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過於偏執的愛
  第400章 過於偏執的愛

  戰擎洲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握緊。

  聽著黎湘口中說出了這句話,他的心像是有所觸動一樣,不受控製的疼了一下。

  倍受傷害後的口是心非,這句話的背後實在是暗藏了太多的過往。

  戰擎洲的確嚐試過想要找回丟失的那些記憶。

  可是他的心中莫名其妙的有所抗拒,似乎之前發生過的那些往事存在著太多的痛苦,痛苦到讓他根本就不願意想起。

  靳哲渾身上下都在不停的顫抖,他又何嚐不是自欺欺人呢?

  “黎湘,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宋詞是不是和你說過什麽?你快點告訴我!”

  黎湘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變得有所冷漠。

  麵對這個曾經無數次傷害過她最好朋友的男人,她的確提不起多少同情之意。

  黎湘冷淡的開口說道,“如果你想知道宋詞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就等到她清醒之後,親口去問一問她。”

  “問一問她這幾年承受了多少個孤寂的日夜與思念,問一問她的心是否已經千瘡百孔?”

  靳哲整個人都愣在原地,巨大的失落和難過席卷而來,讓他覺得根本就難以呼吸。

  他無力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上,像是失去重心一樣,一點一點的滑落,最終跌坐在地上。

  不知道在走廊裏等了多久,手術室門上的紅色燈光終於熄滅。

  宋詞被醫生和護士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她臉上恢複了一些血色,可看起來依舊是那樣的蒼白透明,虛弱得好像隨時都能夠消失不見。

  靳哲激動的上前詢問醫生宋詞現在的情況,險些永遠失去心愛之人的經曆,讓他現在毫無安全感。

  醫生見慣了情緒激動的家屬,依舊沉穩的聲音說道,“患者目前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它流失的血液過多,再加上大量安眠藥的作用下,可能還要昏睡一段時間。”

  黎湘也趕緊詢問,“那她什麽時候能夠醒來?”

  “這個不一定,我們目前正在解決的是患者失血過多的問題,護士會每隔半個小時巡視一次病房,家屬同樣也需要注意觀察監護儀上麵的基本生命指征,如果血壓有所下降,一定要立刻呼叫醫護人員。”

  黎湘和靳哲認真聽著醫生的話,也難得靳哲這樣一個冷漠無情的人,能夠這般不受控製的傾瀉感情。

  原本黎湘十分抗拒靳哲和宋詞在一起,可是見他這般模樣,竟是不由得有些動容。

  他的確深愛著宋詞,隻是他的愛太過於偏執霸道,完全忽略了對方的感受。

  黎湘側過眼眸去看一旁的戰擎洲,男人倚靠在牆壁上,英挺的劍眉微微蹙起,顯然心情有些煩躁。

  似乎感受到了黎湘的視線,男人轉過身背對著黎湘,等到她和靳哲跟隨著宋詞的病床遠去之後,才邁步跟了過去。

  宋詞的呼吸十分微弱,身上連接著很多輸液管路,鮮紅的血液輸入她的身體,左手的手腕上纏繞著厚厚的紗布,加壓包紮的繃帶勒的她本就纖細的手腕更加細弱。

  黎湘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宋詞手上依舊殘留著的血跡。

  沒想到一貫大大咧咧又堅強的宋詞,能夠做出輕生的決定,這究竟應該責怪靳哲,還是應該責怪降落在宋詞身上的不幸命運呢?

  靳哲沉默的站在一旁,此刻的他顯然是萬分自責。

  如果早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會讓宋詞這麽絕望,他一定不會再強迫她留在自己身邊。

  宋詞天生追求自由,是應該翱翔在天空當中自由自在的鳥兒,怎麽可能甘心淪落成為自己的籠中鳥呢?

  沉默了好一會兒,靳哲才轉身離開,他腳下的步伐匆匆,麵龐之上陰鬱的氣息越重,似乎要去處理什麽緊急重要的事情。

  黎湘並沒有理會靳哲的離去,他們兩個人是互相看不順眼,如果不是因為宋詞,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有所交集。

  現在黎湘已經將所有事情拋在腦後了,甚至連站在門外的戰擎洲都無暇顧及。

  她隻希望宋詞能夠快點醒來,一定要平安無事。

  黎湘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宋詞已經吃了太多的苦,等到她平安醒來之後,黎湘願意養她一輩子,一定要將她養的白白胖胖的。

  站在門口位置的戰擎洲視線終究還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黎湘身上。

  女孩正微垂著頭看著床上的宋詞,她的身形淨瘦纖細,柔弱的仿佛隻要一陣風就能夠將她吹倒,麵容精致白皙,看起來這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卻擁有一顆十分強大的內心。

  戰擎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待在這裏沒有離開,他的一些行為越發不受自己控製,心中仿佛有一個正在掙紮著的舉手,想要突破他的束縛。

  就這樣靜靜待了一會兒,在戰擎洲即將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匆匆而來的靳哲。

  靳哲的狀況顯然不對,戰擎洲一揮手,守候在走廊四周的幾個保鏢立刻上前做好了防備姿勢。

  “戰擎洲,靳家的那些人居然敢耍我。”

  “你知道他們做了什麽對不對?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靳哲陰狠的瞪著眼睛,周身所散發出的怒意十足濃烈。

  這個保鏢立刻上前拉住靳哲。

  他用力的掙紮著,依舊在怒聲質問著戰擎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的計劃了?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戰擎洲蹙起眉,冷著聲音說道,“他們具體做了什麽我不清楚,但是我之前已經給過你提醒了,那些人有問題。”

  靳哲安靜下來,卻是一拳砸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他用的力氣很大,拳頭移開的時候,雪白的牆壁上留下了點點血跡。

  戰擎洲沒有再說什麽,而是離開了醫院。

  得到消息的祁邵和經紀人趕來醫院,靳哲雖有不悅,卻還是一個人到樓下的院子裏抽煙,將空間留給那些人。

  他最討厭吵吵鬧鬧,那些人既然是宋詞的朋友,想來她應該也很希望他們能夠陪在身邊吧?

  煙剛抽了半支,靳哲就接到手下的人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