母親就是喝了他父親端來的一碗藥之後死掉的!

    他的父親殺了他的母親,為什麽沒有人信!

    他的父親為了討好另外一個女人,也想殺了自己,為什麽沒有人信!

    世上的一切都不值得信任,他衝到衛生間,用冷水衝洗自己的身體,今日穿的髒衣服還扔在地上,褲兜裏露出一角白色的手帕。

    靳沉拿過,不,不,有人信任他,葉甜梨就信任他!

    但是她信任的東西和人太多,不行,她隻能信任他!

    他沒有吃安眠藥,他睡不著,他頭好疼,好想摧毀一切東西。

    靳沉無可奈何,他坐在地上,腳上的傷口在流血,很疼,手裏的手帕很軟。

    床頭櫃子裏有止疼藥,靳沉跌跌撞撞,跑著,爬著過去,最終跌倒在床頭,床頭櫃被他拉著倒了,他最不喜歡的藥,掉出來幾粒。

    手中的手帕也掉了。

    要問靳沉這輩子最討厭什麽?是藥,各種藥,最討厭的人是誰?醫生!

    可他偏偏需要。

    靳沉沒有撿藥,而是撿起了手帕。

    他蜷縮起來,手帕上有好聞的香氣,很熟悉,很熟悉。

    靳沉失聲痛哭“媽媽,讓我和你一起去死吧。”

    在悲痛的哭聲中,靳沉倒地,昏迷了。

    今天見了醫生又再一次刺激到了他內心深處的傷疤,又在半夜流血。

    葉甜梨又是一覺睡到了鬧鍾響,她驚歎自己在大宅太好睡了。

    夏天的6點30,天已經完全大亮了,葉甜梨收拾床鋪時在床尾看到一滴血,哪裏的血啊?

    難道腳上的傷疤開裂了?葉甜梨看了看,臉上包紮的紗布確實鬆開了,可是沒什麽流血的痕跡。

    她也沒多在意,擺弄了一下花草,然後還在7點10分出門。

    不過時間已經到7點30了,靳沉還沒下來。

    老板多睡會懶覺也正常,她還是幫他把鞋子弄好,其他確實沒什麽事情是葉甜梨可以幫他做的。

    真不知道為什麽要招生活助理?

    原本生活助理要負責靳沉的行程安排,但是靳沉還是讓陸鬆做了,壓根沒有交接給葉甜梨的意思,因為確定行程,她要見很多人,就沒有這麽多時間在他身邊了。

    葉甜梨隨身帶了一個小包,裏麵帶了鏡子、麵紙、濕紙巾、手帕、充電寶……一切她認為靳沉需要的東西。

    反正葉甜梨在他身邊,需要東西的時候,她在靳沉身邊就夠了。

    葉甜梨收拾好這一切,靳沉卻從外麵回來了,大汗淋漓,因為太熱了,他隻穿了一件背心,已經被汗濕透了,貼在身上,胸肌、腹肌原來現實生活中真的挺好看的。

    葉甜梨沒有真正看過男孩子的身體,和自己的纖細柔軟不同,靳沉身體充滿力量感。

    “早上好,出去運動了?”葉甜梨甜甜一笑,有些害羞,但還是把幹淨的手帕遞給他。

    剛回來就看見她在等著自己,心情很舒暢。

    “嗯,運動去了,甜梨,你餓了吧,先吃飯,我上樓洗個澡。”

    靳沉注意到兩個餐盤都沒動,應該在等他一起吃。

    “沒事,我等你。”

    哪有老板不吃飯,員工開動的道理。

    靳沉走了兩步,彎下了腰,雙手撐在膝蓋上,“跑的急了,腿有些酸疼,甜梨,我借你房間內的洗手間一用,可以嗎?”

    “當然可以啦。”

    葉甜梨心想,這家裏的一切,除了自己,都是靳沉的,還有什麽可以不可以?

    靳沉勾唇。

    清晨靳沉清醒的時候,他猛然想到,為什麽葉甜梨手帕上會有他母親的味道,把葉甜梨送過來的人用心良苦了。

    可是就連靳沉都不知道這個熟悉的味道來自哪裏,其他人怎麽會知道呢?

    小東西,敢窺探他母親的秘密,玩膩了以後和送你來的主子一起去死吧,不過一定不是小東西這樣做的,畢竟她傻得可愛,應該是她背後的人吧。

    靳沉已經不自覺得為她開脫,雖然原來就是誤會。

    葉甜梨將靳沉所需換洗的衣服送過去,看到上麵的貼身衣物,葉甜梨不免紅了臉。

    衛生間是單獨的,葉甜梨就坐在臥室裏等著。

    手帕用過了,葉甜梨就去重新換一個。

    她喜歡用手帕,更喜歡手帕上香香的,她買不起高級香水,便買了小時候用的銀耳珍珠滋養霜,打開蓋子放在一旁,或者放在手上融化,沾一點在手帕上。

    因為她嬌氣的習慣,好友陳喬沒少調侃她,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水聲傳來,可靳沉卻沒有在淋浴,一個微型竊聽器放在了吊頂裏麵,她看不見的。

    靳沉滿意地洗澡,小姑娘家家,洗浴的東西都是粉粉的,她的潔麵乳,她的沐浴露,她的洗發水……

    這下子靳沉的身上也都是她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