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罰你禁足半年
  第730章 罰你禁足半年

    榮慶站在邊上,一顆心仿佛被扔進了油鍋之中。

    雖然她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可還是怕有疏漏之處,萬一被阮夫人給捏住了把柄,她該怎麽解釋脫身?

    她迅速在腦海裏想著各種對策。

    突然之間,阮夫人的眸光如利劍一樣落在她身上。

    她頓時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阮夫人收回目光,低下頭開口道:“小女被黑衣人擄走之時,並未真的暈厥,半路就醒了,因此聽到了黑衣人之間的對話,他們說,是郡主派來的……整個大宇朝,目前就隻有一位榮慶郡主。”

    “這、這怎麽可能?”太後滿臉不可置信,“前幾日大風大雪,阮小姐聽錯了也未可知。”

    “阮小姐一個人或許可能聽錯,但臣婦也清清楚楚聽到了。”程彎彎抬起頭,“半個多月前林溪狩獵會,臣婦遭人暗殺,當時秦王就查出來與榮慶郡主有關,但後來沒有確切的證據就不了了之了。如今臣婦再一次遇險,而黑衣人提到了郡主二字,請問郡主如何解釋?”

    榮慶死死捏住了拳頭。

    若不是太後在這裏,她一個郡主根本就不屑於跟一個鄉下來的賤婦解釋。

    可此時此刻,太後狐疑的看著她,她必須得給一個完美的說法。

    她的臉上浮現出震驚和委屈:“就因為黑衣人提到了郡主,所以阮夫人和穗淑人就認定是我,那若是黑衣人閑聊之中提到皇上或者太子呢,難道就是皇上或者太子動的手嗎?在我看來,黑衣人是故意提郡主二字,好禍水東引,我是被人潑了髒水,誰來給我主持公道?”

    她說著,也跪在了太後麵前。

    阮夫人繼續道:“綁架小女和穗淑人的四個黑衣人在一處農莊咬舌自盡,線索就此斷了,但臣婦聽說,郡主身邊也少了四個大內高手!”

    榮慶猛地捏住了帕子,她身邊少了四個侍衛,宮內的事,阮夫人怎麽會知曉?

    她迅速開口:“前幾日我派四個人去了一趟耀州,耀州是我祖籍之地,讓他們代替我回去祭祖,這是每年都會辦的事,太後也知道,阮夫人怎能因為這件事,就認定是我指使人綁架阮小姐和穗淑人?”

    她說完後,暗恨不已。

    那四個蠢東西,綁架穗淑人就綁架穗淑人,為何偏要捎帶上阮小姐。

    阮家是武將,手握重兵,宮中許多侍衛都是直接歸阮家人管,所以這麽容易查到了她身邊的事。

    要是阮家沒有涉及其中,穗淑人這個賤婦根本就不可能查到這麽多,而她也不會處於如此被動的地位。

    阮夫人聲音冷硬:“那四個人是不是去了耀州,太後娘娘查一下就知道了。”

    榮慶絲毫不懼。

    耀州距離京城很遠,就算要查,也得至少半個月,這段時間,足夠她將所有善後工作處理好。

    太後抬起青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茶。

    她老人家沉默了許久才道:“來人,好好查一查郡主身邊所有宮人的去向,尤其是貼身伺候的宮女這段時間去了何處,做了什麽,見了什麽人,都一一查清楚。”

    榮慶不可置信抬頭:“太後……”

    若是從外來查,根本查不到她頭上。

    可若是從她身邊之人開始查,就一定能查出她有問題。

    太後不是一直都寵愛她麽,為什麽會相信阮夫人和穗淑人這番話?

    “上次狩獵會,我信了你一次,所以不許老六再追查。”太後對上她的眼眸,“這一次我也願意繼續相信你,但阮夫人的話也不無道理,好好查一查,正好還你一個清白。”

    她老人家看著榮慶長大,認定榮慶的性子純善和順,根本就不可能做這些事。

    派人徹查,也隻是為了讓榮慶從這件事裏摘出來。

    畢竟,一位是阮夫人,一位是穗淑人,若是讓這兩位心裏對皇室生出隔閡,以後也不會對皇室效力。

    榮慶麵色慘白。

    她清白麽,一點都不清白。

    她身邊的貼身宮女,忠心太監,心腹侍衛,全都是太後指派給她的。

    隻要太後發話,那些人,不敢不從。

    她完了……

    榮慶死死捏著帕子,手指不由開始發抖。

    太後坐在椅子上,阮夫人、阮明珠、程彎彎、以及榮慶,四個人全都跪在地上。

    在調查的這段時間,誰都沒有再說話,屋子裏安靜的可怕,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大概是過了一刻鍾,亦或是更久的時間,太後身邊的管事嬤嬤終於進來了,壓低聲音道:“郡主身邊的四個大內高手確實是離京了,到底是死亡還是去耀州,暫時無法查清……另外,貼身伺候郡主的兩個宮女交代,郡主派她們多打聽穗淑人的消息,兩個小太監告知,前幾日郡主多次召見侍衛辦事……具體辦什麽事,得問那四個大內高手……”

    太後的手頓住了。

    她老人家麵上一片清明,手背卻暴起了青筋。

    作為上一屆奪嫡之爭的最大贏家,她的心機城府可以說無人能敵。

    可她,竟然被養在身邊的榮慶給騙了。

    “不是這樣的……”榮慶張口辯解,“我打聽穗淑人的消息,是因為我以穗淑人為榜樣,想成為像穗淑人一樣的女子。我召見侍衛,是交代他們這次去耀州多多照拂我的族人……太後,我是無辜的……”

    太後搖頭,打斷了她的話:“單一的巧合,可以看做是巧合,若是巧合太多,那就成了蓄意為之。榮慶,哀家一直視你為親生女兒,也給了你郡主該有的一切尊榮,你為何要如此欺瞞哀家?欺瞞是小,差點讓穗淑人和阮小姐喪命才是大,你說說,為何要對她二人下手?”

    榮慶崩潰哭起來。

    她知道,哪怕沒有確切的證據,在太後的心目中,她也成了板上釘釘的幕後之人。

    她無法再解釋,隻是崩潰的哭。

    太後歎了一口氣:“你無話可說,就說明這件事確實是你所為,好在沒出大事,那就罰你禁足半年,好好在殿內思過吧。”

    榮慶倒吸一口涼氣。

    禁足半年,這個懲罰也太重了。

    最關鍵的是,要是全京城知道她被太後重罰,就再也不會有人稱她是最受太後寵愛的郡主了。

    程彎彎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膝蓋。

    跪了這麽久,竟然隻換來半年禁足,這個懲罰實在是太輕了。

    既然已經鬧到了太後麵前,那不如將某些事情給戳穿,若是太後知道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被養女覬覦,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 ……